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汉庭洛阳大雪连降,看似皑皑白幕之下纯洁无暇,实则权力的风浪已经携带黑云冲涌朝堂,直至汉帝的乾清宫,更让人不可置信的是年不过四旬的汉帝刘宏在躺身数月后,到底因为风寒之故落进了迷离之地。
次日,辰时,寒冲,风雪渐钟声缓出。
在乾清宫内,张让、赵忠等十常侍候身在外,龙庭卧房之内,董太后、灵思皇后、万年公主正在亲身伺候。
映着炉火光照,汉帝面色尚且说得过去,当李巡引着医官进来为汉帝诊断时,汉帝摆摆手,示意不用,李巡挥手退下医官,上前道:“陛下,奴才在!”
“朕听闻西凉平叛已经结束,可有此事?”
“西凉平叛已经在十日前歇声,张温、皇甫嵩、董卓等功将正在弘农束身待命!”
李巡如实禀告,汉帝皱了皱眉:“既然平叛结束,阿父阿母为何不讲此事告知于朕,何进的将府又为何没有上奏战报?”
“这”
李巡不知如何回答,迟疑中,汉帝道:“阿父、阿母交代你莫要多言?”
“陛下明鉴!”
“召阿父阿母进来!”
汉帝缓声,李巡通传,不多时,张让、赵忠匆匆进来,二人离得龙床四五步,立刻跪地:“陛下,奴才知罪!”
“什么罪不罪朕知道你们的心意,不想让那些杂事搅扰朕!”
汉帝一眼看透,张让、赵忠这才抹泪连声:“谢陛下知会奴才苦心!”
“阿父,眼下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人情况如何?张温情况又如何,速速与报朕!”
揭过张让、赵忠二人隐瞒不奏的小插曲后,汉帝再问,于是张让、赵忠细细说了汉庭当下几位掌兵的重要将领,汉帝听完,道:“着虑京兆府京兆伊、奉车都尉赵忱,速速监察卢植、朱儁、皇甫嵩、张温,另调派各部兵马返回洛阳!”
仅此一句,张让、赵忠就心感不妙,汉帝这是再准备后事的安稳,可二人不敢妄言,只能应令,倒是李巡从旁接了句话:“陛下,先前何进私自调令荆南的赵范率一部人马北归西入凉州剿贼,只因路途遥远,赵范拖沓不至,现在正驻兵永宁县,其人也在弘农的驿站行馆受命!”
“赵范?”
汉帝愣了愣,好一会儿,汉帝才算想起赵范是谁:“原来是那个浪荡官儿!既然提起他了,就让他也来洛阳!”
“遵命!”
张让、赵忠二人立时应下,由此可见,汉帝在收归各处的兵马,于后,汉帝又冲张让、赵忠道:“阿父阿母,诸如刚刚的众位将领返回洛阳请谏,此事需要速速办理,再就是董卓”
“陛下,关于董卓及西凉的马氏、韩氏,奴才一时不定心意!陛下可有指示”
张让赶紧接腔,汉帝琢磨片刻,道:“董卓功大,西凉苦寒荒芜之地,怎能将此等功将留至地方?着令董重领少府,肩河东太守,留驻洛阳,兵归凉州,以保万全!”
“奴才遵旨!”
声落,张让、赵忠转身离开,董太后上前:“陛下,朝堂的事,您就莫要多心了,好好养着身子才是重要!”
“母后,朕着请您传令骠骑将军董重驻守洛阳西关等地,未有召令,不可入洛阳!”
听此,董太后快速琢磨后,正将开口,李巡上前附耳:“太后,此乃陛下安西遏制弘农众官将之为!”
一言明了,董太后便不再多言。
只是汉帝虽然有令,可随着袁绍、曹操等事的发生,一股内官无令传旨的消息快速散开,不日之后,便传到弘农。
那董卓得知这个消息,立刻嗤笑阉种:“一群无根的娘们儿妄为当政,简直可笑也!”
“董公,照此估量,怕是陛下先前病重的消息为真啊!”
李儒从言,董卓点头:“若是陛下真的有什么问题,那某就得好好看看,何进那厮如何与袁逢之流同政朝堂!”
正说着话,院落门外赵范来见:“仲颖兄长,洛阳功赏旨令来了,您领封少府,如九卿要职!”
“什么?”
董卓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某拜谢陛下隆恩!”
也就前后脚功夫,黄门令跟着进来:“董卓接旨”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李儒快速琢磨,附耳董卓,顷刻之后,董卓突然捂着肚子叫唤,让后就是原地打滚:“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瞧着突兀的情况,传旨的黄门令也蒙住,跟着李儒连声道:“大人,董公怕是不服今日吃食,引发腹痛,这旨令由在下代为接请,不到之处,请大人见谅!”
“这也好!”
黄门令一时没有应对之法,只能遵从,倒是赵范看出些许猫腻。
半个时辰后,董卓在卧房睡下,赵范来到李儒面前,问:“仲颖兄长是真的腹痛,还是不愿意接令?”
闻言,李儒笑笑:“赵公子,您若无事,暂且回洛阳探探消息,某听闻内官与外戚争斗甚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