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他,那就说明自家养的是郓州最好的羊。”
李鹿不解,
“既如此,又为何只是‘郓州第二刀’,第一刀又是谁?”
“李公子问得好,这第一刀啊,便是朱仝的菜刀,他的厨艺比他杀羊的手艺还要高,三年前他自觉杀业太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这山清水秀之地建了这院子,每月做三桌菜,只招待朋友,而且要有身份的朋友贫僧也一直无缘品尝过,这次可是沾了二位的光啊。”
慧浅假和尚说的话情真意切,但李鹿一个字都不信。
其实他是半信半疑的,但赵枢告诉他,听人说话只要有一个疑点,那就要把所有话都当谎话看待。
所以这几天内还聊得来的慧浅和尚现在因为不尽不实的几句话,已经被李鹿列入歹人行列中。
慧浅跟他们聊了半天,终于开始上菜了。
李鹿很小心,每道菜都要王高斐慧浅尝过一会儿后,没有异样才动筷子。
“李公子可是胃口不好?贫僧让朱掌柜做碗开胃汤吧?”
“不必了……”
“伯林兄可是东京人,什么没见过,这‘郓州第二刀’怕是还入不了他的法眼,伯林兄,请。”
王高斐端起酒杯向李鹿敬酒,李鹿很纳闷,这家伙如此没有防备之心是怎么活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