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事到如今,迎罪而出,尚且可保忠名,否则何进必定会谏罪你悖逆,将军虽死,却后世骂名永传!”
“张昶,本将后悔与张让、赵忠之流合谋,那等鬼祟贪利的阉种,早晚有一天,他们要被何进一个个宰了,那时这大汉的江山可就要完了!”
声落,蹇硕丢掉长刀,呼声面前几欲死战的禁军部从:“尔等听令,放下兵刃,不可抵战,本将死于斗权,而非谋逆,你等在某死后,要尽心尽力保护皇城安危,否则本将死不瞑目!”
“将军”
声出呼啸,百人齐跪,可蹇硕已经大步走出。
片刻后,武卫郎中府后庭偏门大开,袁绍、曹操看到蹇硕出来,曹操急声:“速速拿下叛逆蹇硕!”
不成想蹇硕虎啸冲耳:“本将忠于皇庭,忠于陛下,何来叛逆之说?倒是何进妄权争锋,张让苟且求利,此等卑贱之为,某才是唾弃也!”
“休要狂妄!”
袁绍提刀怒出:“死到临头,怎敢妄言?左右,封了他的嘴巴,绑缚至午门前,待大将军令传,速速斩首!”
与此同时,赵忱已经得知何进入城收拾蹇硕的消息。
“如果蹇硕死了,那禁军必定归入何进的统掌,介时皇宫内唯一能够与之对抗的就是大人您的中府司四门兵马!”
邯郸商近前上言,赵忱何曾不知,从心来说,赵忱没有料到张让、赵忠会那么干脆了当出卖蹇硕,如此估量,一旦自己与何进对立到关键时刻,保不齐张让、赵忠也会卖了自己,因此赵忱必须提早准备。
稍作思量,赵忱道:“与老夫拟奏书,老夫要入宫面圣”
皇城,午门下。
蹇硕受缚跪地,何进立身面前,看着左右的刀斧手,蹇硕道:“何进,此番某不是败在你的手里,你莫要装蒜羞辱于某!”
“蹇硕,你跟了先帝一辈子,也算有勇有谋,如何会相信张让赵忠那等货色?”
何进笑声,蹇硕心怒无比,却无回天之力,最终在何进一声送蹇将军上路的呼令下,刀斧手上前发招,蹇硕的脑袋便滚落于地。
与此同时,在正德大殿,少帝刘辫已经接到赵忱的请奏。
“赵卿,情况当真如你所言?”
少帝惊蛰不信,赵忱沉声:“陛下,蹇硕此刻怕是已经人头落地,接下来武卫中郎府所统的禁军去处十分重要,请陛下速速下旨,以召百官入朝商议!”
对于赵忱的建议,少帝一时不解,可赵忱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何进掌控了禁军,那么接下来他的实力就会再涨数分,那时赵忱是万万不敌。
但赵忱虽然有防备之心,少帝却无掌令的能耐,这边他还未下旨,那边何太后来了。
看到何太后,赵忱心沉数分:“太后千岁!”
饶是何太后根本没有理会赵忱,她来到少帝面前,道:“陛下,哀家听闻朝堂有逆贼出现,不知真假,便来察看!”
“母后,赵卿方才请旨,言说禁军统掌要务,不知母后是何意见!”
少帝一口把赵忱推到台面上,一时间,赵忱心中怒骂连连:陛下,你是当真昏脑也,可把臣下害苦了!
果不其然,这何太后听完少帝的话,立时看向赵忱,赵忱跪地不敢起身,约莫数息,何太后道:“禁军统掌关乎陛下皇城安危,还是着令中常侍张让赵忠、大将军何进来议!”
“母后所言有理,朕这边传令!”
少帝应声,让后他冲赵忱道:“赵卿,你暂且下去吧,稍后要务传达,你再来便是!”
“微臣遵旨!”
赵忱应声离开,殊不知少帝这般做派已然把自己推向火坑,而何太后也没有料到,她自以为用中常侍张让、赵忠来平衡兄长何进的威势,却完全忽及何进的大将军府早就压制了中常侍,无非是何进顾忌风名所在,方才没有乱来。
出了皇宫,赵忱回到京兆府,一通急思后,他召来邯郸商:“速速与老夫拟书,告退歇职!”
“什么?”
正将提笔的邯郸商当即惊住,险些丢落笔杆。
“大人,您这是何故?”
“朝风大变,老夫若不速退,怕是性命不保啊!”
哀声之下,赵忱又道“速速召任先来见!”
弘农县,赵范与董重达成合谋的协议,这董重身为董太后的侄子,也算是皇亲,赵范属内官,虽然之前位置游离不定,可是面对何进的威望和势力,二人倒也有所共同抗逆的目标,否则何进一令落下,董重位置不保,赵范也得被当成某些事的顶包罪人。
这会儿,赵忱正与董重小饮,商量入春后的地方流贼平叛,结果洛阳来消息了。
董重听完令兵的传话,顿时惊呆:“蹇硕谋逆被斩于午门下?怎么可能!”
“什么?蹇将军死了!”
赵范瞬间起身,那模样同样不信,可面前的令兵却道“董将军,这消息是御史阁昭告天下的令传,想来不会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