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烈的缠绵后,郭宋终于放松下来,旁边黑瀑般的秀发里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主人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我去河北了,我以为你知道。”郭宋淡淡道。
“我其实知道,只是....我应该跟过去,相信我能助主人一臂之力,可惜我....”
郭宋略带粗野地一把搂过身边丰腴的玉肌,再一次激烈地征伐起来,足足过了一刻钟才放松下来。
“这下你没有怨言了吧!”郭宋嘿嘿一笑道。
应采和几乎要瘫掉了,她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好一会儿,她小声问道:“主人需要我做什么?”
和这个聪明女人说话就不用太费脑力,郭宋点点头道:“我要你去一趟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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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王守德像狗一样躲在一间破旧的城隍庙内已经三天了。
他知道俱文珍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在给天子李绣开出最后一道方子后,他便借口取药而逃出了皇宫,当天晚上,便传来天子驾崩的消息。
王守德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饿到了极点,今天下午,他差点出手抢一个孩子手中的干饼,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这会惹来多大的麻烦,说不定自己小命都保不住。
但比饥饿还要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妻儿的现状究竟怎么样,他们是不是还活着,或者已经被自己连累了?
王守德终于忍无可忍,入夜,他悄悄溜到了另一个御医张济的家里,张济比他小十岁,说起来还是他的半个徒弟,两人平时关系极好。
张济打开院门,看清外面蓬头垢面的男子竟然是王守德时,他顿时大吃一惊,连忙把王守德拉进来。
“你居然还在成都,我以为你已经逃走了。”
王守德苦笑一声道:“我是希望能逃走,但我逃不了啊!”
他又摆摆手,“不说这些,给我点吃的,我快要饿死了。”
张济连忙把他带到自己书房,安排妻子拿点吃喝来,不多时,他妻子端来几块肉饼和一碗水,王守德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张济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他,俱文珍可是出三千两银子的悬赏抓捕王守德,还能官升两级,这个诱惑太大了,可是,王守德是自己的半个师父,出卖他,自己良心的槛又有点过不去。
王守德又灌了几大口水,腹中终于缓过来了。
“小张,我妻儿怎么样了?”
张济叹口气道:“我只知道他们被抓了,但现在他们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王守德流出了痛苦的眼泪,他声音哽咽起来,“是我对不起他们,是我害了他们。”
他忽然拉着张济的手道:“求求你,你帮我打听一下,他们有没有还活着?”
张济慢慢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好吧!我进宫替你打听一下,你就安心住在我书房内,不要乱跑,外面到处是左银台的探子。”
王守德声音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连连拱手。
张济又给他准备一些吃食和水,这才匆匆去了。
王守德坐在书房内度时如年,默默忍受着内心的煎熬,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王守德连忙站起身,外面竟然是张济妻子的声音。
“王御医,你赶紧逃走吧!”
王守德一怔,“弟妹,你这话怎么说?”
“我夫君今天告诉我,俱文珍悬赏三千两白银抓你,还能官升两级,我了解夫君,他肯定抵御不住升官发财诱惑的,你赶紧走吧!”
张济妻子的话俨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王守德呆若木鸡,他忽然反应过来,把几块饼揣进怀里,慌慌张张开门出来,张济妻子已经躲进屋里了,她在屋内低声道:“可以从后院翻墙走,那边有条巷子。”
王守德连忙向后院奔去,翻过后院的矮墙,向巷子里奔去。
半个时辰后,张济带着数十名左银台武士出现在自己家门口,武士首领一挥手,众人四散将张济家包围起来。
在对面一条小巷里,王守德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他心中不由万念俱灰,转身便向巷子深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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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成都南城平安客栈,刚刚抵达成都的晋卫府副统领宋添听完了情报点首领杨秀英的汇报,他着实兴奋道:“你能确定那个王守德没有被抓到?”
杨秀英点点头,“卑职消息确切,他确实逃掉了,没有被抓住,但他妻儿被抓起来了,生死不明,现在左银台的武士到处在抓捕王守德,内部悬赏已经提高到五千两银子。”
“那你们有没有去寻找他?”
“我们当然也在寻找,我们是通过成都的乞丐、混混这些人提供消息,哦们给出了五十两银子的悬赏。”
宋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对方给出五千两银子悬赏,你们才给五十两银子,会有效果吗?”
杨秀英微微笑道:“他们的悬赏不对外,只针对内部,比如左银台武士、官员、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