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却栽在了一场稳操胜券的胜局里。
老宰辅冯铨注视着已经被彻底击溃的郑员外,褐斑老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正在雕刻竹雕的右手停了下来。
只听一道闷响,手里的刻刀按进了竹雕的薄弱处,贯穿了竹雕。
老宰辅冯铨旁边站着一名总管,这名总管从小就是老爷的书童伴读,一直相伴了几十年,比老夫人都了解老爷的性情。
总管看见老爷用锋利的刻刀贯穿了竹雕,眼皮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老爷把竹雕看的比长子还重要,这一刀甚至比亲手穿透了长子的心口还要严重。
老爷因为亩产千斤这件事,情绪已经失控了。
总管都不敢往下想了,余光死死的盯着老宰辅冯铨,以他相伴了几十年的情分还是很担心老宰辅冯铨一刀捅死他。
这是总管第二次见到老宰辅冯铨因为某件事情绪失控,上一次见到,失控的老宰辅冯铨活活掐死了一名小孙子。
总管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老爷出现情绪失控的情况,还是掐死小孙子的情绪失控。
可见这件事给老宰辅冯铨的打击,更可见亩产千斤这件事给东林党带来的影响,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朱舜不是神仙,不知道老宰辅冯铨心里的想法,他要是知道这个投靠了闯贼,又投靠了满清的三姓家奴,气到了这等地步。
一定会高呼一声。
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