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人家一飞冲天,指不定就不搭理你了。”虞定海给兴奋的老头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放屁!你当白求安是你这种白眼狼啊?十几年都不回来看老子一次。”
“老头,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七年前老子可是专程回来看过你的!”
“你还好意思说?”
“”
宋绫罗看着眼前莫名其妙就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而吵开的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觉得两人的相处模式简直就是当前不对,一直以来十二殿的不良风气。
强势、强横、野蛮、粗鲁。
“绫罗”
两个男人突然一静,悄然看向跑过来的齐文超。
“嗯?”
“哪个我有话跟你说。”
齐文超笑着,不过有些勉强。
“有什么事在这儿说吧,都是自己人。”宋绫罗冷着脸。
“私事儿”
“十二殿没有私事!”
宋绫罗竭力摆出一副总教官的架子,但一双四处飘荡的眼珠,已经证明了宋绫罗此刻的心情。
“就两分钟”
“行!”
两人起身,走向车厢的接口。
“什么事?”
宋绫罗看了眼还坐在原位上的孙胜利和虞定海,这才回头看向齐文超。
“我决定这批孩子觉醒完,我就去珠峰区。”
“你疯了?哪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吗?你这种实力到那就是送死!”
宋绫罗拿指头用力的点在齐文超的胸口,巨大的力量让齐文超紧紧的贴在铁皮上,发出“哐哐”放声音。
“我知道那危险但如果我就这么一直在闹市区驻扎,我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超越你了。”
齐文超扯出一个笑容,但比在座位发出邀请时更加牵强了几分。
“你说一个男人要是比女人弱,多没面子啊!”
“你这是恶心的大男子主义!那十二殿有多少人敢说自己比兔子王厉害的?那不都成软蛋了!”
“可我跟那位也没什么关系不是?”
齐文超看着宋绫罗,笑得灿烂了些。
“没必要的咱们俩个不合适!我就直说了吧,就算你从珠峰区回来,我也不会嫁给你!”
宋绫罗盯着齐文超,恶狠狠道。
“可我就是想试试,看我到底能变得多强!”齐文超不甘示弱的看着宋绫罗,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强势。
砰!
一记勾拳狠狠的打在了齐文超的肚子上,甚至让两个车厢都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这动静不亏是丑牛的人。”虞定海感受着突如其来的震颤,笑得猥琐。
“你说什么?”
宋绫罗一屁股坐在位子上,面色不善的看着虞定海。
“没什么没事吧!”
“虞定海,等下车咱们两个找地方打一架!”
“只要不是宾馆,我奉陪!”虞定海嘿嘿笑着,继续抽着烟。
龙舟号穿过了无数的荒原,好像是一片被遗忘的寂寥大地。至少白求安印象中地图上似乎没有这种地方。
这是一场很漫长的等待,漫长到了新人们已经褪去了初时的那股兴奋,随着这好似永恒不变的窗外荒原,一起安静下来。
大多数人已经睡下了。
“喂喂我突然想到一点。”
李慕斯又找来了话头,几个人无聊的看着李慕斯。
“咱们十二殿兴许是个迷信组织哎。信神明,信吃啥补啥的老传统!”
李慕斯愈发肯定当初宋绫罗在餐厅说的不是玩笑话。
“求安,你这几个月吃啥肉吃得最多?!”
“我是双鸡!”白求安没好气的看了眼李慕斯。
“哦”
“那睿群你呢!”
“大概马肉?我也吃不出来,但另一种是很熟悉的味道,应该是鸡肉。”
“马肉好吃吗?”
“嘿嘿”李慕斯突然得意的笑着,“我把两种肉都吃的很均衡!”
“小心你两个都没有!”卢睿群哼哼着说。
无聊的人们谈论着无聊的话题,睡了醒,醒了睡。或许有两三天吧,白求安看着窗外除了黑夜白昼之外,一成不变的景色。
这不知道是他第几次醒了,和来时一样无聊。
平日里恨不得吃多少都要挑他们毛病的监督员,到了车上甚至连面都不舍得露上一次,整天缩在他们的那个车厢里,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或许这才是他们最真实的写照。
白求安睡得睡不着的时候会想着,这样一群散漫、粗鲁、毫无纪律性的人究竟是靠着什么去支撑他们保护世界的?
如果不是那天突如其来的战斗,白求安更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