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你只怕所有不知,鹳雀楼刘掌柜和我们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刘掌柜对我们颇为照顾,所以我们只卖他一家。”王石虎解释道。
“没错,刘掌柜收俺们打的猎物都比其他酒楼高,俺就卖他一家。”牛大力附和道。
原来如此!
冯掌柜心里暗自点头,没有哪个人不喜欢和知恩图报的人打交道,更何况,他可是听说鹳雀楼因为野味也有今日的风光,难道之前一直提供鹳雀楼野味的是这两个魁梧的汉子?
“听你们这么说,以前经常卖猎物给鹳雀楼?”冯掌柜道。
“一般般,三天两头就会送一次。”王石虎谦虚道。
看来不假,冯掌柜笑得更加谦逊,抱拳道:“失敬失敬,如果我打算让两位兄弟将茶叶蛋只卖给我们一家,不知可否?”
见牛大力和王石虎对视不语,他接着道:“我以八文钱收你们的茶叶蛋!”
牛大力和王石虎假装低声讨论的模样,其实在来之前,他们就不打算一个镇子卖第二家。
毕竟一个茶叶蛋卖十五文,就算是在镇里居住的百姓也不是人人消费得起,一般吃得起的人家少说也是小康之家。
所以买得起茶叶蛋的人是有限的,一旦多几家酒楼卖茶叶蛋,利润就会被分摊,酒楼嫌钱赚得少,他们就不会帮他卖茶叶蛋了。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嫌麻烦,他可不想一家一家的问要不要茶叶蛋。
最后,他们同意了冯掌柜的要求,茶叶蛋在洛镇不卖给第二家。
接下来,牛大力和王石虎又去了下一个镇子,这镇子名为沙河镇,沙河镇比之洛镇更不如了,在牛大力看来这沙河镇更像是一个大点的集市。
沙河镇只有一家客栈,牛大力很容易便将茶叶蛋推销出去。
一天下来,他们共去了六个镇子,要知道开阳县一共才九个镇子,由于有鹳雀楼卖茶叶蛋的前景,那些镇子的酒楼登时欣然接受茶叶蛋,就算没听说茶叶蛋的酒楼,再品尝过茶叶蛋后,也很乐意做这笔交易。
其中有四家酒楼为了独占在本镇卖茶叶蛋的权利,以八文钱一个收牛大力的茶叶蛋。
与此同时,牛大力家门前排着一条长队,这些人手上提着竹篮子,篮子放着一个个美味的鸡蛋。
之前不少村子的村民都听说杏花村有一户人家六文钱收鸡蛋,都想着卖鸡蛋给牛大力,只可惜牛大力一天只收一百斤,让别村的村民望而止步。
可就在两天前,牛大力突然大量收鸡蛋,登时让十里八村的村民赶着来卖鸡蛋。
王石东和大金帮忙称鸡蛋,路游付钱,范中云负责登记,天胡和杨子负责将收来的鸡蛋用竹筐装起来,搬进柴房里。
“他们收这么多鸡蛋就不怕坏掉!”
看着一篮篮的鸡蛋被收走,钱婆子眼中满是嫉妒之色,为什么牛大力他们能找到赚银子的法子,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
“娘,你说黄鹤楼那么大的酒楼为什么也要卖这茶叶蛋啊?一个才十五文钱,还不够他们一道招牌菜呢!”钱氏道。
“费什么话,你想让永立在衙门当差,还不跟我走!”
钱婆子大骂一声,向牛大力家走去。
钱氏眼底精光一闪,赶忙跟上去。
一名卖鸡蛋的妇人见钱婆子根本不排队就想进院子,登时拦住道:“喂喂,你们想干什么?要卖鸡蛋也要排队啊!?”
“我还用得着排队?你知道你卖鸡蛋的人是谁?那是我儿子,我来我儿子家,还用你来指指点点?”钱婆子插着腰,指着那妇人就骂道:“当心我让我儿子不收你家的鸡蛋!”
那卖鸡蛋的妇人并不是杏花村的村民,听见钱婆子自称是牛大力的娘,她心里有些胆怯,登时不敢说话了。
不少人见到这一幕,也不敢说话,她们都是别的村过来卖鸡蛋的,哪里敢得罪收鸡蛋这户人家的娘。
看到那妇人退缩的模样,钱婆子神情倨傲,冷哼一声,“还不给我让开!”
院子里,杨子几人听见动静赶忙从院子出来,正好瞧见钱婆子嚣张的一幕,杨子嘟囔了一句,“这老太太是谁啊?”
“她就是牛哥的娘,不过是继母。”王石东低声解释道,杨子五人是外村的人,不认识钱婆子到不稀奇,可王石东是本村的人,自然认得钱婆子。
“你说她就是那个差点害死牛哥的恶毒继母?”杨子声音极大,在场众卖鸡蛋的妇人都听见了。
钱婆子脸色极为难看,“你这兔崽子说什么?”
“我说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牛哥当初生了重病,你不但不请郎中,还将牛哥一家赶出门。”杨子丝毫不怕钱婆子,心里为牛哥不忿,将之前听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不少外村的妇人听得面面相视。
儿子生了重病,差点病死还不请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