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走了!
柳清颜鼓足勇气向父亲吐露了心声,要是换作以前他一定想也不想就否决掉,可现在徐谦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命都是他给的,把女儿嫁给他似无不妥,况且徐谦的表现出类拔萃,无可挑剔,唯一不足的还是身份地位太低,他不想委屈了女儿,他答应柳清颜给徐谦一年的时间,若是他能扬名海内外,就同意她和徐谦的婚事。
柳清颜转达了父亲的想法,其实她觉得父亲过于苛刻,她对他道:“徐哥哥,你放心,一年后不管怎样我都会嫁给你,这一年我会努力侍奉爹爹,届时他若不同意,我也只好做个不孝女了!”
成名与否要看时机,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徐谦自然不会戚戚于是,他倒是为自己吸引女人的魅力深深折服,他调皮道:“到时候我抢也要把你抢走,我徐谦一出手,没有人挡得住!”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柳清颜会觉得是吹牛,可是徐谦真的能做到,她不由得幸福地靠在他怀里。
郗超要随大军走,所以徐谦等人先行离去,临走之时柳如是特别对徐谦强调若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来找他。
在途中,萧让和他们分道扬镳,各自回堡。
徐谦和余氏父女一路缓缓前行,欣赏着大好河山,倒也别有趣味。
这一日三人到了距离飞云堡只有十几里路的郊外,那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随之而来。
远远望去,前面一个老叟牵着一个幼童在路上踽踽而行。
那说不定就是飞云堡的乡亲,徐谦刚想加快脚步上前问候几声,只见更远处响起马蹄声,路上满是烟尘,两匹骏马疾驰而来,看到老叟和小孩后,马上两人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老叟赶紧拉着小孩躲到一边,谁知马上之人经过之时扬起鞭子朝老叟就是一鞭。
老叟像是一段木头一样直接倒下,小孩扑倒老叟身上哇哇大哭,马上之人却哈哈大笑,毫不停留继续往前。
他们很快来到了徐谦三人面前。
徐谦拿出匕首在手中把玩,那两人一看徐谦高大雄伟,又有兵器在手,便啐了一口继续前进。
等到骑出二十几步,徐谦从地上捡起两个石子,朝着两人马腿打出。
两粒石子直接将马腿打折,马儿痛苦地嘶鸣,把两人摔下马背。
事发突然,两个恶人跌倒地上人事不省。
余沧海对徐谦道:“这两人该受教训,太恶毒嚣张,不过你还是上前看看身份,到底是什么人在此放肆!”
徐谦走上前去查看,在一人怀里摸出一叠文书。
打开翻看,题目都是写得催粮书,抬头都是谯郡各大堡坞的坞主堡主,内容则是要求在多少时日内缴纳多少粮草,文书末尾署名谯郡太守陈霸天。
他拿过去给余沧海,他看了后道:“陈霸天居然自称太守,而且把手都伸到谯县来了,这个陈家坞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两人是专门负责给他催粮的爪牙,你打得对,摔不死算他们命好,摔死就喂野狗!”
徐谦刚想问他什么陈霸天陈家坞的事情,他记得谯郡新任太守是郗超啊,怎么又来一个人,余沧海却上前蹲下把文书塞回他们怀中道:“还是别惹事,我们赶快离开,顺便去看看前面的老人家如何了!”
三人赶到老叟摔倒的地方,小孩仍然趴在他身上哭。
余南溪过去将他拉起。
徐谦上去试探鼻息,一切正常,他便蹲下将他背起。
几人飞快地赶回飞云堡。
那摔倒的两人在晕厥了一个时辰后苏醒过来。
两匹马已经不知去向,他们摸摸文书铁钱还在,都松了一口气,一人嚷道:“见鬼了,两匹马都中邪了吗,差点摔死老子!”
另一人道:“无妨,到下一个堡坞,直接征用两匹就行,咱们堡主现在是太守了,咱们是公差,谁敢说个不字!”
先前一人嘿嘿奸笑道:“有理有理,再让他们叫上两个小妞给按摩按摩,恢复恢复,哈哈哈!”
徐谦等人一进飞云堡,就碰到了余勇。
他高兴道:“我在家等你们这么多天还不回来,正要再去柳家堡找你们呢!”
他指着徐谦背上的老叟道:“这是......”
余沧海解释了事情的经过,余勇一下子脸色变得难看,指挥随从将老人孩子带走,然后说道:
“这两名征粮使已经在飞云堡吃喝玩乐四五天了,他们带来的文书上说要在三月之内凑齐五千石粮食送往陈家坞,否则后果自负!”
“五千石?这几乎是飞云堡三军一年的口粮了,太过分了,他这是要我们飞云堡的命吗!”
余沧海略微估计下后,愤怒地喊道。
“正是!堡主和各位帅佐正在飞云阁商议如何对付此事!”
“我们也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