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陇曾经是秦军大本营,这些世族各有祖传练兵之法,张易并没有把他们打乱重组,只是把坤字营作为他们演练的对手,让他们用百人队进行对抗,既不让他们自满,也熟悉一下张氏练出来的兵是怎么打仗的。
银川练兵热火朝天,从洛河进来的商队也散开在河套地区行商,郭嘉归拢他们查探的消息后,对张易说:“劫匪来自五原县,他们以为化整为零,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一百多头牛弄走,只能说太天真。”
“如果我们不是有大量人手追查,你能知道劫匪是谁吗?”
“这倒是真的,九支商队,六百多人散进河套之地,才查出来踪迹,领头的人还真不一般呢。”
“领头的人确实不一般,计策却未必是他想出来的,我倒是对用计之人感兴趣。”张易一听五原县,就知道劫匪是吕布,武勇当然没说的,却不知手下什么时候多了个高人。
吕布祖父吕浩,是驻守五原县戍边的越骑校尉,张易很早就招募过吕布,却一直没有得手,檀石槐离开河套后,张易于是举荐吕布为五原县令,这次来河套,就准备亲自收服吕布,想不到提前先打起交道。
“对了,五原县令吕布,想开垦五原的土地,没有牛可不行,这官当得还真够勤谨的。”郭嘉开始只注意世族豪门,想不到县令也会抢劫,见到张易很笃定,随即就想通关节。
“传令,把商行带来的各式农具拿一批过来,再收集五百头牛车,吾这个骠骑将军亲自给他送去,我们一起去见识一下为民抢牛的县令。”
银川到五原不过五百多里,顺着黄河边过去,只花六天就到了,到了五原对面后,却没过黄河,张易就地驻扎。
铁血营两千骑兵到了五原县边上,早就惊动了吕布,急忙在县衙里召集一帮小兄弟商量:“骠骑将军来着不善,我们抢牛的事情犯了。”
吕布麾下三百多人都是当年越骑校尉官兵子弟,在吕布当上县令后,全部来投吕布,因为檀石槐推行半耕半牧,五原县已经开发不少土地,可回迁五原的各家都一穷二白,吕布就准备去陇西买牛,结果河套大开发,各种物资紧缺,哪里会有人卖牛给他,然后他们就盯上魏记粮商的粮队。
三百多年轻人都是戍边军人子弟,计议停当后,抢劫很顺利,难的是如何带回去。
还是张辽出的主意,车子和粮食用马匹拉到河套,然后就地卖掉,牛早早就渡河,从对岸去五原,只要抹去牛过河的痕迹,大草原上的牛脚印很难分辨。
“先沉住气,骠骑将军屡次招募奉先,这次说不定也是如此,先去看看总没错。”高顺见吕布为难,就在边上劝道。
吕布武勇过人,却很在意现在的县令职务,前些年在鲜卑人过来时,他们这些家庭都躲到并州避难,好容易回家,真不愿再背井离乡。
曹性在边上叫道:“有我们三百多兄弟一起去,骠骑将军又能怎么样?”
“骠骑将军在对面竖起大旗,却没有渡河,就是等奉先过去,他是并州牧,奉先无论如何都该去拜见。”
吕布当然不怕任何人,他是张易举荐的县令,无论如何都得来见张易。
吕布一行人从水浅处纵马过河后,铁血营大军根本没动,只有张易带着几百部曲等在河边,见到吕布过来后,张易就纵马向前,笑着说:“早听说五原吕布武勇无双,麾下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今日不为公事,只想见识一下,尔等若能胜得铁血营将士,本将身后五百牛车的农具和粮食,都是你们的。”
“铁血营纵横天下,威名远扬,卑职仰慕已久,既然将军要切磋武艺,卑职自当奉陪,牛车和农具都是五原县急缺的,卑职愿意高价买下。”
“哈哈,切磋过后,一切好说。”
张易说完,一挥手,身后就冲出一人,到了中间空地后,就把手中大刀一摆,叫道:“吾乃骠骑将军亲兵拓跋树,谁敢和我交手?”
拓跋树是收服拓跋狐后,被典韦收到身边的勇士,两年训练下来,身材更加雄壮,被典韦命为张易贴身亲兵,本意是让他当挡箭牌,结果这家伙见到要单挑,第一个冲出去。
“鲜卑小儿,安敢无礼?”
拓跋树身材虽然高大,脸上稚气未脱,又口出大言,早惹怒了吕布手下兄弟,身材同样高大的魏续直接冲了出来,手持长矛一击之后,又回马和拓跋树战成一团。
两人都是骑术精湛,身高力大之辈,连着对撞十几次后,魏续虎口崩裂,长矛脱手飞出,然后伏在马上跑回本阵。
拓跋树也没追赶,在马上哈哈大笑后,又刀指对面大吼:“还有谁?”
见到拓跋树猖狂,张辽曹性都要出马,被吕布拦住,魏续在他手下,已经算是数得上的高手,麾下其他人再上去不过还是鏖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轻松战胜拓跋树,才能挣回颜面。
吕布纵马缓步骑到场中,笑着对拓跋树说:“骠骑将军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