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董卓下令速速出旨,段煨立刻着人赶往御史阁通传董璜,董璜得了令,二话不言,逼迫御史阁的官员代为手书下旨,让后呈往乾清宫汉帝刘协面前。
只是刘协因姑姑万年公主突然遇害而伤心,连着两日未下床,内侍监李巡一面着人来为汉帝诊治,一面令出卫尉、廷尉、宗正、少府等九卿府司厉行彻查,为万年公主伸冤,可惜杨彪、黄琬二人暗中连谋算计董卓不得,周毖、伍琼又接连被当众酷刑杀害,放眼满朝文武,无人敢冒董卓的虎威。
“李卿,姑姑她没有消息么”
龙榻上,汉帝刘协泪眼摩挲,哀声发问,李巡跪在床边,除了心里悲痛,已然无计可施,甚至于他有些后悔当初十常侍张让、赵忠等人受攻何进时,自己没有全力相助,如果张让、赵忠还在世,怕是汉帝刘协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心痛悔恨中,庭外小黄门匆匆进来。
“李阿爷,董璜带着旨令来了,估计是请陛下落印准奏!”
听到这话,李巡心火暴涨,纵然他只是个阉人,却也有几分为人的血性。
“李卿,谁来见朕?”
龙榻上汉帝小声发问,可李巡深知汉帝必须静养,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决不能来扰,况且董璜之流来见汉帝从未有过丝毫的尊重,于是李巡安住汉帝以后,自顾起身去庭门外候迎。
乾清宫门外,董璜候等片刻,怒声:“宫内那些个阉种在做什么,传个话简直如老妪!”
门前的小侍从听到这话一腔,感觉不妙,便上前解释:“董将军”
话不脱口,董璜一巴掌抽来,这小侍从立马头转三圈,让后反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休要与老子啰嗦!”
董璜唾骂一句,让后带人往里进,结果没走几步,李巡迎面挡下。
“董璜,陛下召见令旨未出,你怎就擅闯入内?”
“哼哼!”
董璜冷笑:“李巡,你莫不是忘了先前的打吧!速速与老子滚开,老子有紧要事通传陛下!”
“放肆!”
面对董璜毫无礼态的做派,李巡怒声一呵,让后抽出身后小黄门内侍的腰刀:“董璜,今日你若敢妄为闯入,咱家势必要与你拼了!”
“你敢!”
董璜莽夫一个,哪里通晓什么局势,他只道董卓现在掌控了洛阳朝堂大局,根本无惧之有,伴随着董璜的怒斥,左右凉州军立马拔刀挺枪上来。
但李巡做的没错,他这是护住,护着汉庭的面子,看到几个凉州兵打算动手,李巡颤身不定,却也持刀顶在董璜面前,寸步不让,几步外,早已成为凉州军下辖的禁军看到这情况,心中有所不忍。
顷刻僵持,那当值的禁军都伯跑过来:“董璜将军,李巡大人所言在理,请您还是候等传言吧!”
“你这混账东西,滚开!”
怒声灌耳,足见董璜根本不在乎禁军都伯,待怒声落地,董璜正将劈刀李巡,那都伯也怒了:“汉庭天威,岂能让你等乱为造作,弟兄们,与我护住陛下宫寝,就是死,也不准退一步!”
忠言咆哮,那乾清宫门出左右两队禁军面面相觑,不知作何为何,都伯又道:“尔等难道都忘记自己的本职了!”
一言点醒众人,旋即,几十名禁军越过董璜等十多名凉州军,冲到李巡旁边。
“李阿爷,请退下,此处有吾等守护!”
都伯沉言,李巡老泪纵横,毕竟董卓掌权以来,宫内诸府司所有兵力都成为董氏的走狗,现在能够临危反助,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但董璜骁勇,纵然有当值的乾清宫都伯领头反抗,却也压不住董璜的气势。
“一帮子废物,竟然敢乱来,简直该死!”
唾口扑面,都伯脸色骤变,不等他反应,董璜的长刀已经落下,都伯抬臂抵挡,却因技不如人丢了性命。
李巡瞧着刚刚还为己相助的禁军都伯眨眼就丢了脑袋,一时间他心怕暗怒满腹。
“董璜,你这该死的凉州匹夫,咱家一定要为陛下杀了你,以正汉家天威!”
吼声虽大,却没有什么能威慑,且董璜的耐心已经彻底消磨殆尽,看着眼前的众人,董璜眉头一挑,甩臂刀锋上的血迹,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杀!”
面对这样的结果,李巡与众禁军不得不迎战,只是董璜这般做法实在太过分了,毕竟臣下永远事臣下,就连董卓也要称呼汉帝一声万岁,他一个董璜便敢在宫中胡作非为,岂不是寻死也?
当董璜强行求旨而大开杀戒时,京兆伊赵忱因为董卓处决诸府司及罪臣周毖、伍琼二人入宫觐见,以稳朝纲,除此之外,关于万年公主遇袭的事,赵忱再三考虑后,打算冒险行一计,而这条计略还需要汉帝刘协的旨令。
入了午门,过了前玄殿,行至武德宫时,赵忱远远看到一些侍女太监迎面跑来,且他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