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台,照此情况,吾等理应速速撤退!”
孙羌看到堡寨的情况,立刻上言。但孙坚还要一点期盼,那便是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守住三处堡寨,介时袁术数千人马赶到,铺开战势,则东郡地界的曹操、桥瑁二人就不得不跟战,那时士族联军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反客为主,扑杀凉州军。
于是孙坚缓下心绪,道:“兄长莫急,听我号令,传命各队弟兄,死守待战,若午时前援军未到,我等再行突围!”
听到这些话,孙羌欲言欲止,却也知能作罢。
辰时二刻。
东郡西南方向的官道上,此距孙坚所在的堡寨还有六十余里,袁术的兵马便歇待在此。
“主子,主子,曹操来消息了!”
袁术吃食中,杨弘匆匆跑来,袁术被人打搅了心情,倍感不悦:“慌慌张张作甚?”
“主子息怒,乃是这事太过突然了!”
杨弘说话中,曹操派来的旗令冯楷已经上前抱拳:“公路将军,在下乃曹大人帐前司马冯楷,此刻曹大人得到消息,董贼的部将张济在西道一线出现,聚得溃兵数百骑,曹大人已经与桥瑁大人引兵围堵,只因虎牢关方向突兀派出两支人马,旗号为吕布和赵范,此二人皆为奸诈骁勇之人,麾下也多强兵,所以曹大人唯恐公路将军的南向出现问题,特地前来告诫!”
“曹孟德他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小看某也?”
一声反斥,足见袁术的怒气,想来也是,袁术堂堂的高门子弟,曹操不过是个宦官种,这等不对比的位置差距使得袁术根本不把曹操放在眼中。
故此,袁术嘲笑起来:“区区张济溃兵数百,曹操就要与桥瑁合兵围堵,真是羞煞我等脸面!”
“公路将军如何这般说?那凉州军骑骁勇善战,机动性高,我等兵士多为步卒,以步堵骑,自然艰难,况且张济、张绣叔侄都是骁将,寻常人等难以对招,加上吕布、赵范二部已经深入豫州荥阳地界,万一有所不备,只会落入凉州军的圈套,况且曹大人还听闻公路将军已经派人独自袭战虎牢关前的东向防御堡寨,此等战事万万不可小视,否则凉州军起势,吾等只会更加被动!”
冯楷说的句句实言,却不能入了袁术的眼。
片刻不过,袁术起身:“告诉曹孟德,某如何做,还轮不到他来指点!”
一句话断了冯楷的说头,冯楷面色尴尬,却也不敢违逆丝毫,倒是一旁的阎象快速琢磨顷刻后,趁着冯楷离开后插言:“主子,方才属下想到一事,若是速行,主子大可名扬!”
“何事?”
“孙坚已经拿下了虎牢关外的凉州军哨探堡寨,凉州军同一时间已经派吕布赵范二部进入豫州,这是什么意思?必定是凉州军想要内探联军的动向,否则曹操何必要与桥瑁速灭张济张绣?所以属下以为主子要么速速引兵去驰援孙坚,稳住豫州东南方向,彻底把东堡寨地界控制在自己手里,逼着凉州军回援阵战,反之主子就得速传孙坚撤退,不然凉州军就会以骑兵优势,反制豫州至官渡一线的诸部联军!”
面对这番话,袁术脸上的笑意明显少了很多,毕竟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大局和利益的关系。
正当思量时,孙坚的三拨旗令再度赶来,这下袁术不再拖沓,他立刻下令纪灵桥蕤引兵本部驰援西进。
辰时三刻,东堡寨地界,杨定的千骑已经绕行突攻数合,堡墙上,孙坚不住的名角手发号,确保几里相隔的堡寨情况尚在掌控中,但杨定很聪明,他看出孙坚固守东堡寨的意图是引来援军,反扑凉州骑。
于是杨定面上依旧大势胡乱冲袭,暗里早已派人传告李傕郭汜二将。
东堡寨地界南下,李傕引兵三千骑绕行缓进,接到杨定的消息后,李傕快速琢磨后,道:“传令下去,立刻严密监视所有西进北进的官道小道!”
“得令!”
部将胡封立刻引着斥候队离去,也就半刻功夫,胡封从东南方向急急奔回:“将军,东南官道上发现士族兵马,粗略估计,约在千人左右,旗号为袁!”
闻言,李傕急思:“袁字旗号,定然是袁家的混账种袁术!”
“将军,那我们该怎么?”
“速速出击,埋伏袭杀!”
李傕不做犹豫:“这些个士族种当真以为自己有能耐,现在老子就让他们尝尝西凉刀的狠辣!”
话毕,李傕引兵向东南官道冲去。
官道上,纪灵率领本部兵马急速行军,将至北往岔口时,左右突然号角大作,纪灵当即勒马:“娘的混账种,有埋伏!”
“大人,吾等受伏,当速速撤退!”
副尉急言,可纪灵生性暴躁莽撞,加上他自负勇武,面对来袭,非但不退,反倒拍马冲上:“某乃公路将军帐下先锋,区区凉州狗,纳命来!”
吼声如雷,纪灵提刀杀出,迎面胡封引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