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扬了扬手,竟然拿出一封信来,“这是你与山贼头领的往来通信,从他的卧室中搜出,还要别的证据吗?”
那人终于不再狡辩,闭目垂泪,“我自入乡府,终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会这么早啊!”
陆修冷静地说:“说吧,这一切怎么回事?”
“我本名宋成,乃今年黄巾军帐下一名谋士,后来辽西起义兵败,首领不知所终,我于乱军之中回到此处,落了草,当了巍山寨二当家,后来有一波黄巾军洗劫了平羌乡,蔷夫身死,有一天有个新蔷夫过来上任,只带着几个随从,被我们擒获到,我就杀了他们,劫了官照,冒用他的名字前来赴任。”
“后来你要剿灭巍山寨,我就给他们通风报信,你前两次兵败也是毁在我的手里,我无话可说,唯引颈就戮而已。”宋成平静下来,抬头看着湛蓝的天“大好河山,大好百姓,牧守一方,多行善政,方才对得起我之所学,可惜我终究是贼,终究是贼啊”说完,眼泪流了出来。
陆修叹息一声,将乡府大门后面畏畏缩缩的三老(官职名称,掌教育)请来,表明情况,并告知山贼大头领已经战死,人头稍后奉上,反正巍山寨已平,头领死不死又有谁追究呢,只要官面过得去即可。
于是,衙役出来,将蔷夫捆好送入大牢,并飞马报知御史台速派干员前来。
“叮!你完成了剿灭巍山寨山匪任务。
综合你的表现,你获得了180点功勋。
你获得了100金,皮甲五副,弓弩十五张,刀盾长枪十五件”
哈哈,终于完成了这该死的任务,陆修心情大好,众人商量一番,这些装备都留待他们的基地所用,每人取了3金作为自用,毕竟3金就是30000钱,足够日常花销了。平地一声雷,陡然而富,转眼富家翁,四个人都美滋滋的,只有萧思菡只分到了1金,气的她大骂他们是小气鬼。
他们回到军营,几个人进了指挥厅,李尧天立刻对着陆修说“我说陆哥,这宋成可是个谋士!不能就让他这么死了,得让他们加入我们啊”
“怎么加?御史台马上就会派人把他押走,咱们现在是劫乡府大牢?事发咱们就完蛋了,劫御史台大牢?那真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许经渔皱着眉头,来回踱着步。
陆修斩钉截铁地说道“宋成必须救!他肯定是个谋士,对于咱们的发展壮大太有帮助了,现在咱们的巍山寨还有刘家庄只有刘四刀看家,成色还不怎么样,十分需要他这样的文臣谋士”
几个人定调一致,剩下的就是怎么谋划救人了。
几天后,御史台的一名干办公事带着几名衙役赶到了平羌寨,陆修等人将他迎进了山寨,那干办公事面无表情,一路直接走到县衙,提问了几名相关人员,了解了案件进展,提取了卷宗,随后将宋成带到大堂审问无误,将他装入囚车,由衙役一路押送返回阳乐。
车子在官道上晃晃悠悠地行进,几个衙役没精打采地按着刀前行,那个干办公事骑在马上不住催促着他们加快脚步。这等杀官冒充的大案自然少有,必须由御史台再审问清楚,证据确凿,然后明正典刑,以震慑那些胆大包天之徒,真是世道乱了,这等事竟然还能出!
经过一片树林时,忽然前面一根断木拦住了道路,那干办公事停住了马,四下瞅瞅,似乎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看来是这树木已死,正好栽倒在道上,这下绕不过去,只能遣人将它挪开。
自然这等粗活不能由他这尊贵的文官干啦,衙役们嘟囔着“真是晦气,出来一趟还干起了力工的活”一边往那颗断木走去。
“砰!”弓弦响动声起,一名刚刚走到断木前的衙役顿时仰天便倒,“谁!是谁!”“快出来!”衙役们立刻将刀拔了出来,四下瞅着,那干办公事骑在马上,浑身血液几乎冻僵,他艰难地扭动脖子,哆哆嗦嗦地对四周喊道“是哪位好汉?我等是御史台的官吏,押解朝廷钦犯至此,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没人回答,只剩下风的呼啸声,猛然间,又是一声弓弦的响动,又是一名衙役被射倒。“在那!”一名幸存的衙役指着东北方大声喊着,几个人连忙朝那方向跑去,就在这时,从山林里冲出了两个人,正是刘四刀与李尧天。
只见他两个人舞起大刀,没有穿着盔甲,都蒙着面巾,后面许经渔持弓压阵,一下就冲入到剩余的八名衙役队伍中,那衙役只装备着单刀水火棍,长度上就矮了一截,再说他们平常不过是对着农民张牙舞爪,偶尔打打反抗征税的百姓,说不定连村中大户的武装力量都打不过,自然面对着这二位难以抗衡。
那干办公事正紧张的瞅着前面的战斗,两腿瑟瑟发抖,可没想到他的右侧左侧忽然又冲出了两个人,同样蒙着面巾,当先一人双手持戟,后面一人拿着双手长刀,快速对着他冲了过来。
他颤颤巍巍地想拨转驴头,可高度恐惧之下这个简单地动作都完不成,再一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