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郗他们刚回院子还不到一刻钟,李清就来报到了,跟掐着点似的。
方郗看着他有些萎靡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陈柏升在一旁怪笑,“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啊,兄弟,悠着点~~”
李清白了他一眼,抱起小囡囡掂了掂,而后苦着脸道:“我娘昨天和这小家伙玩儿了半晌,眼馋了,今儿一大早就把我叫去训了半天,我刚才好不容易逃脱出来。”说罢,拉着囡囡的小胖手,作状咬了一口,笑着道:“这是谁家里的小猪蹄呀,让我看看好不好吃~~”
小囡囡和李清也是相当熟悉,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咯咯咯的笑着,“是囡囡家的啦。”
陈柏升在一旁双手叉着腰得意的笑,笑得相当荡漾,总算有一项是他们比不过的了,哈哈哈……扬眉吐气呀!
今儿真呀真高兴~~
那副得意便张狂的德性简直让人没眼看。
方郗捂着额头,这胖子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比生孩子?好意思他!
李清还是对陈胖子不够了解,拿眼问方郗,这家伙咋啦?发啥疯?
方郗没好气道:“在比生孩子呢,他认为他赢了。”
陈柏升闻言,很不服气道:“啥叫我认为,本来就是!”他指了指李清怀里的胖闺女,哪,事实在这呢!
啊~~李清目瞪口呆,这个角度有点清奇!
杨江宛尔一笑,懒得理会这无聊的三人,对小家伙拍了拍手,哄着道:“伯伯带你去玩儿,飞高高好不好?”
囡囡一听到杨江要带她去飞高高,立马抛弃亲爹和干爹,一点都不带犹豫。
乳燕投林般的扑到杨江身上,“好!”
瞧着远去的一大一小那头也不回的洒脱身影,陈柏升顿时郁卒了,被自家闺女抛弃的太过干脆利索,老父亲的琉璃心碎了一地。
李清微笑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后,悠悠的坐了下来,轻啜了一口香茗,嘿嘿,让你得意,继续得意啊~~
陈柏升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老父亲的眼泪,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对方郗嚷嚷着:“赶紧的,弄些好吃的来,我需要一些慰籍!”
方郗拿眼斜他,你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听。
……
笑闹了一会,李清放下茶杯,“郗子,昨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刚过来的时候,看老四那儿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李清知道,别苑里稍大一点的动静,只要杨江留意,皆避不过他的耳目,问谁都不如问方郗来得直接。
果不其然,方郗点点头,道:“是出了一些事,约在丑正时分,别苑出了几个间子,去山上了,其中一个,正出自晋王的内院。”
李清吃了一惊,赶紧问道:“那山上?”
“山上没啥大事,这件事是在皇上的预料之内,也做了周全的准备,不过,行使之中还是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岔子,上山的间子有四个,被逃脱了一个,窃走了一个对方以为重要的卷宗。”
两人在陈柏升面前直言,毫无避讳,虽然陈柏升远离朝事,现在以及今后也不会进入官场,但除了隐谷这等绝对机密之事外,其它的事情陈柏升大都知道内情。如非是绝对需要保密的事情,只要会和李清说的,方郗一般都不瞒着胖子,既便是因保密不能说的,他也会和胖子直言,此事因不能说,故不说。
感情是需要维系和付出,兄弟之间也是如此,无论任何理由,厚此薄彼,久而久之,便会渐成陌路。
陈柏升以至诚待他,他亦如此待之。
而陈柏升也未从让他失望过,不管何事,只进入他耳,从未出于他嘴,对父母妻子皆是如此,哪怕是对家族有利或有害。
李清惊骇道:“那山上可是除了守卫队之外,还有秦苗两位供奉在,这样都被人给逃了,难道是宗师亲临?”
话音刚落,随即自我否定道:“不可能,若是宗师,老杨肯定会出手。”
方郗白眼他,这孩子,幸好还没傻到底。
“那人借助了有障眼效果的外物,因这事,今儿一大早,我和老杨就被你家老爷子逮去他那儿了。”
陈柏升拍了下桌子道:“难怪呢,我早上带囡囡来找你,居然没在,我还奇怪你咋改德性了!我滴乖乖,我只睡了一觉,咋就发生这多事了哩,那些间子可忒是勤快!”
“逃脱那个不是老四院子里的人吧?”
“目前还不知道,皇上也在等审讯结果。”
虽然李洹涉入此事,但李清也没幸灾乐祸,反而摇着头道:“但愿此事与老四媳妇无关,否则他可得为难了。”
陈柏升不关心这些,只新奇道:“那有障眼效果的物什是啥,你们想出来了没?”
李清也好奇地看向方郗。
方郗点点头道:“大致有些方向。”继而他详细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