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着这些话,吕布的心思有些晃动,几如那浪涛下的行船,摇曳不定,险有坠海之嫌。
这时高顺从外面进来。
“大人,有人请见也!!”
“不见!”
吕布心烦不已,干脆拒绝,可高顺却道:“大人,还是之前的李肃,他似乎带着旨令来了!”
厽厼。“什么?”
这下吕布意外不少,快速琢磨后,吕布起身:“你速速去回话李肃,让他在城外寻家酒楼,某在酒楼与他相见!”
“明白!”
高顺领命离去,吕布在帐中等候片刻,方才出营,行至营门处,吕布碰见了巡防当值的张辽。
“奉先大人,丁将军召你回来,东关校场的兵马如何办!”
“文远,某奉命来见,至于兵马如何?自当有将军令下,某也不能多言!”
吕布心有无奈的笑笑,张辽很是不忿:“将军近来明显失态甚多,长此下去,绝非好事也!”
“文远,莫要浑言,吾等身为部将,听令行事即可!”
对于张辽这位青岁小将,吕布很是赏识,当然张辽也很敬佩吕布的骁勇,二人相互聊谈,有所心情相交,末了吕布道:“文远,傍晚下值以后,某在帐中备下薄酒,你可来饮也!”
“多谢奉先大人,在下必定亲到!”
张辽满口应声,吕布才算笑呵呵的离开。
出了南城校场,吕布飞骑赶往约定的酒楼,可是人越心急想要知道面前的迷雾下有什么,那路上就只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曲折磐石阻拦,活生生的堵了你的心情。
“奉先大人!你怎么在此?”
西城道上,赵范在行馆驿站憋了大半天,趁着董卓这两日没有理会他的空隙,便出来溜达溜达,犒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结果还未走多远,就看到调职在外的吕布突然束服出现于面前。
一声呼唤,吕布惊蛰勒马,回身瞧见赵范,吕布也是意外不已。
“雍瑞老弟,你如何在此?”
“唉我这不是近来行事不畅,憋屈的慌,索性出来找些乐子,讨些好酒喝”
赵范驾骑来到吕布跟前笑声相约:“奉先大人,若是今日无事,小弟我做东,咱们俩个好好喝一回!”
“这”
吕布已经受约李肃,这冷不丁的撞上赵范的宴请,他明显有些犹豫,而赵范也是个人精,他看出吕布心中有事,便道:“奉先大人,你若有事,那便自忙也,小弟这边改日也可以!”
面对赵范的台阶话,吕布顿时抱拳:“多谢雍瑞老弟,改日某亲自宴请你!”
撂下这腔,吕布飞骑离去。
只是吕布不知,他的举动已经引起赵范的注意,伴随着吕布快速消失的骑影,赵范冲身旁的胡车儿道:“老胡,速速跟上他!”
“得令!”
胡车儿抬腿追出,那速度当真飞驰也。
于后赵范又冲黄忠道:“汉升,这吕布突然出现在这,肯定有问题,我觉得”
“公子,您可想好,这吕布乃丁原麾下悍将,丁原与董卓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黄忠抢声拦话,以免赵范意气用事,饶是赵范心中有数:“汉升,我还不至于昏头脑,我只是觉得这吕布的行迹非常可疑,似乎在急切的去见什么人如果是丁原,那吕布受令去见的人肯定是士族但你听到近日有什么士族的动作?”
“不曾听闻!”
“那就对了!”
赵范理清思路后,道:“速速与某去见叔父!”
来到京兆府,赵忱正在处理近来的州府官员上书要务,不得不说黄巾流贼的遗风还是很沉重,哪怕张角兄弟已经嗝屁半年多了,可青州、徐州、兖州、扬州的黄巾流贼势头非但不弱,还有着反扑的迹象,奈何朝堂汉帝已经易主,新晋的少帝刘辫当属无能种也,最后再加上临朝称制的何太后,这一对孤儿寡母有多大能耐,也就用脚指头想想了。
幸好先帝刘宏留下的州牧制自行安防政令为根基支撑州地,才使得兖州、青州、徐州、扬州等地的黄巾贼乱及流贼风潮受制于平衡处,不曾大祸席卷天下。除此之外,更让赵忱头痛的是王匡。
这位前大将军府从将领冷不丁的受士族举荐,经执金吾丁原上书转调并州,代行刺史的职责,而前任刺史丁原已经身居高堂,这么一眼望之就会发现丁原与士族的计谋,不外乎以州地的力量来反噬朝堂的堂威。
“这些个老东西,当真让人不省心!”
一时难有解决的办法,赵忱对于批复无果、上书难言的奏章而唾骂。
身旁,邯郸商琢磨片刻,道:“大人,依照在下的看法,这丁原已经成为士族的枪头,就算他一个劲儿的拼斗董卓,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你这话说的很对!”
赵忱丢下笔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