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俭、黄琬、杨彪等人自知胆怯无能,虽然知晓了袁隗的深意,却也不曾外传丝毫琐碎,算是间接帮了袁隗藏匿大事。
与此同时,赵忱的府邸,车骑将军张温、尚书卢植、大司农令朱儁、骠骑将军皇甫嵩、执金吾王斌等人全都赶来,待众人坐下,张温正要出声,门外,邯郸商匆匆进来。
“启禀大人,司隶校尉刘嚣请见!”
听到这话,张温、卢植等人全都一惊,尤其是张温:“赵大人,你这?”
虽然张温等人脸色很是惊蛰,可赵忱仿若无事一般的说:“请刘大人进来!”
这下王斌、皇甫嵩全都坐不住了!
未等张温再出声,王斌已经起身质问:“赵大人,刘嚣乃新晋的司隶校尉,掌监察百官,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是董卓的狗腿子,咱们现在受暗意来见您,已经是冒了风险,如果让刘嚣进来看到我等,岂不是告知董卓那狗东西,我们结党谋私?欲意造反?”
“王大人所言不错,赵大人,若知你也告会了刘嚣那等混账来参议,我是万万不会来的!”
皇甫嵩接声,满是愤怒。
但赵忱却笑呵呵的一句,安住了众人心:“既然豺狼来观,自然寻不到猎物,无猎又怎么会着召出屠刀也?”
话反意明,在座的众人没有一个傻子,一念之后,也不管皇甫嵩、张温这些人有没有反应过来,赵忱已经亲自起身,来至门外庭栏处迎接刘嚣。
片刻后,刘嚣在韩志的带领下匆匆入内。
“赵大人,深夜搅扰,敬请见谅!”
刘嚣先声开口,赵忱礼回:“刘大人哪里的话,今后有你在京兆府统防巡安,老夫我也能少些担子,来来,屋内已经备好香茶,咱们边喝边聊!”
“赵大人请!”
一声一礼,一前一后,二人宛如多年的至交好友,相伴入内。
只不过刘嚣在入门的一瞬间,脸色稍有异样,似乎对于屋内的来客感到意外。
当然张温等人对于刘嚣的到来也没有什么好脸,不是低头喝茶,就是自顾闭目,全然没有将这位司隶校尉放在眼中。
“刘大人,来,坐老夫这里!”
不过赵忱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有他的目的,一语相请,刘嚣坐在上首侧位,稍加琢磨,他道:“赵大人,您老请下官来此品茶,为何不告知有众位大人在这里?下官贸然入内,还坐居上首位置,岂不是失了礼数!”
一番话给自己铺了个台阶,赵忱笑声道:“刘大人,您日后也是朝堂监察中枢的官员,这些都是九卿诸尉的上官,有用的着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借着今日品茶的机会,也算相会!”
说到这里,赵忱转话张温、皇甫嵩等人。
“张大人,皇甫大人,王大人,朱大人,卢大人,来来来,咱们都把杯子端起来,清茶代酒暖心交情,别让刘大人一人独享,来来!”
连番催促,眼色使意,那张温心思快速反转,最终他还是卖了面子给赵忱,有了张温的举动,卢植、皇甫嵩、朱儁自然不会落后,至于王斌,此时的朝中他唯有赵氏能够帮力,也绝不会在这个点驳了赵忱的面子。
于是一众上官阴脸转笑,礼奉刘嚣。
刘嚣甚是高兴,连连赞言,全然不像恶官贼辈种。
一个多时辰后,刘嚣心满意足的离开,赵忱代为送往至门庭,临别前还交付刘嚣一只锦盒。
“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请刘大人务必笑纳,日后在董公面前,也多多为老夫美言!”
刘嚣接过锦盒:“赵大人,哪里的话,细说起来,我能领职司隶校尉,其中也有您老的帮助,放心,日后我定然与赵大人交心合力,共安朝堂!赵大人,回吧!”
话落,刘嚣离去。
赵忱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回到府中,张温几人已经等得不耐烦,看到赵忱进来,张温急声:“赵忱,今夜的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张大人,刘嚣乃董卓新任司隶校尉,掌巡防营,诸位大人以为洛阳城中的事能够瞒过他?别忘了,老夫之前可是京兆伊,统掌半个巡防营!”
听到这些说辞,张温眉头紧锁,一旁皇甫嵩急声:“赵大人,难道你已经得知什么消息了!”
“袁氏异动,董公有防,我儿雍瑞引兵在虎牢关外,我这个当叔父的又怎能置我儿于险地,况且洛阳城内外有西凉兵数万,敢问几位大人,一旦战起,你们可能应付?”
直言相对,张温、卢植、皇甫嵩、朱儁四人立刻息声,为何?乃是赵忱所言正中关键,时至今日,张温四人虽然挂着将名,可军权已经收归朝堂,每人麾下仅仅有五百部曲私兵,四人两千人马,加上赵忱的奉车都尉统领皇城四门四营两千人,他们总计也不过四千人马,况且赵范还不在洛阳城,就算董卓迁都奏本狂妄无度,惹人愤怒,他们是真真没有反抗的余地,与其拼死无果,不如保存实力,以待时机。
现在赵忱刻意把这些人密约的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