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录额真捂着鼻青脸肿的脸庞,一脸懵的看着面前的贝勒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偷个懒,躲在营帐里睡个觉,至于把他打的这么惨吗。
曹文诏冒充的这个人,就是正白旗的一名贝勒爷,贝勒爷正关在侄儿曹鼎蛟的古北口。
那名存在感很低的贝勒爷,是曹文诏离开大凌河堡的时候,顺手绑走了一个。
虽说仗着血缘关系成为了一名贝勒爷,但他无论是武力还是地位,在满清都很低。
再怎么低,也是一位贝勒爷,也是这些满清鞑子的主子。
曹文诏用那名贝勒爷说话的语气,不满的问了一句:“酒在哪里。”
牛录额真听到贝勒爷只是要酒,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责罚他没有守在营帐门口。
如果真要追究这件事,就逃脱不了一个砍头的下场。
牛录额真赶紧带着曹文诏去了存放酒水的仓库,还都是度数比较高的烈酒。
北方草原的冬天极其寒冷,这些烈酒不仅用来给押运土豆的旗兵们暖身子,还要掺杂在马料里面,给马匹暖暖身子。
马匹可不像熊罴,有着一身厚厚的毛皮御寒,需要静心照料。
仓库门口,曹文诏站在风雪里,帽盔上的白缨被漫天风雪刮的乱飞。
看着这一仓库的烈酒,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牛录额真放松心情的时候,曹文诏又是劈头盖脸的打了他一顿,骂骂咧咧道:“赶紧滚。”
牛录额真能够逃过被砍头的下场,就已经万分的庆幸了,哪里还敢有半句的怨言。
赶紧捂着鼻青脸肿的脸庞,连滚带爬的跑开了,并且把门关的死死的。
等到牛录额真离开了,曹文诏带着百曹家军把这里围了起来。
在那些汉人包衣和满清旗兵的羡慕眼光里,躲进了仓库里面。
躲进仓库里面以后,曹文诏又要来了几口大锅,还有大量的干材。
这些酒水虽然是烈酒,但还远远达不到曹文诏的要求,达到那种可以燃烧的酒精度数。
接下来,曹文诏就要按照朱舜教给他的办法,对这些烈酒进行初步的蒸馏。
这些所谓的这些烈酒,度数最高也不过三四十度,距离能够燃烧的六七十度还差得很远。
每当曹文诏看到演义里写的用酒水烧粮草,就要骂上几句酸腐文人,根本烧不起来。
过去,曹文诏只知道烧不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在朱舜的讲解下,曹文诏这才知道,原来是酒水的度数不够。
至于这个度是什么,曹文诏就不关心了,反正只要有办法让这些酒水烧起来就行。
经过简单的蒸馏,营寨里很快就飘起了浓郁的酒香,汉人包衣和满清鞑子更是羡慕了。
没过多久,他们就没有那个闲工夫羡慕了。
曹文诏为了杜绝有人跑出去报信,吩咐手底下的一名千总,把整个营寨里所有的汉人包衣还有旗兵聚集了起来。
寒风呼啸。
曹文诏站在刮着风雪的营地中间,看着这些手无寸铁的旗兵,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咱们什么时候也没像今天这样。”
“杀起旗旗兵来,这么的轻松,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曹文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明廷话。
牛录额真听到对方说的是明廷话,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哪里是满清的一位贝勒爷,分明是混进来的明廷奸细。
反应过来也没用,还没等他站起来反抗,一口削刀就劈了过来。
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滚烫的鲜血洒在雪地上,升起了一缕缕白气。
曹文诏砍下这一刀以后,百曹家军如狼似虎的冲过去,轮起削刀就是一阵乱砍。
一个牛录的旗兵,还有一个佐领的三百汉人包衣,全部杀了一个精光。
杀光这些汉人包衣和满清旗兵,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
曹文诏亲自走向了库房,带着曹家军把那些蒸馏过后的烈酒,也就是朱舜所说的酒精,均匀的倒在了所有的马车上。
倒完酒精以后,曹文诏带着百曹家兵就退了出去。
退到了营寨的上风口,弯起一张硬弓,射出了一只剧烈燃烧的箭矢。
曹文诏的箭术本来就极其的高超,在顺风的作用下,射在了那些骡马车上。
剧烈燃烧的箭矢落在骡马车上的一瞬间,‘轰’的一声,窜起了几丈高的火焰。
在酒精的助燃下,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所有的马车连带着营寨,剧烈的燃烧起来。
寒风呼呼的雪原上。
曹文诏骑在高头大马上,注视着远处熊熊燃烧的满清营寨。
看了有一袋烟的功夫,大手一挥,带着百曹家军的精锐们,撤离了这个地方。
半个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