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适合他的家风,只是这种事情他要和妻子商议,甚至还要得到女儿同意。
他沉吟一下道:“不瞒兄长,这两年不断有人提亲,只是孩儿还谈论此事尚早,另一方面我也希望他能刻苦攻读,尽早考上科举,不枉我对他的期待。”
他言外之意就是说,婚姻还没有定,暂时不想那么早考虑,裴谞心中一松,只要还有机会就好。
今晚,裴谞本想来试探薛勋是否有相国之念,但裴谞忽然发现了比相国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薛勋之子,裴谞就不太好开口谈论相国之事了,这种事谈得好还不错,谈不好就会翻脸,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提。
又闲谈片刻,裴谞便拿着地契和钥匙告辞了,至于价钱他们都没有提,也没必要提。
裴谞刚走,梁氏便一阵风似的赶到书房,她急问道:“你把沿河那座大铺子卖给裴家了?”
“怎么,你自己想开店?”薛勋揶揄妻子道。
梁氏气得狠狠瞪了丈夫一眼,“我原本是想留给儿子的,你懂不懂?”
薛勋指了指妻子,摇摇头道:“说你是小女人,一点都没错,穷了一辈子,忽然吃到顿肉,就以为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他是王妃的兄弟,至于为一座商铺患得患失吗?再说你手中还有九座店铺,反正都是收租,难道你还想让儿子去开酒楼?”
“可那是地段最好的一座铺子啊!将来子孙多了,不一定每个人都去做官,有一个人负责家族产业也不错嘛!”
薛勋点点头,“你用家族产业这个词倒也正确,我告诉你吧!其实还有一座沿街店铺,地段更好,面积更大,涛儿专门留给家族的,过段时间就给我。”
梁氏松了口气,还有大铺就好,她又问道:“裴家主来就是为了问你要店铺?”
“那倒不是,他可能是来问问新相国的事情,估计他也想谋那个位置,但又担心我也有那个想法,所以他不好意思开口,不好意思开口最好,上次我替王家询问,被涛儿骂了一顿,我可不想再参与了。”
梁氏迟疑着问道:“老爷,你真的不想当相国?”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女儿不让,再说,做个资政也不错,对朝廷政务有发言权,又不用管具体事情,平时看看书,玩玩玉,这才是我喜欢的生活。”
梁氏也想通了,去了播州三年,丈夫的身体垮掉了,医师再三叮嘱,不能太累,她也怕丈夫的身体顶不住啊!
“涛儿说得对,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太累着了。”
薛勋沉思一下又道:“裴谞好像很喜欢清儿,他似乎想和我们联姻。”
“裴家?”
梁氏也有点动心了,她毕竟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知道名门世家的分量,她当然愿意儿子将来娶名门世家之女。
“可是王家也提出了这个想法,你用了拖延的办法,如果答应裴家,王家会不会生气?”
薛勋脸色略微阴沉,他就是不想答应王家,才说儿子年少,不想过早考虑婚姻之事。
薛勋反感王家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母亲其实就是王家之女,但这里面有难言之隐,他父亲小时候就和王家联姻了,只是薛勋的父亲没什么出息,又是庶子,王家瞧不起薛勋父亲,最后改为把养女许他,后来才知道,所谓养女其实就是王老太太喜欢的丫鬟,收为养女。
虽然薛勋父母感情很好,但王家对他的父亲的羞辱,薛勋一直耿耿于怀,前些日子,王紘亲自找到他,一方面是道歉,另一方面是希望王妃能帮王家就入相之事说说情。
看在王家道歉真诚的份上,薛勋帮了王家一次,结果却被女儿写信来骂了一通,国之重器,岂能用私利来考量?
至于联姻,这不是一次道歉就能解决的,薛勋绝不会答应王家。
而裴家倒是可以考虑,关键就看裴家有没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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