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柳江带着十几个柳家堡的长老出现,后面还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家丁。
这些长老中有几个是柳江的同伙,大部分是因为觉得柳如是救治无望,跟风倒向柳江,带着自己的亲随来助柳江夺取家主之位。
柳清颜一看这阵势,自然明白了他们想干什么,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怎么,堡主还活着,就等不及拥立新主子了,平日里我父亲是如何对待你们的,他一躺下你们就换了付面孔?”
她指着一个矮胖的长着一副小三角眼的长老道:
“大元长老,平时我敬你比父亲还多几分,从小到大你都说我有出息,将来会带领柳家堡走出一个新的天地,原来这些都是鬼话,在你心里,就没有情义二字吗?”
柳大元三角眼眯成一条线。
这女娃娃太天真了,平日是有堡主惯着,所以我们才巴结巴结你,如今堡主不行了,他找退路要紧,哪还顾得了那些甜蜜的情义!
他说道:“清颜,经营管理柳家堡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孩子,掺和什么,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我一定会让大少爷给你找个好婆家。”
柳江接口道:“好妹妹,祖兄家世显赫,谁都想巴结,刚好他对你一见钟情,尽管他已经有不少妻妾,你若嫁过去,他一定对你独宠,我们柳家堡也有了更亲更大的靠山,你也算是为了兄弟叔伯们出了力,柳家堡会念着你的好,这才是你真正的出息。”
其他长老纷纷点头称是
祖亮在一边流着哈喇子,今晚干了徐谦,他就要和美人成其好事!
萧让余氏父女郗超被十几个膀大腰圆拿着长剑的家丁虎视眈眈地盯着,看着今晚的样子,多说无益,只能等徐谦出来再说。
柳清颜看着那些拿着刀剑弓箭的家丁问柳江道:“我一个弱女子,值得你们这么多人来对付?”
柳江哈哈干笑两声道:“妹妹太高看自己了,哥哥带着这些人主要是对付徐谦的,这里的人都知道他力大如牛却又身轻如燕,不多带些人恐怕拿不下他!”
余氏父女一听脸色骤变。
余南溪说道:“柳江,徐哥哥治好你们柳堡不少伤员,如今为了医治柳堡主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你不知道感恩,反而要抓他,是何道理!”
柳江指着站立在一旁的乌有道师徒道:
“徐谦先是指使人烫伤苏兄,接着又打伤了乌神医,光凭这两点就可以把他抓起来,柳堡岂是他可以横行无忌的地方……”
苏固激动得双手颤抖,正义终于来了,他可以扬眉吐气了!
乌有道却冷静地多。
柳江一定是有其他原因要对付徐谦,只是拿他们作借口罢了……徐谦此子,终于惹出祸端,医术岂是他可以随便儿戏的!
柳清颜反驳道:
“烫伤苏师弟的是赵家坞之人,徐谦如何指挥得动?
爹爹早已派人暗查,此事完全是那人性子发狂所为……至于打伤乌神医,那是因为我,你找我算帐就可以了!”
柳江道:“打伤乌神医不仅仅是伤人那么简单!
乌神医骨折,父亲因此而无人医治而亡,徐谦就是杀人凶手,我柳堡上下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你作为父亲的爱女,应该恩怨分明,怎么反而替仇家辩解起来了!”
那些长老听完这段话,一个个义愤填膺起来,恨不得立即冲进屋子将徐谦大卸八块。
乌有道仰天长叹: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徐谦此子,就是作死呀!
余沧海一直没有说话。
他知道他们其实是卷入柳堡内部的争斗,徐谦刚好是踩在禁区上,成为了这些人行动的一个借口,所以他们才敢堂而皇之地带着武器出入。
然而这些人敢发难是基于柳如是无救,可是近来徐谦好像没有让他失望过,他倒有些替这些人担忧了,如果柳如是没安然无恙,他们将如何面对他?
他提醒道:“诸位,柳堡主现在状况不明,你们在这里胡闹,就不怕他好了之后惩罚你们?”
那些长老停下骚动,的确,堡主现在还生死不明呢。
他们早就收到警告不要靠近屋子,徐谦的威力不是常人可以抵抗的。
柳大元喊道:“让徐谦滚出来!我们要去看堡主!”
徐谦开门后要是敢乱来弓箭手就一齐发射,所以在这里他胆气十足。
“对,快点滚出来!”
“别猫在里面,我们已经把你团团包围了!”
“别妨碍我们给堡主磕头送终!”
“再不出来,我们一齐冲进去把你剁成肉酱!”
......
群情汹涌之际,门突然开了起了一条缝,徐谦钻出头和半个身子喊道:
“吵死啦,快来人去端些饭菜来,对,要拿两个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