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帅见他们态度不错,便点点头问道:“运的什么货?”
“运的是棉花!”
“呵!这可是好东西啊!抢手货,看来这趟你们要赚发了。”
棉花不属于战略物资,允许运去河北、中原出售,富贵人家都有图个新鲜,很受欢迎,卖得很火。
卖得虽火,棉花的价格却不高,它的舒适程度毕竟比不上木绵,有木绵的价格横在那里,它也超不过去。
“只是小本生意,哪里能赚大钱,将军说笑了。”
旅帅却不睬他,手一伸,食指勾了勾,“五两银子!”
一名商人脸色一变,“将军,五两银子太高了吧!”
另一名商人急声道:“给钱!给钱!少说废话。”
他急忙从怀中摸出五两银子递给过去,旅帅一把抢过,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
他又瞪了一眼刚才的商人,“下次你再讨价还价,我给就给翻倍!”
说完,旅帅一挥手,“放行!”
骡队浩浩荡荡进了滏口关,穿过关城,沿着山坡向山下走去
就在晋卫府开始对洺州、怀州进行调查的同一时刻,淮西的战争也打得如火如荼,十五万朱泚大军同时从东西两侧向庐州和寿州发动进攻。
另外,大将潘延年率两万军队直扑濠州钟离县,钟离县淮河沿岸停泊着淮西军的数百艘战船,其中上百艘战船都属于千石战船,朱泚十分看重,责令刘思古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取战船。
但朱泚没有想到的是,打战船主意的势力并仅仅只有他一人,月黑风高,河水荡漾,不断拍打着岸边大石,在一处叫做鹅颈湾的水荡内,停泊着一百多艘大型战船,数百艘战船一共停在三处地方,这里只是其中一处,却停泊着最重要的百艘千石战船。
战船由两千淮西军士兵看守,士兵们都驻扎在岸边大营内,四周围有营栅。
一更时分,黑压压的近万名黑影出现在一里外树林旁,这是朱泚的八千精锐之军,由大将刘宝统领,这时,一名斥候飞奔而来,单膝跪下禀报道:“启禀将军,船只都用铁链拴在一起,不会被敌军驶走!”
刘宝正在考虑是先杀敌,还是先抢船,既然船只都是用大铁链拴在一起,那他就不用担心了,先把敌军全部歼灭,船只自然就落在自己手中。
他当机立断令道:“全军出击,歼灭敌军!”
刘宝率领八千精锐,向一里外的敌军大营杀去
与此同时,水面上也出现了几艘小船,船上有十余人,都穿着黑色紧身夜行衣,看得出个个都是身姿矫健的高手,每个人都背着一只装满火油的皮囊。
为首却是一个年轻女子,身材高挑丰满,前凸后翘,异常火爆,几名船夫不知死活,都肆无忌惮地盯着她身后圆满如桃的下部,窃窃暧昧地笑着,这女子正是女魔头应采和,她刚到长安,脚还没有站稳,又被郭宋派回淮河了,这次她带着十几名晋卫府精锐,任务便是烧毁淮西军的千石战船。
应采和感受到了七名船夫贪婪的目光,也听见他们在议论什么,她心中大怒,但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她暂时隐忍住了,她必须完成主人的任务。
郭宋当然也希望把百艘战船开回长安,但事实上不可能,走海路这些船只经不起风浪,走陆路肯定会被拦截,所以只能毁掉它们,不能让朱泚得手。
应采和凝视着岸边片刻,对众人道:“他们已经动手了,我们也开始行动!”
她双脚一点,身体腾空而起,一把抓住了两丈的锚绳,连续两个腾空,便翻上了船尾,她刚上船尾,只听岸上忽然爆发出一片喊杀声。
朱泚的军队杀进了淮西军的大营内,喊杀声也惊动了船上的守军,几名士兵从船舱里钻出来,却被应采和一人一剑,当场惨死。
手下纷纷爬上了船尾,他们迅速分散到各船,喷射火油,随即用火折子点燃了,他们动作十分迅速,不到一刻钟,所有的船只都被点燃了。
应采和则在屠杀船上的士兵,她身影快如鬼魅,所过之处,船上的士兵皆被一剑毙命。
“撤退!”
应采和喊了一声,十五名手下纷纷向来处疾奔,沿着铁锚长索爬下小船,应采和则轻轻一跃,从数丈高的大船上跳下,如一片叶子般落在小船上。
她立刻喝令道:“去对岸!”
几名船夫见她武艺高强之极,都惊得暗暗咋舌,收起了亵渎之心,摇船去淮河对岸。
小船刚刚靠岸,应采和剑如厉芒,瞬间刺向七名船夫,就在即将刺穿第一名船夫心脏的瞬间,应采和想起了主人对她告诫,不要再滥杀无辜。
她手一挑,长剑刷地削掉了船夫的一只耳朵,长剑快如闪电,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船夫纷纷被削掉了耳朵,满脸是血,捂着耳朵惨叫。
众人大惊,不解地望着她,应采和冷冷道:“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