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董重暗请董太后,以求旨令相助,起初董太后得知董重的心思后,尚且有些犹豫,结果内务总管吕强附声左右。
“太后,这何太后以临朝称制的法子假代陛下大权,您虽然贵为太皇太后,却也要弱尊其下,现在骠骑将军有心起势立威,奴才以为…太后或许可以一试,毕竟那何太后难以独揽朝政,她绝不会因为董重抗逆何进的威势而断绝与你的合作!”
“尔之言也算有些道理!”
董太后琢磨片刻,开口:“与董重传令,可行事也!”
董重得到董太后的应允,立时传话赵范,以求诸府司中的京兆府相助,只是董重这等做派与刚刚稳住皇宫禁军统掌大事的局面完全不和,明眼人看去,何进计略不成,赵忱也勉强稳住局势,没有谁会刻意打破现有的安宁,除非此人势大足够掌控全局,再看董重,他不过是京畿重地的统兵将军,虽有骠骑营五千将士占位置,却不足以和何进相对抗,就是赵忱的实力暗中估测起来,也比董重多出一倍还多。
正是这些缘故使然,赵范怎么也不敢应下董重,且赵范心里清楚,何进现在大权在手,就连何太后他都有些不放在眼里,区区董重又怎么能牵制住这位国舅爷?
当然赵范非心硬狠辣之徒,面对董重的请助,赵范心记先前董重与之谋和的情分,便派戏忠去见董重,以说优劣,使得董重缓下行动。
“董将军,我家公子诚心告诫,万万不可贸然行事,眼下何进与内官的诸府司刚刚平息乱象,如果您贸然起事,那何进定然会借口内官之故,那时赵忱大人先前的所有心血必定白费…”
奈何董重一根筋拉扯到底,听完戏忠的话,他非但不理解赵范及赵忱的难处,反倒强声:“先前赵范前往弘农驻兵与谋本将,若本将一纸告罪上朝堂,他赵范如何能够安稳?现在本将有心匡扶汉氏,肃清朝风,他赵范却不愿相助,如此悖逆蕞尔小种,本将弃之!”
强声斥耳,戏忠心气憋闷,面色通红。
“董将军,您若是一意孤行,势必要受制于何进,那时什么都完了!”
“够了!”
董重厉声,跟着他起身发号:“来人,将浪荡之徒的传话人打出去,另着弘农本部巡哨监押赵范的东府营,以囚其身!”
面对董重的反应,戏忠目瞪溜圆,似乎不信:“董将军,万万不可,事关紧要,您一定…”
话不落地,董重的亲兵便冲了进来,,让后左右发力,架起戏忠向外拖去。
一个时辰后,戏忠拖着微瘸的腿来到赵范面前,这让赵范惊的双目大张:“戏老哥,你这是?”
“董重不听劝诫,顶多三日,就要出大事!”
“什么?不是…戏老哥,我让你去传话,你这是被谁人打了!娘的…是不是何进的人?还是赵忠那些内官种?”
赵范气堵数分:“都以为我叔父近来受挫,可是京兆伊的位置依旧是我们赵家!别人没有谁能够轻易动了…”
对于赵范的怒声,戏忠缓了口气:“公子,某无碍,不过是几杖皮肉伤!”
“皮肉伤?格老子的…汉升,老胡!”
沉声怒出,黄忠、胡车儿从外面跑进来:“公子何令?
“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速速查清谁人打了戏先生!”
“先生被打了?”
黄忠、胡车儿一怔,转头看来,跟着二人也怒了:“这洛阳城的混账之多,竟然已经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公子,你放心,莫若查到此人,必定一冷箭射死他!”
黄忠怒气暗出,赵范挑头在前,戏忠瞧之,忽然想到一个计策,于是他赶紧道:“公子息怒,汉升,胡车儿,你二人暂且退下,此事无碍!”
“先生,你?”
黄忠、胡车儿二人不解,赵范上前,正要开口,戏忠道:“公子,某这一身伤不是旁人乱手!正是董重!”
“他?”
赵范有些困惑,戏忠细细解释:“公子,董重厌恶您不助他,借口发怒撒气在某的身上,就在刚刚,某忽然意识到…何进不是一直想要拿下内官,而内官里拥有关键军权实力的只剩下曹破石、赵延和您叔父,其中赵延与赵忠为兄弟,曹破石身为曹节的弟弟,看似权位低语十常侍,实则内平,与您叔父乃同盟,这么看来…内官三大要员都与何进为敌,何进肯定有防,起初某还在考虑如何让何进对您叔父放松警惕,现在看来,机会就这么突然的落下!”
品味着这番话,赵范快速琢磨后,突然笑了:“戏老哥,你是想借用董重的做法?来给何进上演一场内官假作的内隙局面大戏?”
“公子猜的不错!”
戏忠道:“有些时候有些计策真要演的像,以何进的眼界和身边的幕僚,怕是难上加难,可要是利用实际发生的事来行计策,那何进就要狐疑几分,当然…这事有些不地道,甚至要…”
“不用说了!”
赵范拦住戏忠的话,他知道…如果董重此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