田丰笑言落地,赵范撇撇嘴:“想吃是一回事,敢不敢吃又是一回事,这黄乱虽然出身山越贼,可他讲义明理,刘巴又是名士,现在出了麻烦,小爷我岂能坐视不管?”
“公子,管是一定要管的…但某心有一计方略…希望公子能够考虑考虑!”
“什么?”
赵范狐疑,田丰上前低声,片刻后,赵范道:“此略若可行,小爷定能看出襄阳府的老爷们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在江陵府城中,蔡瑁亲自押送蔡氏与送赵范的礼事歇脚驿馆,那郡守韩嵩亲自接迎:“德珪公子,区区小事,何须您亲自来办?飞书一封,本官自会派人将礼事运送于荆南!”
面对韩嵩的说辞,蔡瑁笑声:“多谢韩大人好意,只是家父有令,某不得违背!眼下某已经歇脚回力,就不多留在此,告辞!”
几句聊谈,韩嵩目送蔡瑁的数百人车驾队离城南去。
站在官道上,韩嵩望着蔡瑁的背影若有所思,身旁郡尉习授道:“大人,这蔡氏不远几百里相隔南去送礼示好,咱们离荆南二郡更近,现在赵范大势立脚,旗头正盛,咱们是不是也得表示下?毕竟那个官绅的叔父乃朝堂京兆伊、奉车都尉…”
“那又如何?”
韩嵩沉声:“赵范纵然大势立脚,可论官位,某比他还高一级,试问汉庭官风,哪有上官请礼下官之说?”
习授无言可对,只能把剩下的话给咽进肚子里。不过韩嵩也不是什么愚蠢的人,他很清楚荆州目前的形势,新任刺史王敏来时太短,还未与蔡氏、蒯氏、张氏等人豪族搭上干系,倒是荆州监察使刘表在这方面就做的很不错,单单从荆州襄阳、江陵两处要府之地的风声来看,刘表继领下一任刺史的可能明显多上不少,奈何荆南地界又出现了个赵范,使得本就内争严重的荆州官风情况更加严峻,如此一来,韩嵩就更不会贸然动作,免得受夹,遭到北面襄阳府、南面郡地的压制。
待蔡瑁的车驾队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韩嵩收回思绪,让后他冲习授道:“这几日你暂掌江陵府的大小事务,本官打算出巡武陵、公安、长沙等郡!”
习授听到这些话,并无太多意义,一声应下,韩嵩便去准备出行。
一个时辰后,韩嵩率领一队江陵府的府兵跟护,出渡口向公安赶去。
当荆州襄阳府、江陵府两地的官员全都因为赵范平息五溪部落的威风而私自行事时,在荆州东界,长沙以南的诸县,山越贼风与宗族势力劲头如两股胶着的洪流,随着寒冬将将至,田野荒芜,山越贼便把注意放在长沙郡城,其中当以豪族区氏区星最为势大。
自黄巾乱起以后,区星便散尽家资,聚得流民数万人,以保自家,随着黄巾贼风退去,余众化作山贼、流贼、江贼割据地方,区星趁机起势,向长沙郡太守请要粮草,以战贼兵,奈何区星大势,时任长沙太守畏惧其威,与其粮草,这区星有了官助粮草后势力大涨,接连剿灭了安城、庐陵、攸县等地的黄巾流贼,其方圆山越潘临、彭琦彭式兄弟各领寨下弟兄抗击,区星数次出战不得优势,便以和谈为由,来与潘临、彭琦彭式立约,奈何区星与长沙官系密切,潘临、彭琦不信任区星,区星又无法击溃二人,且潘临、彭琦又将区星在长沙地界的扩张情况告知了扬州东南吴郡、泾县等地的山越豪强同道祖郎、费栈、严白虎、金奇等头领,这下众多山越头领知晓区星,区星不愿与山越贼为敌,便借着长沙太守不妨之际,率兵突袭了长沙城,以此向山越贼彰显心志。
奈何长沙太守虽然是地方官,可大小是汉家官面,现在被区星杀之,朝堂自然不允,立时命扬州刺史调派官员赶赴长沙平叛,扬州刺史蔵旻纵观麾下诸郡县的官员,发觉唯有盱眙县县令孙坚有勇悍可制长社情况,于是乎,蔵旻表奏洛阳朝堂,代请孙坚为长沙太守。
这孙坚在盱眙县任官近一年,除却刚及上任时在县月余外,便因初战黄巾贼大胜,受到豫州剿贼中郎将朱儁赏识,特地调令孙坚率盱眙子弟兵跟从出战,剿灭兖州、徐州地界的黄巾余贼,时至张角毙命,所有官将入洛阳受赏,孙坚因为之前受召汝南袁氏袁术的私请未应,便没有前往洛阳,现在听闻西凉北宫伯玉、边章、韩遂等豪族发生叛乱,因东出援救并州河内府张懿困境的董卓内攀上请,获得中郎将之位,更率部西出剿灭北宫伯玉、边章、韩遂等豪族叛乱,只因董卓骄纵狂妄,受计败落,无法之下,朱儁、皇甫嵩举荐京兆府张温代令率援军西出,同时调孙坚同去,奈何心有计量,加上蔵旻的南调来传,两令同受,孙坚与说兄长孙羌、族弟孙静。
孙羌着虑后,道:“自张角败亡以来,黄巾流贼风乱看似平复,实则愈发遗风祸起,旁的不说,就言江南各大豪族,无不聚拢流民,加以操训,以作私兵部曲,现在南方诸郡县已经乱出,什么官绅浪荡种小儿都能够南立大旗,兄长您的勇武才略比之官绅浪种只高不低,所以愚兄以为,文台可南出任职长沙太守,以功名立威,聚权得势,反倒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