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气势汹涌如浪潮海翻的官种兵锋,陈驰阵脚大乱,他这引军掌旗的副将一慌,跟着左右的义军兵阵自然就生出溃散的迹象。
“不准乱,稳住,稳住!”
这陈驰怒声叫呵,甚至于长刀落斩左右想要逃离的弟兄,可惜张郃、鲍信左右两翼的杀势实在强劲儿,也就半刻功夫,张郃便冲到陈驰左翼五十步的距离,抬头看去,那义军前阵大旗胡乱摇摆不定,张郃立刻呼声:“加快速度,冲杀大旗所在!”
左右的亲兵听声,立刻鼓吹号角,相距一个阵列的孙坚听得这声提醒,迅速急呼:“快,务必要连接攻势,一鼓作气,拿下这该死的义军!”
部曲亲从祖茂吼声提刀,火速加快冲杀的速度,五百部曲兵卒立时冲破郡兵抵挡的义军兵列,面对这样的气势和悍战,陈驰的前营义军再也支撑不足,加上大旗所在的嘈杂溃散,待张郃一举斩断陈驰的旗子后,前后的义军贼儿种接连崩溃,继而四面逃离。
那陈驰望着骤然间涌现在眼前的败退海潮,心中燥乱不已,可就是这顷刻间的疏忽,张郃飞骑冲杀近前,一刀下,陈驰当即落马。
与此同时,在义军大营中,区星集结好余下的两万大军缓缓来战,说是兵卒,实则大多老迈,不成想他这边还未赶到前营战场,前营溃败、陈驰被斩的消息已经传来。
“区将军,不好了,陈驰副将已经被斩,现在前营的弟兄彻底溃败了!”
“什么?”
区星大惊,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更可气的是…这陈驰的旗令兵刚说完话,竟然掉头逃了,待区星反应过来,远处的官军旗帜朝着自己快速移动,看到这情况,区星顾不得下罪惩罚逃命的旗令兵,直接呼声:“备战,备战!”
但是区星以惊慌失措应对杀势汹汹的官军,这一正一反的对比,足以猜到结果如何。
官军阵前,孙坚亲自冲为骑锋,身后五百部曲、千余郡兵紧紧跟随,侧翼,张郃、鲍信已经合兵一队,化作千人兵流跟杀,在看到区星的大旗以后,孙坚沉声:“无需顾及万余贼兵,盯准区星的将旗,只要宰了区星,余者自会溃散!”
有了这般命令,孙静、孙羌长刀开路,吴景紧紧护着后队,同时,张郃看出孙坚大杀贼将的趋势后,立刻从侧翼配合孙坚,同样杀奔区星的将旗所在,那区星虽有两万义军,却多为狐假虎威的贫贱民户而已,现在大势不再,单单靠战力夺回气势,怕是根本不可能。
于是乎,这区星一腔嘶吼稳住反杀,事实上却被孙坚、张郃两队人快速分割蚕食,也就一刻功夫,在兵败如山倒的情况前,孙坚冲至区星本队二十步的位置,这区星一眼望去,那孙坚杀如猛虎,勇不可挡,最终,区星咬牙憋愤,趁着大乱之际向东逃去。
是日,孙坚战败长沙郡兴风作乱两年之久的区星义军,除却斩杀的两千余义军外,俘虏青壮三千多人,余者溃散逃离不计其数。
长沙府内。
孙坚拜谢张郃等四员助战的东府将领。
“几位,我孙文台能够得此大胜,多亏了几位鼎力相助,在此我从心感激,请几位与我端杯,痛饮一杯!”
面对请盏,张郃、李通、鲍信、于禁四人不敢怠慢,待酒盏见底,四人入席,孙坚笑声:“眼下长沙郡百废待兴,各县疲敝,四人勇才加身,当属良者也…某有心请助几位,再多待些时日,留驻长沙各县,以任县尉,领民营业,安防四野,不知四位意下如何?”
冷不丁的听到这话,张郃正将夹菜的筷子直接停在半空,并且李通、鲍信、于禁三人全都看向张郃,他们心里清楚,孙坚这是在留职几人,而张郃身为赵范麾下头号将领,他一言一行更关乎着三人的以后。
一时间,桌上沉寂无声,陪坐的吴景感觉有些冷清,赶紧笑声:“儁乂大人,文台大人也是赏识尔等,况且尔等有才有能,区区领兵实为小才也,所以…”
不待吴景说完,张郃缓声笑言:“孙太守…现在长沙郡已经平复,吾等也该回复交令公子了!所以这顿饭后,吾等将率部离开!”
“儁乂,今日天色已晚,况且正因为义军贼事平复,尔等更应该好好歇歇,再行离程的事!”
“不了,还是早早回去的好!”
说罢,张郃放下筷子起身,他这一动,李通、鲍信、于禁三人跟着也动,这下孙坚脸面有些挂不住,明显怒意暗出,可吴景心里清楚,于是吴景赶紧说:“儁乂大人,今日离去也算可行,只是怎么样也得把饭吃完了再走,否则赵大人知道了,定然会怪罪文台大人招待不周…”
听着这话,于禁低声附耳张郃:“都尉大人,咱们现在走确实有些打脸孙坚,不如坐下和和气气的吃完饭再说!”
对此,张郃快速琢磨后,在扫视孙坚的态度,最终他重新坐下,让后端杯:“孙太守,您赏识在下,在下倍感激动,只是在下才疏,受的高任,所以还请太守见谅,这一杯酒乃是在下回请,请孙太守领之!”
话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