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孙越麾下的骑兵出于边塞,常年与羌人胡人对战,现在又占据先机,纵然张超有防,也被刘岱的冒失疏漏给拖了半拉腿。
远远看去,公孙越一骑当先,身后游骑掠战两翼,刘岱空有勇而力难出,加之刘岱性情急躁,并未速撤防范,如此一来,公孙越两合边阵彻底封了刘岱的所有先机,面对浪潮一般的箭雨袭杀,刘岱提刀怒啸。
“公孙贼狗,不尊皇命,助纣为虐,当真该死也!”
殊不知这腔出口如雷贯耳,那公孙越本来没有注意到刘岱这位主将,现在一叫立威,惹来注意,公孙越也不含糊,当即提弓来射。
“士族虚名,妄为尊贵,吾等恪尽职守,保卫辽东,大功在身,岂能容你等废言污蔑?”
声有不屑,力道尽出,下一秒羽箭冲向刘岱的面门,可惜刘岱命不该绝。
电光火石间,刘岱身后的亲兵蜂拥冲骑,提盾顶战,护主后退,刘岱强臂发力,勒马缰绳,仓皇退下,奈何战机瞬息万变,主将聚心从旗大势,哪能轻易的退下?
也就眨眼功夫,公孙越已然锁住刘岱撤退的中旗所在,加之刘岱这些中州士族兵马对战边疆游骑本就存在弱势,现在破绽百出,可想结果如何?
“弟兄们,士族狗种弱儿将逃,吾等大功在手,速速起势,给某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咆哮虎吼,足见公孙氏的骑锋之勇,反观刘岱,他纵然扯缰立马稳住身形,却也难立中旗稳固,除此之外,边翼的张超率部鏖战泄力公孙骑兵的冲击,反倒把自己给拖了进去,如此更让刘岱与张超左右不连,首尾不顾。
“大人,贼骑已经将我们的腰位给截断,再不撤退,我们就要被包抄后路了!”
混战中,张超提刀纵马,拼杀来骑,却不知自己的后队已经被冲散,现在亲兵来传,张超顿时心急,一记环斩清了近前的冲击游骑,让后强压燥怒,双目四看,以寻战机。
不知是不是公孙越太过急功近利,虽然大面上强压力刘岱、张超一头,可公孙越只有两千骑兵,依照游而从战,袭为中招,他这一合过去便全数尽出,将刘岱、张超两步数千人马包围,几乎达到了完胜的地步。
但此般战场在中牟县西南方向的野地,并无太好的草原平原地况,且刘岱、张超的长枪兵、盾兵结阵死硬,公孙越麾下数队骑兵分割包抄冲击,硬是没有将其彻底吃掉,随着时间推移,公孙越的本阵大旗险有掉尾的迹象。
于是张超乱中求狠,令声亲兵:“速速传告刘刺史,让他再撑中旗半刻,我亲自带兵杀奔贼骑的后腰,只要他们敢回拉,刘刺史就有足够的空间反扑,宰了这群混账贼骑种!”
令兵听到张超的交代,二话不言,奔骑去报。
刘岱中旗阵前,迎面数百公孙游骑弓射掠战,袭扰不断,可情况还真就像张超所言那般,大约三合功夫,刘岱的步卒队硬是在亲兵督军狠杀中立住脚步,这么一来,公孙越想要冲骑拿下刘岱,就得冲过眼前的步卒阵,而骑兵大忌硬碰硬拼杀,所以公孙越立刻呼声左右,号角其鸣,缓了攻势。
殊不知攻势一缓,反杀必起。
远远看去,刘岱先前被公孙越的袭战打到脑瓜疼,现在得到机会,他真是拼了祖宗的力气来报仇。
“贼儿种,悖逆皇恩,看某杀你!”
吼叫沙哑,几如老妪,气势如虹,成狼疯扑。
面对士族军的反压,公孙越的脸色开始凝重:“娘的狗种,竟然这般硬…传某令,边翼外撤,掠射三合,后队强冲,助战某队,某势要…”
不成想公孙越令未出完,一阵反射从袭来,瞬间,公孙越扯缰转马,退躲三十余步,待这股箭雨势头过去,公孙越大怒发号,奈何张超已经领着几十骑亲兵破边翼冲后腰,险有夺自己本旗的意思。
这下公孙越不敢小视,一念思考,公孙越立刻改变战阵,再起战机,可惜兵多兵少如浪堆墙,即便公孙越占据了机动性优势,却也难逃战场缠斗的定论,一鼓作气二将衰三必竭,为了不让自己的宝贵骑兵白白损耗在刘岱的步卒缠斗下,公孙越只能再退,拉开空间。
但张超等到的就是这一刻,一招退,一招进,一鼓作气迎衰战,直接将公孙越逼进了弱像。
危机中,公孙越的骑兵无法受令,只能各自为战,其中公孙越的本队还被刘岱给咬住,而相距边翼左侧一百五十步的位置,张超更打开了缺口,后面的兵卒摇旗跟进,对于这样的结果,公孙越心愤不信,想要殊死一搏,却被身旁的亲兵都伯拦下。
“大人,吾等弱于兵少,亏于地形,为保万全,理应徐徐退战,不可强出啊!”
“该死的士族狗种,某方才真该一鼓作气拼掉他们的脑袋!”
公孙越气急叫骂,可战况已变,他不退就有危险,于是公孙越立刻发号,各队为战的骑兵弟兄们听得这一连串的急促号角声,纷纷拖战。
奈何刘岱、张超俩人还真就憋了牛犊子气势追来,大有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