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二人的劝言,丁原心火逐渐降了下去。
约莫片刻缓歇,丁原冲地上的吕布道:“奉先,今日之事,某暂且不究,可如果你再有风传事变,那某决不轻饶,滚出去!”
听着这话,吕布双目盯地,似乎再忍,结果一旁的张扬用脚提了提吕布的大腿,于是吕布才开口:“属下知罪,属下绝不敢再犯,属下告退!”
话毕,吕布转身出帐,到这里丁原才算重重的坐下,张辽、张扬二人从旁相视一眼,心知丁原此刻心情不畅,便接连请声离开。
厽厼厽厼。再看吕布,他回到帐中后,不等高顺开口,吕布便暴跳如雷。
“混账,混账,混账!”
连着三声怒呵出口,高顺也是心惊数分,他立在帐门出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待吕布一口闷火脱出,他立刻冲高顺道:“传令某的本部部曲弟兄,立刻集合,吾等拔营,回九原!”
此话落地,高顺又是一愣。
“大人,万万不可啊…您要是现在率部离营,那就是私逃,以丁将军的火头,肯定要治你的罪!”
“他敢!”
吕布叱吼:“某为他鞍前马后,搏杀贼种,现在他却因为些许风言来斥罚某,与其在这里受气,某还当什么狗屁主薄?”
其实吕布这些话也有些错,丁原看重吕布之才,这毋庸置疑,让其领职主薄,也是实实在在的信任,毕竟丁原现在是执金吾,领京畿重地的部分外城安防,立将旗,主薄乃旗下第一主政官员,非心腹不得担任也,就是韩浩的从吏主薄也低于吕布,加之丁原有心对抗董卓,以成汉臣名风,吕布这样的骁勇之将悄悄藏起来,比之宝剑入鞘,急时突杀,绝对有关键时刻扭转局面的深意。
可惜吕布好兵刃沙场,操骑掠战,而非这等大局战略下的关键棋子,因而在道路上他与丁原逐渐分歧,加上董卓看中吕布的骁勇和才干,明面有李肃勾连,暗里有李儒吹风使计策,这么一来,丁原和吕布根本不敌也。
眼下吕布自认受屈,将要离开,奈何麾下司马高顺却很清楚状况,依照丁原的名风位置,吕布一旦率领千余部曲离开,那无异于抽打丁原的脸,丁原必定怒中生恨,借机刑罚吕布,介时不掉脑袋,怕是也得脱层皮。
“大人,请听属下一言,万万不可冒行莽撞事也!”
高顺忠心,跪地求谏,吕布虽怒,却也听了高顺的话,片刻后,他重重坐下暴躁:“这该死的世道,可恶的权争!”
与此同时,在京兆府,赵范得知赵忱领邯郸商助推董卓计略的事情以后,满腹惊蛰。
“叔父,您怎么能这么做?”
面对赵范的发问,赵忱沉声:“老夫做什么事还需要向你请示请示?”
话有斥责之意,赵范哑语瞬息,随后赵忱继续道:“你着人与跟吕布,情况如何?”
“侄儿得来了这个!”
赵范把黄忠伎摸来的书令递给赵忱,赵忱一眼看后,顿时沉笑:“私自行令,走御史的书印下书,这等可笑的事也就董卓做的出来!”
“叔父,话虽这么说,可是董卓风吹诸府司,以离间丁原的计略实在不利眼下的平衡,叔父怎能帮他们?况且这书令也是董卓欺压陛下私自得来,咱们得上书,稳住董卓才对!”
“雍瑞,为父告诫你什么?说来听听!”
赵忱听完赵范的话,反倒训诫起来,赵范一怔,有些头蒙,瞧此,赵忱道:“雍瑞,老夫入宫打探消息,你猜猜叔父听到了什么风声?”
“额?”
赵范顿语不应,赵忱自顾笑起来:“董卓竟然有代旨行令的姿态,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难不成董卓想要谋逆篡位?”
浑言落地,赵忱好像看傻子似的盯着赵范,赵范不解;“叔父,莫不是侄儿说错了?”
“你好大的胆子啊…这等浑言倘若被有心人听到,那后果就是诛九族!”
怒声相斥,赵范立刻缩了脑袋,跟着赵忱沉声:“记住,有些事心里知道,千万不要说出来,否则祸从口出的俗言从何而来?”
“叔父,那您在宫中听到了什么消息,使得您竟然暗中相助董卓的离间诡计…”
“董卓有没有谋逆篡位之心,老夫无从得知,眼下唯一可确定的事…董卓对于当前的陛下甚是不满,保不齐就会动用武力来强行更换上君…”
待赵忱说出这话,赵范已经大张嘴巴,似乎不信。
“叔父,董卓他有什么本事敢掌控朝纲,更换陛下?他未免…”
“你莫要小看那个西凉莽夫,他的能耐大着呢…老夫在宫中一通收风,御史、内侍总宫等处已经受禁军统将董昊掌管,卫尉的上府司、中府司也都归统于董卓麾下的牛辅、徐荣等人,这么一来,整个皇城都在董卓掌控下,唯独丁原还在对抗,在这种情况下,丁原看似受士族袁逢、曹嵩等人的支持对抗董卓,实则他就是个出头鸟,袁逢等人在希冀着丁原与董卓拼个你死我活,让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