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的性命,最好不要打开。”
孙小榛挠了挠头,“小师叔,我有点不理解,万一师父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这个情况,这东西不就成了无解的秘密,长眠于地下了吗?”
郭宋淡淡一笑,“为什么你师父要你走得越远越好,你不在长安,这个秘密就无人解开,他们就不敢杀你师父,假如你被抓了,把那间泥屋供出来,东西被他们找到,那你师父就真没命了。”
孙小榛精神一振,“那我师父还活着!”
“应该还活着,要么是自己躲到哪里去了,那么就是被抓住,囚禁在某个地方。”
郭宋见孙小榛满脸担忧,又安慰他道:“我们要把主次分清楚,如果你师父只是躲到外地去,而我们却贸然打上门去救人,被对方抓住,拿我们作为人质威胁你师父把东西交出来,反而是得不偿失了。
退一步说,就算你师父被抓住,但只要东西在我们手中,你师父也暂时不会有事,这时候我们不能急躁,等一等再说。”
“小师叔,我们总要做点什么吧?”
郭宋想了想道:“你明天去虎贲武馆报名学武,打听那个姓毛的人,我估计他也在武馆里当教头,但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情况,我会来找你。”
........
次日一早,郭宋便将孙小榛打发回家了,他则回到道观,将金匣藏了起来,静观其变。
三天时间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去了,其间他去了一趟务本坊找李安,但李安正好出去了。
这天清晨,道观后面响起一阵喧哗声,将打坐中的郭宋惊醒,他披上外衣出门,发现猛子在天空盘旋,发出愤怒的鸣叫声。
他连忙打了个唿哨,猛子收翅落在他肩膀上,用利爪狠狠抓了两下,‘嗤啦’一声,郭宋的文士襕衫被撕开一条大口子,他刚起身,忘记在肩头垫上护皮了。
不光是襕衫被撕破,他的肩头也被划了两条长长的血痕。
郭宋怒视猛子,“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了,我就这一件像样的衣服,你还给我毁掉。”
这时,清风跑过来笑道:“师叔,不怪猛子生气,是后面树林开始伐木了。”
这几晚猛子一直住在树林内,原来是把它的家毁了,难怪它生气。
“要不你去城外吧!”
郭宋指了指南面对猛子道:“那边就是曲江池,你去找棵参天大树做窝,有什么事情,我用鹰笛叫你。”
“啾啾——”
猛子歪着头看他,郭宋把鹰笛拿出来给它看了看,猛子忽然振翅飞去,向西南方向的曲江池飞去。
“啊!”
清风惊呼一声,“小师叔,猛子居然听得懂你说话。”
郭宋微微笑道:“鹰是有灵性的动物,相处时间久了,它就知道你在说什么,其实狗也一样,一条狗养了五年以上,你说什么它都听得懂。”
清风挠挠头笑道:“我明白了,以后我要让师父养条狗看道观。”
郭宋向道观后面走去,清风追着喊道:“小师叔,你不吃早饭吗?”
“回来再说!”
道观后面是一片松树林,没人栽种,是自己长出来的,师兄说原本是快宅地,空了至少五十年。
只见后面树林内正干得热火朝天,数十人正忙碌锯树,已经有十几棵大松树被砍倒了,大师兄甘风笑呵呵站在一旁。
郭宋走上前问道:“师兄,为什么不买河对岸那座废弃城隍庙的土地?”
甘风叹口气,“我倒是想啊!但那是官地,官府不卖,我也没法子。”
“这片松林就不是官地?”
“这是私人土地,和前面道观原本是一块地,私人交易就行了,只不过砍树必须要得到县衙批准。”
“如果县衙不批准砍树,师兄这块地不就白买了?”
甘风摇摇头,“怎么能不给砍呢!土地都被我买下来了,地契上明明写的是宅地,可不是林地,我据理力争,县衙也只能同意了,不过条件是木头交公,反正这些树我也不要,给他们就是了。”
“那什么时候开始建房?”
“把这些树伐光就开始动工了,工匠我都找好了,他们昨天过来量了土地,不光可以修塔阁,周围一圈还可以修几十间道房,我就可以多招一些弟子了。”
“他们有没有说多久能修好?”
“说了,最快半年时间。”
这时,身后忽然有人道:“大师兄,小师弟,你们都在这里啊!”
郭宋一回头,只见甘雷站在身后,他顿时大喜,“师兄什么时候来了?”
“我昨晚就到了,进不了城,在外面睡了一夜,一早进城的。”
甘风也十分欢喜,拍拍他的胳膊,“你肯定没吃早饭,一起吃早饭去。”
甘雷嘿嘿一笑,“还是大师兄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