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牛哥竟然收下了别人的银子,他们也不好退回去。
只是说到分银子的事情时,几人差点争论了起来。
牛大力觉得前天,他并没有出手对付土匪,所以那一百二十两让王石虎七人分。
可王石虎七人却死活不同意,说什么分一起分,不然这银子就别分了,让牛大力保管。
牛大力拗不过王石虎七人,也只能同意了。
由于平白无故获得一笔意外之财,几人脸上挂着喜色,围在桌前,一边喝酒一边畅谈着,尤其是杨子还常常将前天生擒土匪的事情拿出来说。
这一次,李香兰,大丫和二丫并没有上桌吃饭,毕竟这里几个大男人吹着牛,有些吵闹,牛大力就让李香兰端些菜在偏屋里吃。
“知道了,你抓的土匪最多好了吧!”王石虎笑道。
“错了错了!”杨子摇摇头,“我们最应该感谢的是牛哥,要不是牛哥教我们武功,哪有我们前天夜里的风光!”
说着,杨子站起身,朝牛大力敬酒。
一听这话,几人点点头,纷纷起身敬酒。
牛大力也没推托举起酒杯回敬。
“说起这事,最让我不痛快的是白天那个周婶。”杨子气愤道:“我们又没伤了他们家那头牛,说什么那牛被我们吓坏了,没法子当牛车使唤,让牛哥赔几十两,就算买头新牛才多少银子啊!”
“要不是牛哥告诉我这事,我们还不知道呢?!”
牛大力无奈摇摇头。
其实老根叔人确实挺不错的,可他媳妇周氏就不怎么样了。
前天晚上,王石虎七人生擒土匪后,急着报官,便将老根叔的牛寄托在鹳雀楼里,直到昨天王石虎回来时,顺便将牛车带回村子。
原本没什么,可今儿晌午周氏竟然找上门让他们要赔偿,说她家的牛前天夜里惊吓到了,害得两天都不肯吃草,还不肯拉人,说什么一定要让牛大力赔几十两才行。
后来老根叔领着他三个儿子及时过来,痛骂了周氏一顿,还向牛大力赔不是。
老根叔为人厚道,还是讲道理的,说牛确实是惊吓到了,刚回来时不吃草,可第二天就好了,而且拉人也没问题。
尽管没出什么事,但确实连累了老根叔家的牛受了惊吓,牛大力还是让李香兰拿出四十文算是补偿。
不是他不肯多给些铜钱,而是怕给多了,周氏会嫌少,毕竟人性是贪婪的,给的越多,人越不会满足。
而四十文算是合理范围。
老根叔觉得家里的牛又没事,怎么好意思收下这四十文,连忙拒绝。
最后还是牛大力,李香兰好说歹说,以及周氏眼睛冒精光的劝说,老根叔这才勉强收了四十文离开。
王石虎想了想了说道:“牛哥,你说要不我们几人出些银子,买头牛回来拉货,这样也方便,不用老向老根叔借牛。”
杨子六人考虑了一下,纷纷点头,经过周氏上门要赔偿的事情,他们以后还真不敢向老根叔借牛了。
况且以后他们还会上山打猎,买牛回来,也方便他们以后往镇里送猎物。
尽管一头大黄牛的价格不低,但有牛哥在,相信买牛的银两很快就赚回来了,而且买牛可不仅仅只能当牛车,还能用来耕地呢。
更何况,还有刘富贵的压惊银子,这些银子够买头牛回来了。
其实就算王石虎不提,牛大力也有买牛的想法。
而且这想法很早之前就有了,只是那时刚好修建屋子没多久就买牛,会让别人议论,这才耽误了。
而且,他买牛可不是单纯的用来运猎物去镇里,有时他们一家有事没事也能骑着牛去镇里逛逛不是嘛。
不过,牛大力却不支持王石虎合伙买牛的建议。
毕竟合伙的东西,很容易产生分歧,尽管买牛回来是为了以后很好的往镇里运送猎物,但这头牛到底归谁负责,谁来照顾,谁使用多谁使用少都会引起一系列矛盾。
“之前我们几人占了大哥太多便宜了,还让大哥教我们练武,这银子就由我们几个出吧。”范中云道。
“这个我同意!”杨子点头道。
王石虎等人也没意见,可牛大力不同意了,“你们出啥啊?这买牛的银子,你们谁也不用出,俺一个人出银子买!”
“这不行!”
王石虎七人拒绝了,说什么非要一起出银子。
“俺是买来自家用的,拉货是顺便的事。”牛大力摆摆手,力排众议道:“你们要存银子娶媳妇,买地,俺不需要,你们谁也别和俺争,不然你们就别认俺这个大哥了,也别认俺这个师兄了。”
王石虎七人面面相视,眼中满是苦笑无奈之色,都说到这地步了,让他们怎么敢回绝啊?
他们再一次体会到牛哥的老实憨厚,愿自己吃亏也不让兄弟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