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延贵,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
王延贵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刘士朝道:“我王延贵南征北战,替你们刘家打下了基业,最后一脚我把踢去喂马看仓库,还要打死我给张破席,在你们刘家眼里,我连狗都不如,我王延贵这辈子跟错了人,走错了路,在最后入土之前,我要让刘洽看看,他儿子是怎么对我,我是怎么回报他儿子的?”
范弘偷偷后退,刚走到帐门口,转身要跑,却被王延贵反手一矛刺穿了后心,范弘惨叫一声,倒地毙命。
抓住这个机会,刘士朝一把从剑架上抽出长剑,狠狠向王延贵刺去。
王延贵后退数步,长矛一摆,当!一声脆响,长剑被击飞,王延贵手腕一抖,长矛噗!的一声,刺穿了刘士朝的前胸,刘士朝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长矛,他眼前一黑,仰面倒下。
王延贵抽出长矛,大步走出帐外,厉声大喊道:“全军集结,开营门投降!”
晋军兵不血刃占领了江州,大军势如破竹,沿着赣江一路南下,占领了洪州,抚州、饶州,大军继续南下,兵指吉州和虔州。
从宣州撤退回来的李峰和张延胜,由于宣城被攻占,以至于军队士兵低迷,加上士兵们大都是宣州人,不愿意离开宣州,撤退途中士兵情绪激动,为了防止兵变,李峰和张延胜无奈,只得让士兵自己选择去留,最后,一万军队只剩下两千人,跟随二人撤退到了吉州。
这天下午,刘士宁率领三百余人逃到了吉州新淦县,吉州都是山区,几座县城都在赣水西岸,而东岸只有新淦县一座县城,其余土地都是贫瘠的山区。
新淦县只是一座小县,比泾县还要小,还要破旧,人口只有数千人,县城百姓大多以捕鱼和狩猎为生。
听说主公刘士宁到来,李峰和张延胜连忙出县城迎接,刘士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二人,他立刻问道:“你们手下还有多少军队?”
两人面露难色,李峰不得已道:“回禀主公,都只剩下千余人。”
刘士宁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满道:“怎么回事,一万军队怎么只剩下这么一点,难道你们也遇到敌军阻击?”
张延胜无奈道:“主公,士兵都是宣州人,听说宣城失守,都不愿离开宣州,退到新昌县时差点发生兵变,我们被迫让士兵自己选择去留,结果大部分士兵都回宣州了,只有两千人留下来。”
“放屁!”
刘士宁气得破口大骂,“还给他们自己选择,你们怎么不去选择死?一万军队只剩下两千人,你们还有脸来见我?”
两人战战兢兢不敢吭声,骂了半天,刘士宁又累又饿又渴,便进城去休息了。
李峰和张延胜在房间里喝酒商议,李峰道:“刘士宁在宣州惨败、江州老巢被攻占,大势已去,你说他下一步会怎么办?”
张延胜叹了口气,“晋军很快就会追来了,我估计他只能去投降马燧!”
“兄长觉得马燧会容他吗?”李峰又问道。
张延胜冷笑一声,“晋军正发愁没有借口攻打马燧,刘士宁就成了最好的借口,马燧岂会上当,他一定会把刘士宁交给晋军!”
李峰压低声音道:“此人天性凉薄,不仁不义,与其让马燧把他交给晋军,不如把这个功劳让给我们!”
张延胜将酒一饮而尽,酒杯重重一顿,“我早有此意,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手,把他的人头拿下!”
两人商定了主意,命人去打听刘士宁的情况,却得知刘士宁酒足饭饱后已经睡了。
当天晚上,两人率军包围了刘士宁的营地,军队杀了进去,刘士宁的三百多残军都在睡梦中,猝不及防,被李峰和张延胜的军队斩尽杀绝,刘士宁尚未酒醒,从房间里出来,被李峰迎面一刀砍翻,再一刀砍下了人头。
三天后,杨苗亲率大军到来,李峰和张延胜出城投降,并献上了刘士宁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