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传百官…这是不是有点自降身份了!”
未成想董卓疑声自语,想来在思考其中的关键所在。
赵范唯恐董卓变卦,赶紧上前道:“仲颖兄长,百官乃汉庭根基,兄长虽有大权威势,可也不能弃根而行,况且在小弟看来,如果兄长请传百官,给足礼面,那么百官肯定也会还礼于兄长,那时兄长稳住朝堂,上奉皇恩,下令百官,岂不是名臣固政,流出千古!”
听到这话,董卓心动数分,片刻后,董卓道:“雍瑞老弟,你之言为兄得好好的琢磨琢磨!若无旁事,你暂且下去吧!”
攫欝攫欝。对于董卓的送客令,赵范只能起身受之。
待赵范离开后,董卓召来李儒,让后把赵范的说辞告知于李儒,李儒深深琢磨后,道:“董公,赵范所言可行!”
“文优也认为礼从士族百官为上策?”
董卓仍旧有些不解,李儒解释道:“董公,现在丁原死了,您的势力大涨,纵然汉帝年少微力,可那袁氏、曹氏、杨氏等族无一不是汉庭的百年高望大族,其门生故吏通便整个朝堂,要是董公现在就暴起强权,只会让天下的士人唾弃,所以说…董公可立时结交名士,周转名风,让后缓缓图谋也!”
“文优所言甚是,某这就照你所言行令!”
“董公英明!”
李儒奉承一句,董卓立刻传令众将,返回洛阳。
在此期间,董昊已经拿来汉帝刘辫请旨下传的书令,他快马加鞭交付董卓后,董卓便名正言顺的召令百官,那袁氏的袁隗、杨氏的杨彪、曹氏的曹嵩、张氏的张俭、黄氏的黄琬等三公九卿要员们纷纷惊蛰。
“叔父,不可去,这董卓必定有谋,万一他中途暴起,谋害于您…那袁氏将该怎么办?”
袁绍急声上言,可袁隗不同于袁逢,他行事以稳健后虑为主,加之袁绍近来急躁心中,事事有所冒进,因此袁隗冲袁绍道:“本初,事如何做,老夫自有分寸,倒是你近来于豫州诸官联系太过紧密,若被董卓抓住把柄,势必要惹出大祸!”
“叔父,侄儿心里有数!不会出乱子的!”
袁绍赶紧解释保证,且袁隗已经摆手,袁绍只能出去。
回到自己的院落,逢纪来报:“主子,各府司及豫州的诸官员已经赶到,只等你会见!”
“免了!”
袁绍感觉情况不太妙,当即回绝:“你去告诉众仁人义士,让他们暂且回去!”
“为何?”
逢纪不解,袁绍道:“今日董卓还未回城,可传召百官的命令已经下达,我怀疑董卓这是在故意观望百官的动向,方才叔父也暗话于某,为保万全,这会面的事暂且作罢!”
“在下遵命!”
逢纪也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忤逆袁绍,只不过会面的众官离去,还有人悄摸息的来见。
“本初兄,何故怯弱董卓之威?”
这袁绍坐于院中,一杯清茶未入腹,身后传来声响,回身看去,乃是西园校尉军的原下军校尉鲍鸿。
瞧着鲍鸿大步入内的模样,袁绍立刻起身:“鲍兄,你如何来此?”
“本初兄,当初吾等亲身合力,剿灭阉种,以扬汉臣之威勇,那时何等的荣耀,可转眼凉州悍种董卓来此,比之阉种更可恶三分,现在皇城内以董昊所掌的凉州军为主,吾等入内请谏陛下简直难如登天,在这种局面下,吾等身为先帝的肱骨之军,怎能坐视不管?”
话有嘲讽怒意,袁绍心感不妙:“鲍兄,你到底想做什么?”
“借着董卓召聚百官,你我携手联合西园校尉军中的有志之士,袭杀董卓!”
鲍鸿说的干脆了当,袁绍却被吓得后退一步,足足数息,袁绍才算回神:“这…这…鲍兄,你之言太过妄为也,要知道丁原那等骁勇之将都不是董卓的对手,且原内官系中的赵范还与董卓为兄弟,整个洛阳城,除却西园校尉军、羽林左右五营尚且模糊留旗,余者皆为董卓所控,你现在想要袭杀,怕是还未行动,已经被凉州军的走狗探子拿下!”
巘戅云轩巘戅。此话落地,鲍鸿便看出袁绍大志之下的怯弱害怕,于是鲍鸿心愤生怒,糟践两句,便转身离开。而袁绍经历这般插曲后,意外的发现情况愈发不妙,为了不受制于凉州军的屠刀,袁绍暗留书信一封交付袁隗,便带着自己的部曲从人逃出洛阳城,走水路北入冀州。
几个时辰后,袁隗才知晓袁绍所为,对于这位庶出子的行径,袁隗说不上什么,倒是袁术很是不屑:“平日里袁本初大言高吹,现在事到关键,却如鬼祟种,简直可笑也!”
“罢了!”
袁隗沉声:“都是一家人,何需内隙帮外,公路,接下来你要小心行事,切莫像本初那样!”
交代完袁术,袁隗便去见曹嵩等人,按照他的考虑,董卓有心以权压制皇权,更想要代立新君,身为士族官员,他们得挡下董卓,其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次百官聚宴,毕竟董卓不可能杀光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