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眼珠一转,看到了几个青年村民义愤填膺,然而这些人装备实在太差了,大部分人手无寸铁,仅有几个猎户拿着猎弓,唯有一个大汉拿着一杆长枪,几乎没有什么锋利的武器,弓箭只有五副,反观对面的黄巾兵,领头的什将穿着一副破烂的皮甲,但再烂也是完备的甲胄,防御能力不可同日而语。剩余的士兵虽然没有披甲,但是人人都有刀枪,装备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更不用说双方的战力还不一样。这群民夫在游戏里不过是最低级的一阶战力,而他们面前的黄巾兵虽然不是黄巾精锐,但也是三阶士兵,无论从体力、伤害还是反应速度等等都较村民们全面占优。这还仅仅是不上档次的三阶,游戏内最顶级的八阶士兵一旦披甲持兵,例如虎豹骑、白马义从单个士兵完虐数十名村民都没有问题。
正在这时,那黄巾队伍看到祠堂聚集了不少人,什将狞笑着一挥手里的长刀,一马当先,冲了上去,身后,黄巾兵也嗷嗷地冲了上来。
刹那间,血光迸溅!有村民直接被他砍翻在地,身后,几个黄巾士兵猛如虎,冲进人群左突右杀,好不威风。顿时十几个村民倒在了血泊中。
陆修眼珠子都快红了,这么多人都死了让他任务怎么完成,难道要他被扣除50金,累死累活都还不上吗?
有村民大喊“跟他们拼了!”一群村民凭着一腔血勇与敌人交战,然而缺乏组织和装备,被打的后退不已,不一会阵线就快崩溃了。
陆修心里焦急万分,这些人看起来就不是对面的对手,一旦崩溃只怕剩余的人也难以抗衡,自己的下场恐怕也不太美妙,没准就得重生一回了,必须想办法击杀黄巾贼才行。可怎么才能干掉这些人呢?村民们不要是说盔甲了,就是木质的盾牌都没有,如何能抵挡这么凶残的敌人?
猛然间,陆修看见右手边的院子门口处立着一座木门,顿时想起来一计。
他一转身来到村长面前,一指那座门,大声喊道,“村长!我有一计可击破黄巾贼!”
刘家庄的村长已经快六十岁了,头花已经完全花白,脸上沟壑纵横,他本站在大队伍的后面指挥鼓励大家抵抗敌人,但是一个个乡亲不断倒地,却是又惊又急,听到一个外来小伙说他有计策,不由得大喜过望,抓紧陆修的手就对着他说道“壮士有什么办法?快快说来!”
陆修急说几句,那村长听完,狠狠一跺脚,“罢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办法,就按你说的做,大不了一死!”
陆修领着几个村长拨给他的村民紧急赶往附近的几户院子,几下就将大门给踹到了,这种院落虽然都有大门,但实际和豪强大户的门有着本质区别,都是木篱笆围了一圈围墙,再从山里砍下几块木头回来,用木轴与篱笆固定上就能用,因此并不十分牢固,用力一踹就踹了下来。
陆修大手一挥,身边几个村民大声喊道“村长跑了!”“村长卷走了咱们的财货跑了!”正在前面抵抗的村民们扭头看去,只见村里唯一穿着丝绸衣服的老村长在一个外乡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向着村子外边跑去。
大家顿时一哄而散,连领头人都跑了,大家还在这打个什么打,趁早逃命吧!那黄巾什将也冷笑一声,放弃了继续击破面前这些人的打算,领着手下一路直奔村长而去。
那村长在陆修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逃命,喘息声不停,连连问道,“小兄弟,你这法子到底管不管用啊?”
陆修其实也没有把握,搞不好自己被后面的追兵追上就得乱刀分尸,投胎去也。可这投胎也是有讲究的,重将名族之家、官宦之家、地主之家乃至佃户之家对游戏体验大不相同。你若是出身袁氏,遇到了游戏内顶级人物,人家就算不待见你也能客气两句,可你若是一介农夫,没有任何官职声望,几乎很难一开始就得到文臣武将的青睐。
他好不容易混个小士族的身份,在辽西郡也能拉大旗扯虎皮,一旦重生,没准这身份就彻底没了,到时候就亏大了!
正想着间,一支利箭携带着风雷之声从他耳边飞过,吓得陆修出了一身冷汗,太险了!
就在此时,他看见前边一个岔路口,急忙冷着村长拐向一条小路。
这条路的两侧都是一排高大的建筑,一看就是村庄的“富人区”,别人家的房子都是木头甚至茅草所建,只有这里是由砖石建造而成,两侧的围墙竟然高达三米,隔街相望。
陆修带着村长仗着熟悉地形紧赶慢赶地进了这条小路,快步从道西来到了道东,眼看就要一拐弯跑了出去,身后,黄巾兵终于赶到,黄巾什将一马当先就冲了进去,身后的士兵也都跟着进了道上。
猛然间,道路两侧,东西尽头,有人大喊一声,数十村民从两侧房屋处闪出!
黄巾什将抬眼看去,两侧的道路尽头出现了一群村民,排成了一个怪异的阵型。正前面的几个村民并排而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面巨大的木盾,仔细一看似乎是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