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婆子说得对,这牛大力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只是想到此次来的目的,牛老根板着脸,心平气和道:“俗话说父子没有隔夜仇,就算当初分家,断亲是我不对,但都过多了这么久了,你不也没事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这是求原谅?
牛大力不知道牛老根哪来的自信过来说这番没脸没皮的话,一句他们不对,就想让他们将以前的事忘了。
“你有什么话就明白吧,俺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话!”
牛老根一噎,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还不懂?
“是这样的,你是这样的,你侄子永气考中秀才了,这事你该知道吧?”
牛老根深深吸了口气。
“嗯!”
牛大力轻嗯一声,“那然后呢?”
牛老根自信一笑,“也就是说永气中了秀才就能免五百亩赋税,我们家良田加上旱田一共才四十多亩!”
“哦?那和俺有啥关系?”
牛大力哪里听不明白牛老根打什么主意,还不是惦记他家的向葵花田,还有瓜子作坊,不过他就是不说明,
果然,牛老根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真是个牛皮灯笼,点都点不着,他都说了这么明白了,难道还听不明白?
“由于你们从家里分出去,你们家的地就不好记在永气名下了,昨儿,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怎么说你也是我牛家的孩子,有好处我们也不会忘了你,只要你们家愿意回来,你的那一百多亩地就能记在永气名下,你也就能免赋税了。”
“再说了,永气如今是秀才了,好歹也是个有功名的人,别人知道你是秀才的二叔,也会给永气几分薄面,你家如今开了作坊,到处卖五香瓜子也会顺风顺水不是吗?”
“要是永气再中个举人,到时就是半个官的人。”
牛老根一番夸夸其谈,又是免赋税,又是秀才他二叔,又是官大人他二叔,反正就是重新回老牛家,好处多多就是了。
李香兰和大丫心里突然有些紧张起来,说真的,相比去老牛家,她们觉得如今的小子过得真的不错。
尽管做官大人的亲戚是一件很威风的事,但李香兰她们还真没羡慕过。
二丫撇了撇小嘴,“我们才不回去呢!”
牛老根顿时板着脸,“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老二媳妇,你就是这么管教孩子的吗?”
牛大力皱了皱,他的孩子还轮不到别人来教训。
李香兰子猛地一颤,大丫突然抓住李香兰的手,和二丫将李香兰护在后,二丫扁着小嘴,毫不害怕的瞪着牛老根。
见面前的那纤瘦的小子,李香兰只觉得羞愧无比,顿时鼓起勇气,“爹,大丫和二丫向来听话,儿媳不知道有哪里管教不好?”
“你算什么东西!”
牛老根勃然变色,牛大力不给他面子就算了,连这个下jiàn)卑微的女人和她的丫头也敢反驳他?
“你不能说我娘坏话!”二丫气鼓鼓道。
“打死你个孽障!”
牛老根怒气上涌,就要拿起桌上的盘子砸向二丫。
牛大力猛地站起,眼疾手快,立即夺过牛老根手上的盘子,板着脸道:“你想干啥?”
牛老根沉着脸道:“我是在帮你管教丫头啊,像这样不尊长辈的丫头,还敢顶长辈嘴的丫头,以后谁敢娶!”
牛大力面无表道:“俺闺女还用不着你管教,再说了,要不是你先说香兰,二丫也不会顶你的嘴,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样,你没有长辈的样子,就别怪别人顶你的嘴!”
牛老根怒了,“你这是想造反啊,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这么辱骂的?我告诉你,要是你想重新回家,就必须听我的!”
牛大力道:“俺如今还叫你一声爹,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你当初最多是尽了一份力而已。”
“当初没有你那份力,俺娘也生不出俺,养俺的,俺记得跟爹也没多大关系,俺很小的时候就是在隔壁王叔家养大的,俺也是喝着王婶的养大的,是他们将俺拉扯大,等俺记事起,就开始帮你们干活种地打猎。”
“后来,俺为了帮牛永义寻找人参,进山淋了雨,生了大病,你们见俺不能做事了,就将俺们一家赶出来,那时俺们就恩断义绝了,俺不欠你们什么!”
牛老根被质问得说不出话来,“那时我们也是无可奈何,如今永气中了秀才,我特意让你们回家,算是赔罪了。”
一句无可奈何就将所有事给抹去了?
还有让他们回老牛家,这算什么赔罪啊,分明就是想让他们重新入坑的。
牛大力道:“爹,你的好意俺们心领了,你请回吧,俺当初跟你说过,不管以后永气是当了官还是什么,都跟俺们家没任何关系!”
“你...你。”牛老根登时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