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没料到苏固正好跑过来,硬生生地撞了她一个趔趄,乌有道的长剑又劈了过来,“呲啦”一声,柳清颜整截袖子被砍断,露出雪白细长的手臂,上面一道红红的印子分外醒目,接着殷红的鲜血从红线处开始扩散......
柳清颜惊叫一声,又羞又疼,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乌有道和苏固怔立片刻,任她在那坐着,操起刀剑继续攻击徐谦。
看到心爱的女子如此窘迫,徐谦的第一反应是冲过去想扶起她,可是乌有道师徒咄咄逼人,他几次靠近又被逼了回去,此刻柳清颜捂着伤口,洁白的玉指染成了红色,他愈发着急,发怒道:“我再说一遍,赶快停手,不然我真出手了,我出手了连我自己也害怕!”
葛洪原本只当他们是胡闹,如今真的伤了人还不罢手,眼看要把徐谦惹恼,他有多厉害他知道,他连忙喊道:“师弟,不可过分!”
乌有道根本不理,依然我行我素,苏固见师父如此起劲,也就依葫芦画瓢,他似乎从追杀里面找到了无穷的乐趣。
徐谦真火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他移动速度骤然加快,乌有道和苏固但见人影飘忽,接着两人几乎同时感觉屁股被狠踹一脚,身体不由自主地朝门口飞去,然后“砰砰”两声,两人嘴鼻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鼻血喷出,牙齿碎落,乌有道因为用手强撑,两臂骨头不觉有些断裂,一时趴在那里无法起来。
苏固毕竟年轻,只是趴了一下就起来抹掉嘴鼻上的鲜血,飞快走到师父身边查看。
乌有道嘴里不停咒骂徐谦,挣扎着想站起来,两只手臂却不听使唤,苏固去拉他之时刚好扯到断裂处,他疼得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苏固大喊:“师父,师父......杀人啦,快来人啊!”
葛洪快步走来检查乌有道的情况,鼻息均匀,心脏跳动有力,应该只是暂时昏迷,他检查了他的手臂,发现他双臂骨折。
这可是个非常坏的消息,他走向柳清颜,徐谦已经捡起断袖披上她雪白的手臂,此刻正给她止血包扎,他对着她道:“徒儿,师弟双臂已废,恐怕无法给柳兄治病了......”
柳清颜正面红耳赤地接受徐谦的治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如此靠近,她觉得非常害臊,可是心里觉得甜蜜,然而这种感觉持续不过几个呼吸,葛洪的话让她感觉如五雷轰顶,她顾不得只包扎了一半,起来拉着葛洪道:“师父,怎么办,快点给乌师叔接好手臂呀!”
葛洪摇摇头道:“你不知道,伤筋动骨,没有几个月好不了的!”
柳清颜感觉一阵绝望,她转过身跑到徐谦面前用拳头捶打他的胸口,哭泣道:“都是你,现在怎么办,你下手怎么这么重!”
余南溪跑过来拉着她道:“柳姐姐,徐哥哥是被迫出手的,他若不是看见你受伤,他会一直避让,而且对他来说,他已经是出手很轻了!”
葛洪劝慰她道:“我师弟也有不对的地方,追杀这么久还不停下,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柳清颜仔细一想,两人说得都对,她便不再理他,用求救的眼神看着葛洪,现在怎么对付父亲的背疽呢?
然而,葛洪也是一筹莫展的模样,他看了看徐谦,想让他尝试一下,可是最终还是摇摇头算了,这小子的新鲜玩意儿怕是不靠谱啊!
徐谦觉得他揍乌有道没有错,而且现在乌有道骨折了更好,免得他祸害柳如是,他自告奋勇道:“柳堡主的病交给我,三天之内,我保证柳堡主可以下床吃饭!”
乌有道此刻已经苏醒,苏固将他扶起靠着楹柱坐在台阶上,他听闻此言不顾疼痛哈哈大笑道:“说大话不要本钱,就算我来医治没有十天半个月柳堡主都不能醒来!”
徐谦撇撇嘴道:“让你医治,恐怕柳堡主十年八年也不会醒来!”
“你!”乌有道气得忘记了骨折,想站起来和他争辩,一动后疼得冷汗直冒,方才闭嘴不敢再动!
葛洪仍然犹豫不决,郗超却忍不住了,情况很明显,乌有道短期内是动不了手,拖在这里柳如是也是死路一条,既然徐谦如此自信,不妨就尝试一下,万一有一线希望呢,他现在觉得柳如是死了他的后半生也死了,所以不妨搏一搏!
因此他冲破胆怯道:“本官以为不妨让徐谦一试,柳堡主吉人自有天象,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挺过这一关!”
治病怎能靠运气?葛洪刚想开口反驳几句,郗超抢先说道:“本官虽然年轻,却忝为当地父母官,柳堡主突遇重疾,堡内无主,本官自有义务主持大局,葛大师,你陪同徐谦进屋医治,我们在外面等候!”
葛洪想想也没用更好的办法,况且郗超抬出了官帽,他虽有名望,此刻只是平头百姓一个,也不好明着违抗,就朝徐谦招招手,让他一起进到房间。
柳江等本就不信徐谦的医术,因此未加阻拦,他反而要感激徐谦弄残了乌有道,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