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至宛城,甘宁、贾诩等人接着入了郡府。梳洗罢,于大堂之上召集众人议事。张富居首,文武分左右坐下。
命亲卫将朝廷求援之信传下,张富开口道:
“想必诸位也知晓,如今袁绍、刘备联合攻伐朝廷,曹操首尾难顾,因此向我汉中求救,诸位有何想法,不妨说说就是。”
话音刚落,就见右下第一位上甘宁大声道:
“主公,想要攻打哪里,您直说就是,便是想要许都,某等也为主公取来就是。”
“汝这厮,怎的还是这种秉性?急什么,既无计较,便坐着听听军师如何说话就是。”
甘宁干笑了一声,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坐了下去。张富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厮没经历过史上那段落魄的时期,似乎比当初在孙权手下得到重用的时候还狂傲几分的样子。
转头看向贾诩,还未等其开口说话,却见甘宁下方一人道:
“主公,如今袁、刘二人合力攻打曹操。曹操败多胜少,若是无外援,恐至多不过一两年的功夫必然会被打败。如今之策,依末将看来,不过两策罢了。”说话之人,银白色轻袍,剑眉星目,约莫二十三四的样子,却是宛城大将郭淮。虽然年纪不大,地位在在场诸将之中却只在甘宁之下,先前统帅大军镇守宛城,使曹洪不敢入南阳一步。
“伯济且说说看!”张富心中一动,微微笑道。
郭淮起身行了一礼,道:
“主公,为今之计,不过助曹亦或是灭曹罢了。依末将看来,不如助袁绍、刘备灭了曹操。只要曹操一败,主公便可一路长驱直入,共取中原腹地,先取颍川,再夺兖、徐二州之地,仿曹操旧事,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出数年,天下可得也!”
“不然,”话音刚落,就见左侧第一位上一直沉声不语的贾诩起身道:
“主公,某与郭将军想法恰好相反。为今之计,只有助曹退袁、刘二人为上。如今天命传来,命主公攻打刘备,救援朝廷,主公若是背道而驰,便失了大义之名,必失人心,此其一也;再者,曹操占据兖州等地已经数年矣,人心早已经归附,主公便是取之,没有数年之功,也不可能使其安定下来,反而是累赘,此其二也;袁绍势大,一统河北之地,北面再无敌手,若是曹操也被其打败,那么天下大半皆被其掌握在手中矣!到时挥军南下,谁人可挡?便是主公取了兖、徐二州,也不太可能抵挡得住北方的百万大军,更何况还有刘备在后方为乱,到那时候,恐怕主公的局势不会比如今的曹操好多少。”
“因此,臣请主公出兵相助朝廷,退了袁、刘二人。”
贾诩说完,下方一片无声,就连郭淮也坐了下去,却是心服口服。张富严肃的点了点头,道:
“军师之言,甚合吾意!眼下北方白马、许都城外,大战已起,出兵之事,不可再拖。只是南阳四战之地,若是出兵,当做好万全准备才是,不然若是丢了南阳,那我就是有家归不得矣!”
贾诩闻言,大笑了一声,道:
“主公莫非担心刘表出兵乎?”
“正是。”
“主公无需多虑,荆州之兵虽众,却是擅水战。先前甘将军于新野之地训练水军三万。主公可遣一将再领五千步卒屯于城池之中,与大寨水军互为犄角,镇守要道。则刘表十万大军入不得南阳也!”
“谁人可为将?”张富环顾了一圈,贾诩笑而不语,与众将一齐看向左侧第一位一脸懵的甘宁。张富刚欲说话,就见甘宁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大叫道:
“主公,某来此地,便是为了会会这中原大地上的豪杰猛将的。新野小城,据隘守关,某可不去,主公还是另寻他人罢!”说完,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坐了下去。
张富轻笑了一声,道:
“兴霸,你这可是众望所归啊!在场诸位将军皆是北方之人,不习水性。汝若是真不愿意去镇守新野,便从诸位将军中选出一人来,只要你选之人能统兵在水上征战,我就答应你如何?”
甘宁眼前一亮,连忙回头看去,却见诸将皆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顿时心里凉了半截。原来,在场诸将之中,郭淮是并州太原人,马岱、姜叙是凉州人,张郃乃是河北人,皆不习水性。吴班是新降之将,不可能将这等大事托付于他。申家兄弟、马休等将能力威望不够,亦不可能让他们镇守如此要地。而邓芝出身于义阳,虽然能文能武,却也只擅长步战、马战,水性却是丝毫没有的。
在场众将之中,只有甘宁、甘大二人身在江边,水性甚好。不过若是让甘大前往守关,连甘宁也不放心也不可能这样做。
巡视了一圈,甘宁大失所望,垂头丧气的坐了下去。贾诩见了,笑道:
“兴霸,荆州也是人杰地灵之地,文聘、刘磐、黄忠、魏延、黄祖等人,哪一个又不是威名赫赫之辈。汝去南方,未必就不如北面。”
甘宁瓮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