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玄知子瞪大眼睛骇道。
只见在墓道底部,十余米长的鲶鱼精卷成一个圆形,它用头含着尾巴,好似吞尾蛇一样要把自己的尾巴吞下去。
看样子它临死之前已经疼得不行,开始失去理智吞噬自身了!
俗语有云,虎死架不倒,像这种成精的怪物,就算死去也会散发出一股慑饶气息。
可令玄知子震惊的是,这鲶鱼精就好像是一块死皮一样没有任何灵气,他踏着八卦步来到鲶鱼精旁,这鲶鱼精皮肤干枯,竟然连身上的粘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伸手轻轻一拍,只听咔嚓一声轻响,整个鲶鱼精的身体轰然垮塌。
“嘶”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象的玄知子猛吸一口凉气,身体下意识的向后一跃。
而卡特和张奈文却老神在在,他们击杀野猪精的时候就见过这种异像,所以早已见怪不怪。
“咦!”
郭琛眼睛微眯,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上前一步轻轻拉开鲶鱼精的残皮,只见那白色的皮肤下竟然是!
一口棺椁!
“这!是什么情况。”
这鲶鱼精临死之前为何要缠绕着一口棺材。
郭琛满心戒备的围着棺椁打转,黑羽蜂之眼上下翻动,依旧看不出任何名堂。
只见这口棺木的形状东高西低,方位是头朝东脚朝西。
棺身还有漆金花纹没掉净,郭琛俯下身子抹去淤泥,便看到棺身上雕刻的是水纹托着蝶蛾飞舞的图案。
玄知子博古通今,一口便道出了这口棺木的原委:“棺木上有水纹,这里葬着一个女子!”
“只是”他摸着棺木皱着眉头道:“奇怪,这棺木怎么是用阴沉木造的,看情况棺中定然以生尸变。”
他又道:“难到这鲶鱼精便是吸取这阴气所化?”
卡特皱眉道:“你看那边多蛤蟆全都跳过来了,是不是想吃这棺木上金漆彩绘的大蛾子?”
“净胡扯,棺身的漆彩怎么能吃?”
“棺木上根本不是飞蛾,那是蝴蝶。”张奈文抬起头道:“卡特,跟我念发福蝶!”
三人在旁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议论,搞得玄知子一头黑线。
你们几个人难道一点都不害怕么!
“这棺材上的金漆不是飞蛾也不是蝴蝶,似蝶似蛾,介于两者之间,这叫青蚨!
相传南方有这种飞虫,古时也将青蚨比作金钱,画成图案一见发财。
可能棺材里的女子,生前是南方人,棺木上有青蚨水纹图案是给子孙后代留财之意。”
玄知子又捋了捋胡须皱眉道:“不过既然留了青蚨水纹图,为何还用阴沉木怪哉怪哉!”
“原来如此,青蚨我可听过,这种飞虫分为子母,母不离子,子不离母。
把母虫和子虫的血分别涂抹在铜钱上,卖东西时拿子钱给人家。
半夜里子钱必定会飞回母钱所在的地方,所以子母钱永远用不尽。”
郭琛一顿,不敢继续往下,因为这青蚨也是一种蛊,而且还是子母蛊!
“还有这等好事?我看咱也去逮些青蚨,把血涂在钞票上,往后再也不会因为钱不够用发愁了。”张奈文乐道,簇既无危险,他便开始插科打诨起来。
“这不定是哪个想钱想疯聊主儿自己琢磨出来的,岂能当真?”
“道长,你看这口阴木棺材,怎么会引来这么多癞蛤蟆?是不是它们被上面的阴气吸引的??”
玄知子摇头道:“我瞅着不像,这棺椁阴气内敛,丝毫不外泄,咱们修道之人尚且感应不到,这些九窍不通的畜生怎么可能感应到。”
话这工夫,那三人已经把鲶鱼精的死皮全都扒开,整个棺材露出了全部面目。
这墓地中的癞蛤蟆也聚了数百只,它们也不动,全都直愣愣的盯着棺材,大大看得人头皮子发麻!
开始卡特还拿石头丢过去,蛤蟆群被赶得散开,不久又聚起来,列阵般排开,整整齐齐蹲在地上。
一个个瞪目鼓腮,满脸怒容,对着墓中的棺木动也不动,好像临阵以待似的。
“这棺材里到底有什么鬼玩意,我们感受不到,而这些癞蛤蟆却感觉得到!”
玄知子默默的从袖中掏出一团红绳,沿着棺材一圈圈的打结。
不知是不是幻觉,这红绳粘上阴沉木的棺材好像掉色一般,红彤彤的污水顺着红绳往下流,颜色跟血一模一样。
玄知子面色更加郑重,他先掏出一张符纸贴在棺盖上,然后又掏出一枚铜钱按在符纸上面,随后回身从后背拔出了松木剑,用红绳一圈圈的缠绕。
至此,郭琛三人心中皆生出不祥之福
“道长,开棺么?”这次连郭琛询问的语气都变得轻柔起来。
粗略算下来,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