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可钱粮消耗无度,导致内帑空虚,自然会引发、刺激、助长某些人的野心,以及冒险精神。
所以在雒阳举行典礼,前来观礼、参加阅兵的军队就不可能太多,驻地太远的军队也不适合参加……这又会令驻屯关陇的府兵产生失落情绪。
而这种失落情绪引发的怨恨,自然不会倾泻于北府,而是要宣泄在提议的朝廷公卿头。
换言之,目前提议到雒阳举行禅让典礼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可田信、北府拖到现在才让朝廷出面解决……自然是需要朝廷站出来背锅,以承受广大府兵的不满情绪。
好在朝廷公卿已经接受了融合,不介意再背负一点人情压力。
就在朝廷开始为雒阳受禅仪式忙碌,奔波中,时间来到了夏历九月旬,关中、雒阳已然入秋,秋收完成的府兵开始陆续集结,或充实前线的警备力量,或更换新的戎装、旗号,分批调往雒阳准备参与禅让典礼,以及接受阅兵。
就在这关中府兵热火朝天积极准备之际,前来一条令田信也感到惊骇的消息传来。
夏侯玄及所在的后汉书编纂团队人群中滋生疫疾,当地已经完成乡社一级的道路封锁,而疫疾却随着后汉书草稿送审人员蔓延到长乐坡附近的官吏群体中。
甚至陆续遣散的五万施工人力中也有可能被感染,因此事情突然就这么棘手起来。
在事情起源调查明白之前,田信虽然有愤怒,可更多的是惊骇。
半夜要集中去做核算,做完回来再改。
半夜要集中去做核算,做完回来再改。
半夜要集中去做核算,做完回来再改。
短暂的温泉馆避暑活动结束后,田信又返回龙首原南侧的工地。
聚集此处的五万军民劳力不时有服役劳力更替,但总体建设速度却越发的快了。宅院、墙面、路面的施工,随着技术积累越发成熟,工作效率也就跟着高涨。
而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就摆在田信面前,无法回避。
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为自己修筑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那么举行禅让典礼后,难道就要住到长安周边废弃、翻修的汉家宫殿群里?
临时征发、聚集计划外的劳力、物力去修建宫殿,自然会破坏现在的各项计划。
至于调动龙首原的劳力、物力转而就地修筑宫殿……这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只是不利于长安新城的修筑的计划。
在年初春耕结束动工时,根据当时预计能在年内修筑六座街坊,并完成两到四座街坊的地基、暗渠的修建工作。
可现在施工进度迅速,年内绝对能修筑好核心的八座街坊,并完成南部八座街坊的地基规划工作。
有今年成功的经验和技术积累,到明年可以征发七万规模的人力,这七万人力是轮番服役时能保证的常驻人力,也大半是今年参与施工、积累经验的熟练工。
所以明年的七万劳力能发挥出七年五万人两倍的效率……换言之,也只有明年才能动工、修筑宫殿。
而宫殿修筑又最依赖大型、巨型木材,这些木材的搜集、运输、预处理又占了很大的工程时间。
想要修筑一座气派能用,又不损耗人力恢复,那么这个工程时间就需要延长,最少需要三年时间。
明年、后年、大后年的下半年,这座宫城及配套的公卿衙署才能完工、使用。
禅让称帝后,却没有合适的宫殿入住……这是一件很不体面的事情,事关国朝下的颜面,也不利于树立新朝威仪。
再穷也要修筑一个标志性的宏伟建筑,这是向天下宣扬力量、权威的最好作品。
所以不能草率的修筑一座宫殿应付场面,可要花费三年时间的话又有些漫长……虽说把皇帝、先帝子孙都控制在关中,原来的大汉天子刘协也控制在手里,可就怕激发新一轮的叛乱,让休养民力的愿望落空。
急着代汉,就是为了解决名义问题,以避免更大范围的动乱。
动乱和各种不稳定会干扰民力的休养,这种看不见的损失,往往不逊色战争的直接杀戮。
因此在这个时间紧迫的关键节点,北府的人力、物力必须要转弯,从已经步入正轨、越来越快的街坊小城区修建工程中转移,去从头规划修筑一座宫殿及各种配套的设施。
可田信不乐意……那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直接甩到雒阳方面的朝中诸公脸,田信、北府都觉得棘手,他们自然也很是棘手。
宫殿、城池的修筑,最是消耗人力、物力。
曹魏重修雒阳前后耗费了四五年时间,断断续续的修筑也只是恢复了汉末城内的建筑,很多宫室遗址也只是清理了废墟,没有进行详细的修复。
也就魏国的邺都在这些年不断的增修中有一种国度的气象,再其他的都城、临时都城显得破落。
先帝在成都时,王宫是用现有建筑改建的,没有耗费宝贵人力去修筑宫室,改善生活居所后来迁徙江都,各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