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多时,百名亭卒才慢腾腾地赶到校场,而且不成队列,整个队列七扭八纵,人人无精打采,不时有士兵窃窃私语,看的四人组脸色黑如锅底。
陆修正要对他们训话,就在此时,还有两名十将在他们杀人的目光中慢悠悠的赶来,言笑不禁,走到了队伍前列,随意地对他一拱手“亭长,我等赶慢了,恕罪恕罪。”
如今的金武亭实际上编制只有六人,求盗一人,亭父一人,还有三名亭卒,求盗,“掌捉捕盗贼”俗称派出所干警;亭父,“掌开闭扫除”俗称办公室主任,这都是领着工资的,俗称正式工。而剩下的数十人则是劳务派遣,没有编制在身,被县衙临时征召,没有工资,仅仅给粮食就够了。
这些十将伍长当然也不是正式在编的,都是私下任命的。
陆修不怒反笑,喝道“军法官何在!”
一名军法官从阵中走出“亭长何事?”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该当何罪!”
那军法官硬着头皮说“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扬声笑语,蔑视禁约该当何罪!”
“这......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该当何罪!”
军法官汗出如浆“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陆修很满意军法官的表现,尼玛有军规册就是好,直接对着本子找他们过错,治不死他们!
“还等什么,这两个什将连犯我三条军规,给我斩了!”
众将士大惊失色,没想到他一上来就要立斩将领,着实有些狠。
“我看谁敢!你算那颗葱敢在爷爷面前拿张作势?”一名什将厉声对着陆修说道。
他没做声,擎起长戟直奔校场,那两什将没反应过来,他将长戟一挺,直接刺透一人胸膛,另一个十将刚刚把长刀举起,被他一个下劈把刀打落地下,又是一戟直接扎个透明窟窿。
百十号人噤若寒蝉。
陆修将带血的长戟对着那个军正一指,“将他拿下”几个士兵出列拿下了他。
“你为军法官,却对犯法之事熟视无睹,以致士兵军心散漫,最终害死那两个什将,我要你何用!来人,将他砍了!”
士兵们不敢反抗命令,抽出长刀,那军正的人头顿时落地。
他扫了一眼底下众人,对着第三排的一名士兵一指,“你叫什么名字?”
“回百将,我叫王二毛。”
“刚才聚众,你们都站没站相,无视军法,唯有这王二毛最早来这,站的最直,从今天起,他就是新的什将了。还有一位,阎柔,跟着我来的,从今天起也是什将兼领本亭亭卒,尔等目无法纪,本来应尽数斩之,念在我还未来,暂且寄下你们的项上人头,再有敢犯者,斩!”
说完,向后一指李尧天“李尧天任甲队都伯(百人将下属,管50人,)兼领金武亭求盗一职,乙队暂由我直领,从今天许经渔管军法兼领亭父,犯在他手里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部两曲,一曲五屯,一屯两队,一队五什,一什两伍)
徐经渔面无表情,竭力做出一副冷酷状,吓得众军不敢大声喘气。
在《三国争霸》中,官职不是乱封的,必须要根据个人能力、威望、功绩来综合考虑,如果仅仅根据裙带关系就私下授予官职,就会导致士兵不服,后果就是战场之上指挥不灵、士气低落。
李尧天征战多场,跟着陆修当过步兵当过骑兵,打过大战平过村庄,当个都伯还勉强够,阎柔虽然是个白丁,但考虑到他是历史名将,管十个人也差不多能被接受。
而许经渔功绩不显,所以不能领兵,但作为亲信适合辅助管理部队,又提拔了个原先的土著,让士兵看到希望,乙队都伯官职空着又能够让众人为了升官服从陆修的指挥,这样刚一来就掺沙子、威吓众人、分配官职,足以看出陆修的治军水平了。
训导了众兵士一通,陆修见达到目的,随后宣布演武开始,便要考校这些士兵的武艺,虽然亭卒们不比郡县军这种正规军,只负责地方治安,但好歹应该比民壮什么的要强点吧。
“啊啊啊”一个亭卒举起三十斤重的石锁满面通红,刚刚举起就支撑不住扔了石锁,另一边,一个士兵将弓撑起对准十步外靶子一射,十箭上靶不过四箭,只看的这几个人不住摇头。
“陆哥,这群人忒废物了点吧,就这手艺上了战场就是一个死啊!”李尧天恨恨说道。
“是啊,我感觉咱们带的是一头头猪吧,这能行吗。。”阎柔满脸无奈。
“散了散了!明天正午接着来校场集合!”陆修也是黑着一张脸,尼玛系统果然是不让玩家好过,就这些人能干什么事,带这一百人上了战场,士气恐怕低到不行,能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