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是陈矫的妻子刘氏,这位刘氏也出自广陵厉王之后。
虽说支系渊源间隔很远,可追溯血缘,陈矫与妻子是同宗这种事情在先秦的春秋战国之际已经被贵族玩烂了,可汉家宗室对伦理管的很严,宗室造反不一定死,可乱了纲常伦理绝对会死。
形势不比当年,可陈矫也是体面人物,却做下这种事情自然引发许多诽议。
按着同姓不婚的原则,陈矫虽然出继为陈氏,可本姓不变,与妻子同姓同宗,四百年前是一家。
不提陈矫的婚事,就陈矫出继改易陈氏这种行为来说再让儿子改回刘氏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当年天下大乱陈矫舍弃宗室身份改易为陈氏,现在汉室三兴又让次子改回刘氏。
这种有好处就凑上来,遇到危险就退避的行为若先帝在世,逮住陈矫非亲自抽鞭子不可。
自打死妻子完全放飞自我以来,刘琰已经停不下来了,也不愿停下来。
心中对陈矫一系判了死刑,再看魏不霸时目光不由柔和许多。
现在徐州控制在魏延手里,杀戮地方大姓终究会引发地方群体抵触情绪这种事情,一般人还真干不了。
所以现在要把这个混小子摘出来,以此为凭,鼓动魏延去扫清徐州。
徐州的问题太过严重,远离战争核心的荆州,结果二十年发展不进反退,世家自治对地方意识形态、经济、舆论影响的太过深入、恶劣。
刘琰转变语气,相对和睦的口吻询问:“此人恐是敌国奸细,冒名潜入京都。见丞相封城大索奸邪,这才走投无路暴起发难,酿成了这等惨案。我且问你,博士陈肃可识得此贼?”
魏不霸紧绷的心神终于释放,才感觉到左臂疼的彻骨,咬牙切齿回答:“徐州乡人时常聚会宴饮,陈肃如何不知此贼?必然知晓,此徐州乡人皆能佐证。”
一旁书吏提笔记录供词,刘琰转而询问:“廖公,口供在此,是否请陈博士来廷尉府问话,以证清白。”
“好,你我这就联合移书,请执金吾遣人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