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那么大胆,敢与某争锋!”
董卓怒声一呵,赵范心气不顶,立时缩了脑袋,倒是一旁的贾诩接腔:“回董公,赵公子所言的人…应该是并州刺史丁原吧!”
“丁原?”
董卓听声狐疑,李儒道:“董公,这丁原乃并州豪族,先前在冀州黄巾剿灭战、并州退贼战中表现甚烈,其手下有数千并州骑骁勇如狼,比之您手下的凉州骑也不弱多少!现在雍瑞公子提及他,您理应小心行事,免遭丁原后手出招,反制为上!”
由于李儒、贾诩、赵范皆出言丁原之强,董卓的气势果真收缓不少。
与此同时,在京兆府内,赵忱正与曹破石、张温等人商议。
那曹破石道:“赵大人,这董卓一进洛阳城,便大肆强掠豪夺,放纵部从,连日内,已经有多门府邸遭受劫掠,照此下去,洛阳的情况势必还要再转安入危!”
“此事某已知晓!”
赵忱沉声:“但董卓兵势强劲儿,吾儿又与董卓相合协力,以对袁逢之流,老夫心有所虑,不可贸然行事,否则引发凉州兵乱,那后果比之劫掠还要危险!”
听到这话,张温道:“赵大人,这董卓虽然借势起身,名震朝堂,但他终究不是士族,即便有何颙、郑泰等人从身,也不过是因为何进毙命之故,所以某以为…咱们理应合力上奏陛下,以正诸府司的权名,只有这样,才能使得汉庭转危为安!”
“伯慎兄所言有理,某也是这般想法!”
卫尉丞王斌附声,末了众人看向赵忱,饶是赵忱依旧心悸,因为他知道自己虽然挂了大司马、少府这等权位之名,可说到底他还是京兆伊。
约莫数息思量,赵忱道:“诸位,眼下时局非我等看到的那样,所以我等一定不能操之过急,只有缓缓图谋,方可行臣事,进臣意!”
张温、曹破石、王斌三人听了,也只能暂且应下,但是不等几人散离,邯郸商从外面急急进来。
“大人,不好了!”
此话脱口,张温、曹破石、王斌三人刹住脚步,待身而听。
“发生何事?”
赵忱斥声,邯郸商咽了口气,道:“大人,就在半个时辰前,并州刺史丁原受袁逢、袁隗、曹嵩、崔烈、张俭、黄琬、杨彪、马日磾等三公九卿要员联名上请,奏为执金吾,领武卫中郎府上府司统将!”
“什么?”
赵忱顿时惊住,至于张温、曹破石、王斌三人,身为朝堂内官,隶属官将列,他们很清楚袁逢这么做的意思,那不外乎是以丁原扼制董卓,来强行分权。
只是董卓大势在前,丁原虽有实力,可这个当口被顶上去,简直就是逼着凉州并州的两头猛虎相搏,不管谁死谁生,后果都于朝堂不利。
于是乎,赵忱一改先前的沉稳计略,他道:“速速告知吾儿雍瑞,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劝住董卓,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引发兵战,否则洛阳必定陷入火海!”
除此之外,赵忱与说张温、曹破石,各安阵脚,待令而出。
再看丁原,先前他受命大将军来洛阳,以威逼压内官张让赵忠之流,未成想张让、赵忠接连嗝屁,何进也驾着鹤西去,随之而来的便是西凉猛虎董卓,更可气的这董卓先前故作装蒜,从先帝刘宏哪里弄了个并州牧的官位,比他这个并州刺史要高上一头,如此一来,丁原火气不畅,大有怒起的意思。
幸得主薄韩浩接连劝说,丁原才算没有失去理智,于后董卓迎驾有功,入主朝堂,丁原这个地方官没有人理会,几将返回并州时,袁逢等士族却找来了,一通会面后,丁原算是明白,敢情这些士族是想借用丁原的力量来对抗董卓,当然这些士族不白用,相较于丁原的并州刺史,袁逢直接给出汉庭朝堂的实打实执金吾将领的位置。
丁原出于豪族,与董卓一样没有士名,如果能够借此机会鱼跃天庭,那必定是好的结果,于是乎,丁原不加犹豫的应下袁逢的邀请,恰逢南宫槊九日举国朝议到来,此距何进、张让内乱已经过去近半个月,朝堂各府司逐步回转正规,因此汉帝刘辨在何太后的建议下重开朝会,执金吾丁原亲领朝安之职,那董卓入内参会,远远望见丁原后,面色阴沉,险有怒意。
可丁原根本不理会董卓丝毫,更为甚者,在三公九卿商讨汉庭地方诸州要事的时候,这董卓几欲声威震慑,却被丁原斥声痛责,一时间,二人在朝堂上针锋相对。
赵忱见状,速速出言,却受到袁逢的反谏,眼看着朝议就要变成菜市场,赵范立刻去拦董卓,让后以曾经相交丁原于冀州剿灭黄巾贼的战场情分为说辞,方才分开两人。
即便这样,董卓也怒视满满,心气难解。
朝议进行到一半时,百官休歇,备宴午食,赵忱、卢植、张温、皇甫嵩、曹破石、王斌、崔烈等人一席,袁逢、袁隗、曹嵩、黄琬等人一席,赵范、董卓、李儒、郭典、王匡等人一席,曹操、袁绍、袁术、淳于琼等人一席,如此情况分明的坐桌,足以看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