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张让,赵忠,何进,袁逢,小爷我给你送了多少钱财珍宝,为你们做了多少事,可你们却这样拿捏我们父子,还派我来制衡董卓,现在倒好,我和董卓站到一起了,你们还能咋的?”
一股寒风吹来,赵范摇晃说笑不断。
这时黄忠爬上角楼,他道:“公子,夜深风寒,您要小心着凉!”
“汉升,你说我今夜做的对么?”
心闷烦躁,赵范反问黄忠,黄忠琢磨一息,道:“公子,对错难论,当初在荆州受黄巾贼袭之际,某已经体会到那般苦楚,现在跟随你,某只道您是个有大志奇才的人!至于对错,就留给那些高谈阔论者说吧!”
由此话估测,这黄忠果然是沉稳大忠之人,遇事不言对错,只因所在而行令。
于是乎,赵范哈哈一笑,聊表心畅之快,随后黄忠护着赵范下了角楼,走在西校场营中,戏忠陪声身旁,胡车儿、黄忠跟在后面,那些个粗狂的凉州兵瞧之,纷纷报以尊敬,想来也是董卓与赵范结义的消息传开,对于重勇敬义的西凉人而言,他们厌恶张温那等士族者,也交恶同为凉州豪族的皇甫嵩这等受制于世风士族枷锁掌控的无种将领,唯有赵范这样不守规矩却敢于挑战义理大道的狂放之人,才算真正可交的英豪者,不然马腾、韩遂之流如何能够与董卓时而对敌,时而从顺,不外乎马腾、韩遂也是这类人罢了。
次日一早,赵范在董卓酒醒以后,将此行代传皇城旨令的消息告诉董卓,董卓听完,旁的不扯,单单就那句视功而定的话几乎让董卓掀桌子。
“什么狗屁旨令,拿这些浑话来谎骗某?”
怒声之下,赵范赶紧道:“仲颖兄长莫怒,这不过是御史的暂定,揪起缘故也是何进避让阉人的结果…”
“何进那厮,自己已经是大将军,吾等卖命出战平叛,却落得这么一句虚话,还有阉种,他们让你来制衡某,却不知你与某意气相投!哼哼…看来某要对他们亮亮刀子,他们才能明白,这天下的功名到底在哪里!”
董卓狂声,赵范赶紧劝阻:“仲颖兄长,您万万不可这么做,虽然凉州豪杰骁勇,但是臣下终究是臣下,如若因功气怒行威,那仲颖兄长日后该怎么办?”
“赵大人说的不错!”
李儒也劝谏:“董公,您还是按照在下之前的谏言,稳住阵势,加上赵大人会从旁相助,这份功劳终有天日到来的机会!”
在赵范、李儒的说辞下,董卓算是稳住怒气。
只是张温、皇甫嵩得知赵范这般举措后,全都惊蛰不解。
“怎么可能?赵公子竟然与董卓那等粗鄙莽夫相交结义…这…”
张温完全不信,但皇甫嵩有人亲耳听到西校场传出的流言,稍作思量,皇甫嵩道;“以赵范的性子,保不齐他真的会那样做,毕竟何进、张让斗权引发一系列的后患,赵忱难以招架,赵范这么做,明显就是为了赵氏的将来!”
“以西凉反制朝堂,以朝堂令旨压制西凉,这赵范什么时候如此老道了?”
张温感慨,自言不定,为了弄清楚状况,他速速传见赵范,饶是赵范见了张温、皇甫嵩二人,直言不讳:“二位将军,董卓为人如何?实力如何?朝堂情况如何?尔等应该清楚吧!”
“赵公子,你这话?”
张温浑然,赵范叹了口气:“不得已而为之,疲弱之下以求自保,否则做了阉种的罪引,受了将府的罪罚,那时谁人还会顾忌我赵范呢?”
一句话说到关键,张温、皇甫嵩确实无言以对,不过赵范并非浑人:“二位将军,其实在某看来,凉州军虽然受汉庭忌讳,乃是他们生性放荡,无礼无尊,可转念想想…皇甫将军也出身凉州,就算摒弃了凉州的粗鄙,汉庭士族可曾真正的接纳了皇甫将军?所以说…州地民风乃是祖辈传之,哪能说变就变,唯一的改变就是朝堂的风向与士族的身位,只有世道清明,反可消除那所谓的枷锁禁锢,否则粗鄙不过是一句借口罢了!”
皇甫嵩被赵范直言说的有些怒,可再转念想,皇甫嵩便意识到赵范所说都是实情。先前杨赐为清流士的首尊,士族还算安稳,待杨赐驾鹤西去,袁逢、袁隗这对袁氏兄弟上位,士族就开始分烈,且卖官鬻爵、汉庭灾乱,士族多为后起之力,就算皇甫嵩、朱儁这些将领全力剿贼,也要处处受制士族与外戚的谋利干系。
最终皇甫嵩起身:“既然赵大人心有想法,本将自然不会多言,到时回到洛阳,本将如实秉公!”
品着这话,赵范知道皇甫嵩心中不悦,奈何面上他也只能道:“皇甫将军明鉴!”
待皇甫嵩离开后,赵范看向张温,这张温身为赵忱的原从官,现在陡升将军,位置就算相差甚远,可那份关系还在,况且张温与皇甫嵩不同,他是实打实的士族,对于袁逢的有些做派,他也看不惯,现在赵范故作行事,乱了某些规矩,张温不悦为真,无可奈何同样也有。
最终张温交代:“赵公子,你这般做…纵然情有可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