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是第一种。”

“可我倒想是第二种。”

“哦？白露你想去万里之外当野人啊？”

“嘿嘿，如果是第一种，成了大事，那郡王岂不是要当天子，可就不像现在这样能天天陪咱们打牌输给咱们钱了……”

“我说白管事，你好歹也是王府管事小富婆一个，就这点出息？”

“我就这点出息啊，不想攀龙附凤，也不求有什么地位，就像现在这样温馨就好了。还有啊，郡王要是成了天子，那肯定要有三宫六院数不清的妃子才人，哪里还记得一个小小的白露？相比起来如果远渡重洋，大家一起开荒种地砍树盖房子，郡王肯定就没有时间找很多女人了啊，那咱们除了比现在穷一些，其他都还是一样的。”

“穷一些？你种过地还是盖过房子，知不知道有多辛苦？”

“都没有，可是你一定能解决的。”

“呵呵，就冲你这么信任我，等我以后有了三宫六院一堆妃子，亲自点你的名让你伺候洗脚。”

“哼！那我就找竹樱姐做主。”

“那你们两个一起来伺候洗脚。”

“你怎么就知道洗脚？”

“洗澡也行啊，给你封个职位，就叫净足官吧，每次我跟一群妃子洗鸳鸯浴的时候你在旁边专门伺候洗脚。”

“我看你是对脚有一种畸形的爱恋。”

竹樱开口对赵枢和白露的斗嘴做出总结，可惜她没听过“恋足癖”这个称呼，不然会对赵枢的特殊嗜好有更精确的形容。

“非也，我是热爱一切美好的事务，自然包括美人的玉足。”

“如果你当皇帝，说不定会荒淫无道。”

“不荒淫无道当皇帝干什么，吃斋念佛吗？再说了，你管得我这么严说不定会起到相反的作用，打压我的欲望，以后我就会反抗得越是剧烈。”

“照你这么说，我应该把京城青楼楚馆的清红倌人都请来府上，让你日夜不歇息，等你玩腻了反倒是会变成圣人无欲无求了？”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也不能说一定是对的，我向来秉承‘实践出真知’，不如就按你刚才说的那样试试吧。”

赵枢当然没等到全城的青楼女子，倒是等到一个债主。

“你怎么来了？”

“来向东家汇报教学情况啊。”

来人正是李鹿。

“我还以为学校很忙。”

“还好，你那十个美女进步很快，已经能胜任大部分教学工作了，越来越多学习快的学生也能帮忙分担最基础的教学，看来学校不用再招太多书生，就已经进入你说的那个‘良性循环’了。”

“你去看李妈妈没有？”

“还没，我们娘俩才分开几天，先来找你了。”

说完，二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赵枢在作画，李鹿看着赵枢。

“你好像还有别的事？”

“你好像忘了点什么？”

“你是说咱们的赌局吧，有结果了？”

“是，我统计过了，有四成的男学生是在同学家中过年的。”

“所以说我赢了？”

“当然是我赢了……”

“哈哈，难道我还能欠你钱不成？”

赵枢打开抽屉摸出一枚铜钱扔给李鹿，

“给。”

“开元通宝？”

“只给一个政和通宝，传出去岂不显得我这个郡王太小气？”

“一个开元通宝也值不了几个钱……”

“不要就还我。”

“算了，我还是勉为其难收下了，你在画什么？”

李鹿绕过桌子现在赵枢旁边看他作的画。

这是一幅白描，很明显是一张机械图纸，不过他看不出这是做什么用的。

“板车？”

“嗯，用来装东西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哦，那我去看娘娘了，再会。”

“你这两个月把学校的事情安排好，咱们三月初出发。”

“晓得了。”

“今天留下来住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别院，我也要安排一下作坊的生产规划。”

赵枢把李鹿留下来，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

吃过晚饭，他打发竹樱去给嘉德帝姬送些糕点，然后让李鹿补竹樱的空缺一起打麻将……

赵枢已经想象到竹樱知道此事后的反应了，肯定是眯起眼睛作不屑的表情冷哼道：“看你这点出息……”

赵枢也觉得这行为很没出息，而且有些猥琐，但他实在是被竹樱在牌桌上搞得没信心了，现在打麻将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还好善解人意的李鹿来给他贡献了充足的信心，花一个铜板赢了十贯钱，啧……

“这世上竟然有比赵枢牌技还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