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城门处,张邈、张超、孔伷等人远远看去,刘岱已经入城,正坐在城门洞前的值守屋处歇息。
“刘刺史,我等正在商议率兵去搭救您,您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孔伷为人精明,暗藏恭敬攀附皇亲的心思,因而不等张邈这位陈留掌兵的主官发话,他倒先声开口迎上来。
可惜马屁拍出得看主人心情,刘岱两日内经历败战、俘虏等糟践事,心情就像撂了蹶子的野驴,能好到哪去?于是孔伷舔着脸上来的恭维话就成了拍驴蛋的烂爪子,也就一念之间,刘岱咬牙切齿,目瞪狠声:“老子若等你们去救,怕是已经归西了!”
“啊…刘刺史,你…”
言出不从心,想来孔伷完全没有料到刘岱的反应,顷刻迟疑,刘岱已经越过孔伷走到张超面前。
“日前操战,你为何突进一半仓皇退去?”
面对质问,张超额头冒汗,心里叫骂,却不敢显露一二。
“刺史大人,下官日前引兵急追驰援您,只因董贼走狗赵范的兵将太过强盛,且埋伏众多,下官唯恐全军覆没,空折兵马,才使得刺史您受缚于敌,在此下官知罪!”
听到这话,刘岱除了重重一哼,并无再言。
于后刘岱大步入内,张邈、张超看着这情况,张超气愤不已:“兄长,刘岱自己贪功冒进被缚,关我什么事?”
“住嘴!”
谁成想张邈叱声,呵住张超:“大战在即,士族联军本军各自统属,如果再出问题,肯定要大祸临头!”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相互掣肘吧!”
“掣肘倒不会!”
一言脱口,张邈转身冲孔伷发话:“孔大人,你我速速去请见刘刺史,商谈士族联军要事!”
“我不去!”
孔伷被刘岱打落了面子,心底窝火,直接拒绝,对此张邈瞪目:“孔伷,你不去,若中牟地界的联军内隙生败,那个罪名足够让你脑袋分家!”
强声威胁如雷贯耳,孔伷猛然的哆嗦惊神,须臾不过,孔伷也唾口一声:“什么破事!早知现在的局面,我定然不来!”
虽然孔伷言辞不恭,可他还是跟着张邈一同前往刘岱的军营。
中军大帐,刘岱进来后,部将纷纷赶来,别驾王彧道:“主公,您不在这的时候,属下从张邈大人那里得到消息,曹操、袁术已经率部从东郡赶来,北面的袁绍、王匡、韩馥等人也都引兵南进,似乎要在这里聚盟约,立大旗!”
“我已知道这些事!”
刘岱沉声:“我不在的两日,张邈、张超、孔伷可有什么行动?”
“不曾有!”
“哼!一帮苟且胆碎的虚名种!”
混言唾骂,王彧顿时愣住:“主公,您说什么?”
“我说张邈、孔伷那些人都是沽名钓誉的小人,口口声声讨伐董贼,到头来却次次临阵撤退,此等做派,又怎么能够将董贼赶出朝堂!什么狗屁盟约立誓,到头来定然是袁氏或者曹氏的领旗威望大会!”
刘岱受赵范言辞影响,脱口这些不和身份的话,一时间,王彧等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王彧身后的青须男子稍加思量,上前抱拳:“主公,您之言确实在理,但袁氏、曹氏高门,盟约之事势在必行,主公何故为了外力而自断道路?”
“你是何人?怎么敢浑言冒进?”
刘岱的笔吏、名士许汜意外此人说法,顿时大怒。可刘岱却细细品味后,感觉十分在理。
“许汜,退下!”
“主公,此人…”
“我说退下!”
刘岱强声,许汜不敢忤逆,让后刘岱看向发话的人:“你是何人?我怎么不曾见过你!”
“启禀主公,属下程昱,字仲德,才跟从别驾大人任帐令吏!”
一旁的王彧赶紧接腔:“主公,程昱才高有度,兵略深厚,所以属下私自招揽,今日您突然回来,属下忘记禀告,请主公恕罪!”
“才人从某,何罪之有!”
刘岱一句带过,让后看向程昱:“你有胆冒犯上言,就不怕我降罪!”
“主公乃皇亲,忠于汉家,敢战恶贼,此等做派要比张邈之流好太多,试问,愿为汉家而战的主公又怎么会是浑人?”
话反藏意,却十分入刘岱的心,顷刻转念,刘岱憋愤的心情顿时通畅不少:“说的好,王彧,你的阳光不错!”
“谢主公夸赞!”
“不过你召的人既然出言了,那我问问你,关于盟约立旗,你以为如何?”
“此事夺名,袁氏、曹氏、杨氏必定为群首,但董贼剿灭艰难,士族离心严重,盟约可立旗,想要胜之却艰难无比!所以属下斗胆请谏主公,切莫被一时虚名遮掩耳目!”
听到这些话,刘岱忽然发现程昱所言竟然和赵范的潜意思是那么的相近,什么高名大义,灾乱临身,一切都成为空话,也正是这种莫名的情况相互杂糅,使得刘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