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瞒,曾师祖坐化之后,我师祖除奉遗命只将曾师祖与李氏皇族有关的遗言告知后,我天机阁就与李家再无任何联系,师祖曾言,缘起缘落,最终李家能不能如愿,且随天意。
关于您说智通,我确实不知其人是谁,但在此件事中,李氏皇族里,曾师祖一脉后人同样身负因果。因果不解,孽业缠身,虽有天子之气庇护,国运镇压,暂时无大碍,但此消彼长,待后续不足之时,便是败亡之日。曾师祖对李家的遗言中提及,神鼎有灵,乃气运所在,故取鼎之人需再三斟酌,以免事与愿违。
因此我想,此次皇家能托方施主前来,应是对他有着足够的信心和信任。”
苦云大师诚恳道:“刚出世的鼎灵就同那刚出生的幼崽一样,无恶无善之分,对第一眼所见之人有天生的善意和孺慕之情,因此取鼎之人若为心善者,它随其为善;心恶者,它随其为恶。天机阁已大错一次,不能再错半步,否则天道必将断绝我门道统,二百年来我三代天机阁人战战兢兢守之,抚之,不敢懈怠分毫,唯恐行有偏差,酿成不可预估的后果。
我师傅以十年寿命卜得一卦,卦象显示在某年月日我进城之时,心有所感之人便是我所要等之人。三天前,我采药回城时,经过平安客栈,心有所动,一进门初一看到方施主时,以密术望气,见他周身莹绕功德之光,便知方施主就是应卦之人。
杨江的气势慢慢缓和,思索了一会道:“能知道反噬的结果会是怎样的么?”
苦云无奈道:“我确实不知。”可他心里十分明白,鼎出之日,便是先前地灵枉死前所畜之聚的怨恨最后倾力一击之刻,非死即重伤。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方施主,为天下苍生故,请恕老衲隐瞒之过,老衲赔你一命。
杨江半信半疑的看了苦云一眼,对方郗说道:“公子,我去取鼎。”
方郗睃了他一下,撇了撇嘴:“咋滴,你还想和我比命好!公子我,盖章定论的福德双全!你,乖乖的,自个一边站着去啊~~”
方郗想了想,对杨江说道:“原先我们计划是,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不管东南西北风,取了东西,咱俩立马跑路,其他人在后面暗布疑云,混淆视线。现在看起来原计划行不通了,那条小金龙一看就知不是啥安生的主,改明儿一定会闹出点动静来,以显示它的存在。另说反噬,人,哦,是它地灵,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挨到时间,哪还能继续再忍,当然要有仇报仇,还放着过期作废啊。若我预想没错的话,那啥噬定会当场应验,这样我就需要时间来挨了,还不能确定得挨多久,唉,可怜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啊……”方郗头痛的抚了抚额头,被智通老和尚和皇帝老爷子给忽悠了,回去找他们算帐。
“既然暗的行不通,那就明着来,论起摆势力搬靠山,咱还怕谁。”方郗道:“老杨,你去外头拎两个青卫来,我有事要问他们。”
杨江应声出去,苦云只见他身形一隐一现,片刻间,厢房里就出现两个陌生人,虽然还有一肚子疑问,但他很有眼力见的先行告辞离开。
因为太过突然,两青卫一下没反应过来,有些发懵,定神一看,忙行礼道:“甲一,乙二见过泰宁候,杨先生。”
方郗摆摆手,道:“坐,我有些事要问你们。”
两人坐得板直。
方郗道:“离金沙城最近是哪个州,有驻军吗?”
甲一道:“伊州,有驻军一万。”
“领军是谁?”
“伊犁将军邓威铭。”
“可信否?”
“可信,陛下亲点之人。”
“战斗力如何?”
“精兵强将,骁勇善战。”
“从伊州到此,急行军需要多长时间?”
“一日一夜即可。”
“好,情况有变,原行动计划作废,事情紧急,杨先生带你前去伊州,请邓将军立即调配二千精兵随你同来,到达时间最迟不能超过后日辰时正,违者以军法论处。”
“调军符令?”
“陛下龙佩。”
“是。”甲一肃然道。
“乙二。”
“在。”
“你们的人,城外留下前哨,其他人全部潜入城里,盯牢毒狼帮,收税官老彭,平安客栈这几方的所有动静。”
“是。”
“老杨,你让三他们留一人配合青卫放哨,其他人混进居民里,我相信水底还有鱼。”
“好。”
……
午时过后,杨江又驾着马车回到平安客栈。
方郗下了马车,韩其东正要打招呼,见马车上又下来一人,竟是拿着药篓的苦云大师。
韩其东奇怪道:“大师,您又要出去采药?”
苦云慈和道:“这位小施主为母问诊,老衲正巧对那种疾症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