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时间倒是可以,不过因为骆驼大量购买,会引起骆驼的市价上涨,后期的市价会高一点,希望殿下能理解。”
“这个我能理解,只要价格别太过份,我都可以接受。”
史东来点点头,“我明白,我会给大家说清楚,这不是赚钱,而是为将来的贸易铺路。”
“这话说得好!”
郭宋夸赞一句,又道:“还有一件事我要请史东主帮忙。”
这次不是生意了,而是帮忙,史东来神情肃然,等待郭宋继续说下去。
“是关于碎叶!”
郭宋缓缓道:“我需要掌握碎叶军的动向,以及大食和可萨二者在葱岭以西的活动,但我的人不太方便出现在哪里?我觉得还是粟特商人最方便,东主明白我的意思吗?”
史东来点点头,“我在那边有很多朋友,我会建立一个情报网,让我的兄弟史东玉坐镇,他曾经在碎叶和拔汗那一带生活过二十年,对那边很熟悉。”
郭宋又继续道:“用鹰信和疏勒联系,我会给你们一个凭信,这件事希望能尽快做起来。”
虽然郭宋每个月也能收到马卫江从碎叶发来的鹰信,但马卫江严重隐瞒了太多的东西,郭宋只能另建途径了。
........
由于被郭宋刻意压制,碎叶事件没有在长安兴起波澜,这个事件很快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天上午,一支由一千艘货船组成的官船队抵达了魏州馆陶县,虽然魏晋两国在河北中段是以永济渠为界,但这个中段仅限于魏州以北,而南面魏、相、卫三州内的永济渠则属于魏国独占,这就有了魏晋两国签署的官船过境协议。
魏国在永济渠上的哨卡不少,主要是查税以及稽查私盐,本来晋国是要求取消这些哨卡,但田悦坚持保留,最后双方达成妥协,哨卡对官船无效,如果哨卡胆敢上晋国的官船检查,护船士兵有权将其射杀,这就相当于官船是晋国的移动领土。
停战两个月来,已经有两支晋国官方的大型盐船队途经魏州了,都是十分顺利,而这支船队却是从幽州城过来的,据说里面装满了黄金白银以及黄铜,还有两千士兵跟随护卫。
船队在出发前已经派使者先一步前往魏州送去凭据,在馆陶县哨卡就需要核对身份,然后就一路南下,没有任何阻碍了。
官船队距离馆陶县哨卡还有一里,便有哨船迎了上来,在船队为首的大船上,押运官张连良走出船舱,冷冷望着迎面驶来的哨船。
哨船上的旅帅见每艘船上都插着官船旗,不敢怠慢,上前抱拳道:“可是幽州过来的官船队?”
“正是!”
旅帅连忙道:“那就请使君准备好凭符和过境口令,前面要进行验明了。”
旅帅的船只掉头回去了,船队继续前行,这时每艘船上的两名护卫士兵都警戒起来,他们手执军弩,站在船前船尾,关注着两边的动静。
船队距离哨卡还有五十步,一名官员乘船上来,抱拳道:“在下是馆陶哨丞赵清,请出示凭符和过境口令。”
张连良取出一只袋子令人递上去,赵清接过袋子从里面取出了半块玉佩和一封信,他也有半块玉佩,这是之前使者送来的,两块玉佩完全吻合,口令是使者带回去的,口令也对上了。
赵清将袋子还给对方,一挥手高声道:“放行!”
阻拦木排被拉开,张连良在船头抱拳行一礼,船队浩浩荡荡驶过了哨卡。
赵清见每艘船吃水很深,而且船上所运输物品都被油布严密盖好,他便隐隐猜到了里面估计是贵重品。
“哨丞,里面恐怕都是金银吧!否则不会吃水这么深。”旅帅在一旁小声道。
赵清微微叹息一声道:“那又怎么样,你敢动吗?”
旅帅躬身道:“卑职的意思是,要不要通知元城那边?”
赵清沉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确实要汇报,这件事如果不向上面汇报,事后自己恐怕会被上面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