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他想让人觉得自己是最狠的角色,所以自己也需要这个传闻呢?”
“啊……郡王说的有道理……”
“是这么回事,正因为他如此,江湖人称……”
“铁面阎王。”
“这也是书里写的?”
“没,但书里这种人设都是这个外号,大概他的外号是百姓从书中取的。”
“嗯……言之有理,总之此人又臭又硬,只要被他拿到证据的案子,连太子求情都不管用。”
“你怎么知道?”
“你懂的,咱们做生意的,谁没几件见不得光的买卖?别说你没有啊。”
“既然如此,开封怎么能容得下此人?”
“因为他姓张。”
“张令铎的张?”
“不错。”
“怪不得,看来这是冯鸿卓花钱打点了那位崔捕头,崔捕头既想要钱,又担心治安,所以想办法把张承平大老远找来,把这事儿退给他,啧啧啧,黑吃黑啊。”
冯鸿卓看到来了位眼生的捕头,第一反应以为这是来打秋风的,对此也早有准备,一边讨好地笑,一边伸手进怀里掏钱。
刚摸到钱袋,便听到了张承平的自我介绍,赶紧把手干干净净地抽出来,虽说底层官吏没几个干净的,但大庭广众下向这位铁面阎王行贿,江湖上相当的的冯大侠可没这胆子。
张承平自我介绍后,眼神迷离,似乎在找领头之人。
“我说孝章兄,这位张捕头铁面无私,可眼神好像不怎么样。”
“刚才不是说了吗,他被人记住的是六亲不认油盐不进,并不以破案能力闻名。”
“无能的清吏,这种人有时比贪财的能吏更可怕。”
“还好吧,他能力不足,但上边有知县下边有捕快,总不能都是糊涂蛋,所以也不至于让他乱来。他能在捕头位置上待着一是靠家中背景,二来京城大人们也需要一个榜样,别让京城周边的百姓们说起底层官吏时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
“嗯,咱们都猜错了,他们竟然没下跪。”
赵枢说完这句话,冯鸿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张……张捕头,在下冯鸿卓,今天请几位应天来的朋友吃顿饭,跟崔捕头打过招呼的。”
“嗯,老崔跟我说过了。”
“那您这是?”
张承平四周看了一圈,
“这些都是你朋友?”
“不,还有些是在下和朋友的家眷。”
“你跟老崔说要请几位朋友吃饭,可我看这院子里足有上百人,你想干什么?”
“哎……跪是跪了,可没磕头。”
朱孝章话音刚落,冯鸿卓“咚咚咚”磕了三个头,话中已经带了哭音,
“张捕头,我们没想干什么,这上百人大都是老幼妇孺,吃顿饭看看戏而已,还能干什么?”
“跟我走一趟吧,你们若是真没干什么,不会冤枉你们的。”
张承平说罢,挥手示意手下拿人。
“且慢,”
冯鸿卓身旁一直冷眼旁观的周元忠拱手开口,
“这位张捕头,敢问我等犯了什么罪,为何要抓人?”
张承平挺着肚子,看向冯鸿卓。
冯鸿卓还跪在地上,拉了下周元忠的裤脚,
“周兄,一个月前为了争夺盟主之位,外城不是举行了一场武林大会吗,动静闹得太大把朝中大人们惊动了,现在草木皆兵,行事得低调。”
张承平点头,周元忠保持拱手姿势,
“即便如此,我等也只是吃饭喝酒看戏而已,不过是人多了些,可吃饭喝酒又不犯法,张捕头要拿人总得有个说法。”
张承平挺着肚子哑口无言,看急了楼上的赵枢,
“这周元忠不卑不亢是号人物,可这张承平也太废物了吧,莫须有的罪名有的是,随便安一个不就行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办了这么多年案连栽赃陷害都不会吗?”
“你能不能不要把这种不光彩的事说的这么光明正大?他当然懂,但大庭广众下他能亲自拉下脸说吗?”
“说的也是,这种不光彩的事我做的毕竟也不多,还是你孝章兄有经验。”
果然如朱孝章所说,张承平不说话不是因为被周元忠说傻了,而是要把工作交给小弟。
身后一个捕快跨上前一步,抽出腰刀反手递到周元忠面前,
“拿着。”
周元忠愣了一下,不知道着捕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捕快再次把刀柄向前一递,
“拿着啊。”
周元忠稀里糊涂伸手接过捕快的手刀。
捕快收回手背在身后,
“你抢夺公差兵器欲行不轨,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