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从天而降的人头雨幕,董重骤然魂飞魄散,顷刻不过,董重嘶吼残叫,让后提刀抹了脖子。
门外,王匡听到董重的吼声,也就一息之后,内院寂静,于是王匡命人撞门强如,一眼环顾,便看到地上呜呼哀哉的董重,来到跟前后,王匡冲着董重的尸身唾口。
“无能的废物,起初还想着如何骁勇抗逆咱们,结果却是个废物!”
“就这等货色,也亏得赵范机敏,与之割裂,否则咱们今个连赵范也要拿下!”
毌丘毅笑声嘲弄,结果王匡却道:“老兄,你可莫小看赵范那个浪种,他与董重相比那是猴精猴精的种,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给大将军下套子!”
“如若是这等货色,何不借着今个的劲头宰了赵范!”
“浑言!”
王匡叱声:“某已经说过,赵范绝非你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并且赵忱还统掌皇城四门下府司的兵马,你如果动了赵范,后果就是大将军与之速战血拼,那样只会便宜了张让、赵忠!”
“看来是某唐突了”
毌丘毅反应过来后,二人速速将董重的尸首带回去,以交令何进。
皇城,董太后得内务总管吕强来报董重逆乱被杀的消息后,整个人直接惊的昏过去,多亏医官紧急救治,董太后才算缓过气,于后董太后急声:“速速告知何太后,务必要对何进下旨落罪”
只是不等董太后的怒腔散去,何太后已经派李巡来见。
“太皇太后,何太后有旨,速速请您过去!”
这一正一反的话虽然很平淡,可董太后却听出别的味道,气冲之余,董太后哆嗦着声音:“灵思她要做什么?当初她请求哀家相助,现在哀家侄子莫名毙命于何进的围杀之下,此等罪过,她不来向哀家请罪,还要哀家去请见她?”
“太皇太后,奴才代传何太后旨意,请太皇太后速速起驾!”
李巡身为少帝的近前内侍监,自然站在少帝生母何太后跟前,董太后被何太后气的不轻,却也不能不去,毕竟董重的死太过紧要。
半个时辰后,董太后来到何太后面前,一句话未出,何太后道:“母后,本宫请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大将军府内。
王匡与毌丘毅已经回令何进,看着董重的尸首,何进道:“速速将这厮悬挂在城中市集处,以昭示百官,凡是与他同谋者,皆不可活!”
“大将军”
这何进话音刚落,府门外王谦匆匆进来。瞧他气喘吁吁的模样,何进问道:“安仲,你如何这般模样?”
“大将军,属下听到一些消息,张让、赵忠去请见何太后了,现在何太后正与商董太后!”
对于这番说辞,何进顿时皱眉,身旁郑泰、荀攸齐声:“大将军,事不宜迟,您要速速去见何太后,以探太后的心思,若太后依旧道貌岸然,游离不定,大将军必须早做准备,否则有可能因故受袭反制!”
“本将如何会被区区的阉种拿住!”
何进怒斥,让后赶紧前往皇宫见何太后。
西华宫内,何太后与说董太后,任凭董太后如何暴怒,何太后都不允董太后乱来,否则各州地的刘姓子弟率兵来洛阳,势必引发朝堂大乱,在那样的情况下,少帝刘辫绝无控制的可能,一旦刘辫控制不住朝堂的局势,等待他的便是退位。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何太后拼进全力也要保住自己儿子的皇位。
最终董太后怒斥离去,想来这位太皇太后与何太后的联盟关系已然破裂。但是何太后心中还有依仗,那便是中常侍,当初中常侍乱政,刘宏恩宠,灵思皇后不解,现在她真切明白,中常侍就是内官的大旗,哪怕赵忱、赵延等人,也不过是内官旗下的官臣,只要稳住这些皇门家犬,那可比士族还要可靠。
于是乎,何太后立刻令御史阁暂拟下诏,封压董重毙命于何进的事,但何太后没有想到董重竟然迅速如流,赶来请见。
更为甚者,这位权威日益高涨的国舅爷、大将军兄长竟然眼中生狠,几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灵思,内官逆乱,已经威胁皇权,那董重便是苗头,所以某以为应当立刻清剿内官阉种,彻底清整朝纲!”
何进说的干脆,几乎没有给何太后丝毫的回转余地,足足半刻,何太后才算反应过来,她盯着何进沉声:“何进,你方才称呼哀家什么?”
一声狠话落地,何进稍愣,再看何太后的神色,全然不像作假,于是何进缓了气势:“太后,臣下以为”
可惜何太后已经看出何进的心思,因此何太后沉声:“何卿,关于内官的问题,哀家自有决断,现在无事,你可退下了!”
面对何太后的反应,何进甚是恼火,出了皇宫,何进当即唾声:“果然心有作祟!”
身前候等的荀攸、郑泰等人来请问状况,何进说完,荀攸道:“大将军,太后定然是有心顾忌你的权势,方才不愿你动内官,只是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