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彰显出孙坚的猛虎之志,且孙策又聪慧至极,谋略满腹,自然明白老子的意思。
随即孙策借机请战,孙坚当即应允。
不多时,孙策自领本部部曲精骑百人悄悄离营潜行,探敌北进诸部,以备无患。
次日辰时,曹操、袁术两家先后起号拔营北进,孙坚故意等候来个把时辰,那袁术发现孙坚未动,离开来骑催促,孙坚没有二话,当即照办。
但孙坚有所图谋,故意借机袁术催促起行跟进的命令,私自分兵一半交付族兄孙羌率领,避开袁术、曹操的进兵方向,赶往中牟,将至午时,孙坚来的袁术的营前拜令。
帐中,袁术正在考虑现状,半日来,袁术每半刻一探,并没有发现曹操的兵马异动,就连赵范的影子也没有摸到丝毫,这让他很是不解。
“难不成曹操真的服软了?”
疑声中,阎象匆匆来报。
“主公,刚刚接到东郡桥帽大人送来的消息!似乎是朝中有变!”
“朝中有变?”
袁术脸色骤然紧张几分:“快快把书信给我!”
片刻后,袁术合上密书,阎象侍奉近前,道:“主公,朝中发生什么事了!”
“董卓那老畜生....借故迁都!”
此话落地,阎象心思浮乱不已,试问汉祚数百年的基业,自西汉到东汉,历经多少挫折困苦,现在适逢天大灾乱,在一切都无定数的情况下,迁都...潜在的意思是什么,天下人何曾不知?
奈何事过紧急,袁术必须想法子来应付这个情况,否则洛阳城中的袁氏族人可就危险了。
但孙坚候令在外,刚刚也看到阎象匆匆入帐的模样,一念考虑,孙坚感觉情况不对劲儿,于是他急忙强行请见。
“在下孙坚,求见公路将军!”
沉言如风,帐前执戟郎阻拦不下,只能再度通传。
帐中,袁术听声记起孙坚,联系眼下的局势,他只能召见孙坚。
“文台,你有何事?”
“公路将军,在下刚刚看到阎先生急色入内,莫不是有要事?”
“此不干文台考虑!”
袁术心有计量,非必要时刻,不愿意孙坚投身太过,毕竟猛虎之威甚是强横,他需要驱使,也更要防范。
孙坚看出袁术的意思,自然不再上杆子说话,便转而求次,道出自己的想法:“公路将军,现今朝廷大变,董贼弄权,虎牢关的战况已经暗起波澜,士族联军如若继续拖延,定然会兵怠力竭,所以在下请令,趁着董贼走狗赵范、吕布二部东进此地之际,起战杀杀他们的威风,不知将军何意?”
面对这些说辞,袁术脸色骤变不断,约莫三息功夫,袁术道:“飞骑传告袁绍,速起盟军大旗,怒战虎牢!”
“公路将军英明!”
话跟马屁,孙坚这才退下,回营以后,孙坚立刻派人去告知孙羌,继续按照先前交代行事,只待战发,他便能够雄威四处,闪亮登场。
汉庭,皇宫,大雄宝殿。
殿外,骁勇血杀的凉州悍种左右横列,刀锋出鞘,凡是所过近前的官员,无不胆颤也。
殿内,相国董卓安坐上阶辅位,汉帝刘协惊如鸟儿,左右顾盼,希望能够找见依靠之人,可环顾近前左右,内侍总管李巡日前因故与董旻闹事,现在还关着,其余朝臣都在阶下候令,实属独身之苦受藏心下,无所出!
“陛下,臣有奏...”
忽然一声启禀惊了刘协的思绪,他有些怯怕的开口:“爱卿有奏,自可直言!”
“谢陛下!”
寻声看去,大儒蔡邕果然出列,先前朝议中,满朝文武都在讨论什么灾乱减税、地方剿贼什么的,反倒把近在咫尺的虎牢关情况抛之脑后,无人敢提,由此可知,朝堂里的局势已经受之董卓掌控,诸如有些抗力的曹嵩、杨彪、赵忱、袁隗等人也都在藏势,面对这样的情况,蔡邕心里只期盼着这些人能够识大局,拦下汉帝西游长安立威的事,否则后患如何,蔡邕无可控制。
片刻缓歇,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蔡邕借天下荼毒贼害后潮的祸患,请陛下起驾出京,西入长安,安抚万民的奏章。
瞬间,朝堂议论如风,接连起伏。
“赵大人,这蔡邕什么意思?怎么在这个当口请陛下出游?”
文臣列,赵忱皱眉沉思,少府张俭忍不住低问,可赵忱是什么人?老狐狸一个,只要事不关己,只要赵范那边没有问题,他根本不会掺和其中,因此张俭问声无果。
身前侧一位相隔,袁隗的眉头与赵忱无二,不同的是...他嗅到了董卓的刀锋味道,抬头专看同族太仆令袁基,这只老狐狸微微点头,袁基立刻明了,出身道:“陛下,臣不赞同蔡老先生之言,试问,天下遗祸未平,万民受于苦海,陛下怎能离身!”
“臣等附议!”
有了袁氏的带头,王允、王朗、黄琬、杨彪之流全都顺势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