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丁原下值应卯完事,便早早的来到城西最大的酒楼——祥瑞庭,坐在天字的雅间内,丁原盘算着如何拉拢这两位内官将领。
“董卓为人粗狂,目无法度,王匡、吴匡二人身为何进的幕府从将,有着士家名风,肯定不会真心实意与董卓效力…如若某以名加利来招揽,此二人肯定会转首!没错,定然是这样…”
暗自琢磨片刻,丁原定下心计。
这时门外亲随来报:“大人,有两位大人请见,名为王匡、吴匡!”
“速速有请!”
丁原喜声,不多时,王匡、吴匡二人入内落席,只是二人也非浑人,他们心里知道丁原示好的本意,于是王匡杯酒入腹,便开口发问:“丁大人,我二人虽然从力于董卓,却也知道是非公道,眼下诸州流贼灾起不定,陛下年弱,无法理政,急需强劲之人稳固朝纲,这么一比较,董卓尚且有几分可能…”
“公节所言不错!”
吴匡也附声:“现在丁大人受士族高捧,入位朝堂,吾等心有敬意,只是吾等仍旧有些担忧,如果丁大人与董公发生争斗,那于朝堂的现状是十分不利的…”
“二位大人可听过不战而屈人之兵?”
丁原笑声,王匡、吴匡稍有不明。
于是丁原细细解释给二人:“这董卓有迎驾之功,可何太后、董太后却没有真的犒赏什么,所以说…董卓入位朝堂只是形势所逼!”
听到这些话,王匡、吴匡二人若有所思,片刻后,王匡道:“敢问丁大人,袁逢、杨彪、曹嵩等人什么意思?如果我等此时就脱离董卓,势必要引起董卓的警觉…”
“这好办!”
丁原近前附耳几句,王匡、吴匡二人听完,方才收起脸面上的忧虑,随后三人正将开怀畅饮,雅间的门却被人推开。
“丁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何事?”
丁原骤然目瞪,这亲随道:“就在半个时辰前,董卓的部将华雄率队走西门入内,冲撞了杨彪大人的车驾,现在街面上已经乱做一团!京卫府郭典大人请王匡大人速速过去解决!”
此话落地,王匡立刻起身:“丁大人,事关紧急,某就不与你多言了!”
西门街道上,杨彪正面色铁青的坐于道边茶馆下,几步外,郭典与华雄顶力不弱,可是那华雄奉董卓之命率部入城,又怎么会把郭典放在眼中?几言不对口,华雄这等关西莽汉已经抄刀作斩,面对这样的情况,郭典自然不敢与之硬拼。
拖沓中,郭典等来王匡,这王匡怒声叱呵华雄,华雄对于同样从身董卓的将府幕僚王匡很是不屑。
“王大人,某奉董公之命…”
可王匡根本不与华雄说话的机会,他叱声近前:“华雄,此乃京畿重地,不是凉州,你的粗鄙只会给董公招惹来麻烦,听某一言,速速向杨彪大人请罪!”
“哈哈哈!”
华雄放声大笑,身后的众凉州骑也都同样神色,这王匡脸色挂不住,顿时哆嗦不定:“好你个华雄,某一定要向董公请你的罪!”
“王大人,若你无快马,某倒可以送你一匹!”
华雄故作挑讽,还真的派手下牵出一匹马交给王匡,可王匡根本不接缰绳,这么一来,双方僵持对立,几乎到抄刀时刻,赵范引着京兆府的巡防兵走来,看到这情况,赵范开口:“华将军,王大人,此是何故?”
由于赵范与董卓内争,他只道赵范背弃董卓,于是华雄一改先前的礼态,怒斥提刀,直指赵范:“赵雍瑞,你有何资格与某对言?速速滚开!”
强声驳面,赵范很是尴尬,身后的胡车儿立刻冲上:“你这莽夫,如何敢妄言某家公子!”
声对声,力对力,胡车儿臂长出手,锁住了华雄的长刀刀杆,华雄收力不得,大怒:“混账东西,找死!”
听到这话,赵范心感不妙:“胡车儿,快躲开!”
也就声随身动,黄忠已经抄出马鞍上的雕纹弓斜射正中,直击华雄的坐鞍处,华雄坐骑遭受惊吓,当场撂了橛子,才使得胡车儿躲过要命的一斩。
不过这般举动也惹来其它凉州骑的不满。
“你这厮竟然敢袭击华将军…简直可恶!”
“弟兄,宰了他们!”
乱燥中,李儒闻风赶来,他冲骑近前,怒斥地上的华雄,让后看向王匡、赵范等人。
“赵公子,王大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文优先生,华雄当街冲撞杨彪大人的车驾,更欲以武欺压,此乃乱为若不加以制止,又怎能让人信服也!不知道还以为是董公故作姿态!”
赵范笑声开口,跟着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杨彪,那杨彪早就把这些情况收入眼底,几经琢磨,杨彪在小吏的搀扶下走来。
“李文优,某告诉你,如若董卓还这般放纵麾下,某必定亲见陛下,奏他罪本!”
“杨大人,此话某一定转告董公!”
话落,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