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这一手十分漂亮,夺得了主动权,使自己变得被动了,自己该怎么办?
这时候元载才蓦然醒悟,大唐的主宰是皇帝而不是相国。
监国李适请罪后立刻改变了姿态,否决了兵部解散郭宋手下士兵的命令,也否决了兵部武选司对李季和梁武的调动,只是在郭宋之事上,李适还保持着沉默,但这个沉默恰恰说明了郭宋之事由天子决定。
在官房踱步良久,元载最终决定,他必须要和天子谈一谈郭宋之事,实在不行,自己可以认错,恢复郭宋的官职和爵位,这个时候再死硬不退让,对自己没好处了,该低头还得低头,以后再找机会收拾郭宋。
想到这,元载令道:“给我备车,我要进宫面圣!”
元载上了宫内马车,前往内宫面圣。
马车里,元载还在考虑着路嗣恭之事,路嗣恭愿出百万贯钱买一个平安退仕,这个价格着实让元载感到震惊,看来传闻不假,路嗣恭真把哥舒晃的数百万贯财物弄到手了。
不过让路嗣恭平安退仕还真不容易,他贪墨大笔不义之财的消息早已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想必天子也有耳闻,怎么处理这件事,还得好好费一番考究。
马车进了朝阳门,前面就是麒麟殿,天子在内宫接见大臣的场所。
元载下了马车,对迎出来的当值宦官道:“烦请通报天子,就说元载求见!”
“元相国稍候,我去通报圣上,圣上不在麒麟殿。”
“我知道,我就在这里等候!”
宦官飞奔去了,元载负手在台阶前来回踱步,心中还在想着怎么对天子解释郭宋之事,用鱼朝恩之子鱼令玄被刺杀比较好,正是那件事导致自己儿子被惊马撞死,就算是自己和郭宋之间的私人恩怨吧!
还有王忠嗣之事也可以提一提,这是郭宋对自己仇恨的根源。
大约过了一刻钟,宦官回来了,抱拳对元载歉然道:“圣上身体不适,不能接见大臣,还望元相国理解!”
天子竟然不肯见自己,元载只觉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淋下,令他彻底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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