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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没有锋刃,没有雕纹,没有半点装饰,就只是一把剑,却又不像是一把剑。
剑柄握在手里的时候感觉有些沉,要比一般的剑都重上不少。
拔去剑鞘之后,青黑色的剑身映不出半点光影,立在月光之下,恍若孤影独立,不知从何显来,更不知会在何处隐去。
这剑,铸得莫名其妙,却也莫名其妙地贴合李驷的心意。
真是一把慌慌张张铸的剑,才以至于这般粗陋。
李驷坐在屋檐下,正对着古树后的月色,一边擦着剑,一边想到。
“今天,那和尚有些奇怪。”这时,他的时候却是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李驷回头看去,便看到了正站在他身后的独孤不复。
“真的不需要我帮你什么吗?”看着回过头来的李驷,独孤不复是又问道。
“不需要。”李驷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继续擦着剑。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我不想牵扯到旁人。”
“”
“嗯。”沉默之后,独孤不复应了一声,随后又迟疑了一下,看向了李驷说道。
“那,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怎么样?”李驷疑惑地问了一句,显然是不知道独孤不复在说什么。
“不以真面目示人。”独孤不复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说的,自然是他白天看到的那些裹布,和他自认为,李驷被遮掩了起来的那些东西。
“真面目?”李驷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随后又松了开来,擦拭着手中的剑刃答道。
“不管你信不信,你如今看到的这些,便是我的真面目。”
“呼。”一阵微风吹过,堂前的烛火晃动了一下,使得火光映照下的人影,也跟着偏斜了几分。
独孤不复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李驷,良久,才放下了怀中抱着的剑说道。
“如此,那我便不多问了。”
他觉得他已经理解了李驷的情况,无非是走上了一条歪路而已。
不能认清自己,必然是有碍修行的。
自认想明白了一切,独孤不复的心下是也豁达了不少。
看在往日的交情上,他会试着帮李驷一次,但是若是帮不了,他也不会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因为在他自己看来,他的心中终归就只有剑而已,眼下终于放下了对李驷的疑惑,他也更加确信了这一件事。
独孤不复离开了,那天夜里,他写了一封信给燕今翎,这个在他看来,最擅长混迹花丛的人。
信里,他只问了燕今翎一件事:
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女子明白自己是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