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不过,孙坚的阵列攻势彻底铺开,面对这般情况,区星意识到自己小看了眼前的长沙太守,为了避免损失,坠了他义军天道将军的名声,区星下令速退,反观孙坚,他骁勇如虎,势不可挡,此为实情,可同样的贼兵如潮,大有鏖战行蚁群吞象的做派,无奈之下,孙坚只能在强压中守住战阵,并未死战追出,最终双方算是打了个平手,各自退去。
待区星率部退去,孙坚驻马而立,喘着粗气道:“贼兵众多,传令下去,莫要追击,否则定然吃亏!”
孙羌得令,立刻飞骑散出,呼吹号角,跟着孙静赶来近前,道:“兄长,贼兵势大,此番败落不过大意也,明日往后才是吾等的力战之时!”
听得这话,孙坚快速思量后,道:“义军贼儿种势大,眼下某可以勇威强压,但是若义军贼儿种强夺杀来,吾等必定受挫于兵力不足,所以某以为…需速速派飞骑追上吴景,让他加紧请令襄阳府的刺史大人,派兵来援!”
“兄长所言甚是!”
孙静附声,于是孙坚再派部曲私兵飞骑西出,追赶吴景,加急请援。
反观区星,他大势来战,却落得急败而归,这等屈辱是实在难忍,将至营地时,区星道:“传令下去,某败落的事万万不可让彭琦等人知晓,如若走漏风声,某必定斩他头颅!”
“将军放心,小的这就去安排!”
区星的心腹喽啰应声离去,跟着区星道:“彭琦何在?”
“回将军的话,彭头领就在咱们的南营方向等候!”
“这个彭琦!”
区星自顾暴躁一句,让后直接转骑向南面赶去。
与此同时,湘潭北向官道,赵范一行正在朝着长沙郡赶来,起初赵范还想着走武陵郡入江陵府,可经湘潭王维县令的一番话让赵范意识到,如果能够借用长沙郡什么狗屁义军来吸引山越的注意,把荆州南界的局势给迁到荆东,那样赵范的桂阳郡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平复四野的稳定,除吃之外,赵范也想探探长沙郡的情况,倘若真的没有什么太守掌令,那他倒有想法把手往长沙郡伸一伸,那时赵范就不单单是荆南二郡的监察使。
“戏老哥,你说这长沙郡太守到底什么德行,竟然被区区的义军贼儿种吓跑,简直可笑!”
赵范唾口不屑,戏忠道:“公子,诸州风乱,贼潮依旧,在这种情况下,官员自保求活,发生任何的情况都算正常!”
“正常个屁!”
虽然戏忠所言为当下汉庭地方官员的状态,可是赵范却不认同:“如果要是都为了自保而逃命,那百姓岂不是被坑到姥姥家…”
“哈哈,公子所言甚是有!”
戏忠笑笑,让后赵范下令队伍加快行进速度,将至长沙郡西南方向的渡口时,迎面出现数骑,于是赵范让颜真上前去看情况。
颜真带领几骑来到近前,拦下那些骑兵。
“尔等何人?”
面对问话,吴景提刀作防:“某乃长沙郡太守麾下府吏,尔又是何人?怎敢拦路?”
“长沙太守?”
颜真一怔,让后冲身旁的弟兄道:“速速禀告公子!”
可吴景心急赶赴襄阳府请助援兵,因此他怒声道:“尔等速速闪开,莫要行贼事!”
“贼事,笑话!”
颜真沉声:“某乃荆南监察使赵范麾下府从,某家公子就在后面,你暂且等着,待某家公子问话以后,你方能离去!”
听到这番话,吴景大笑,跟着骤变神色,提刀迎指:“你这厮好大的口气,荆南监察使又非某家上官,某何需听他号令,速速闪开,否则某必定砍了你的人头!”
“放肆!”
颜真也是粗暴脾气的莽夫,冷不丁听到这话,他大怒火冲,直接抄刀冲上,眨眼不过,二人战做一团,相距百步外,赵范正在慢悠悠的前行,得颜真的麾下兵卒来报,就那么一扫视,赵范发现颜真似乎与人斗战起来,于是赵范下令出击。
身后的任先、沙摩柯立刻提着兵刃冲上,各队兵卒也鼓吹号角,呜呜来袭。
斗战吴景的颜真听得自家号角声,顿时气势大涨:“混账东西,不知礼数,看某砍了你的脑袋!”
但吴景有勇有谋,颜真强杀,吴景自知力弱不敌,便趁着颜真冲骑瞬间,一记突斩拖刀,颜真反挡,却不知这虚晃招式的目标是自己的坐骑,也就一声战马嘶鸣,颜真的坐骑被吴景劈杀,他自己也摔落马下。
不过任先、沙摩柯冲奔迅速,百十名赵家骑也从四面合围,这吴景自知无躲,直接拿下颜真,以作要挟。
“混账,速速放了他!”
任先呼呵,吴景怒声:“莫要逼某,否则一块死!”
这下任先、沙摩柯二人还真不敢上前,不过沙摩柯使得一手好弓弩,放眼东府营,也就黄忠在沙摩柯之上,加上沙摩柯青岁,年不过二旬,想要借此出名,他便低声与说任先,任先听了,微微点头,沙摩柯立刻拨马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