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罢了,你速去拿贼,我也还有要事。阿苏德,阿六敦,咱们在此安心候乐格勤前来,喝翻那赖皮鬼!”
封进闻言大喜,如蒙大赦,稳住心神回道:“待属下办完急务,定然回返此间与殿下助拳,不论沙场酒场,赴汤蹈火!”
司马白言笑晏晏:“速去,速去,容后再看二郎身手。”
封进终于将司马白应付过去,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哪敢再多说半句废话,快马回返了身后马队。
棘奴和孙伏都立在马队前头,二人神色极为不善,已是耐心耗尽,怕是封进再不回返,便要率队强行通过了。他们怎有心情管那什么昌黎郡王的胡搅蛮缠?!
“二位将军,妥了,妥了,先前全是误会,司马白已不再纠缠,我们这便启程。”
封进点头哈腰,一阵赔笑,丝毫不知远处司马白半暇着冰白左眼,正用那只赤金眸子盯着自己。
棘奴一声冷哼,不予答话,而孙伏都却是笑道:“如此最好,全赖小封将军周全。”
不及片刻,整支马队便动了起来,缓缓而行,从黑夜中露出了身影。
封进回返马队之时,阿苏德便提醒司马白封进有鬼,司马白只是摇头一笑,不置可否。
现在这支马队从黑夜中走出来,虽然人弓腰,马低头,刻意压抑精悍军容,但那久经沙场、杀人盈野的气势却是无法遮掩。
司马白麾下这三百亲军平日里也见过慕容精锐,此刻却都被这马队的杀气摄的汗毛竖立,只盼这群猛兽快些离开。
阿苏德靠紧司马白,紧皱着眉头低声耳语:“殿下,东夷校尉麾下竟能练出如此精锐?”
司马白却是满不在乎的回道:“无妨,谁还没个看家护院的。”
但他心中亦是吃惊,先前他趁封进回返时暗暗观察,已然推测封进装模作样,其实不过一马前卒而已。
而这支马队中间那高大魁梧之人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本想仗着麾下三百军马将其拿下问个究竟,但实未料到这支马队区区四十余人,竟有如此精悍杀气!
寻常打架倒无关紧要,但这动起手来怕不得死上几个人?哪里能值!便只盯着那特别之人细心观察。
而那人擦肩而过之际,随意瞥了司马白一眼,凌厉桀骜的眼神顿时摄的司马白一怔,背后不禁冷汗直流!
他瞬间便将多管闲事的心思掐死,暗叹好阴戾的杀气,究竟何方人物!
阿苏德却是还不死心,又悄悄说道:
“殿下,这支马队太多蹊跷,竟多以黑巾覆面,必然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真放他们走?”
司马白知道阿苏德是鲜卑慕容惯态,虽然借力汉人辅佐,但终究不落提防。可他无意多管闲事,望了阿苏德一眼,悠悠回道:
“封二方才说的极好,我乃千金之躯,岂能置身俗务?”
阿苏德被噎的哑口无言,他与司马白从小玩大,人前称呼殿下,平日都以小字论兄弟,更不会事事尊奉司马白之意。眼下这支马队越瞧越诡异,他心里已拿定主意,撇开司马白探个究竟,但也不好明里拉司马白下水,便悄悄用长槊末柄捅了捅身后的阿六敦。
阿六敦年轻气盛,早已看不下去,会意之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提槊指着马队中那被捆老者,大声嚷嚷道:
“我家奴才若是犯事,小爷非拿鞭子抽死不可,岂有让他乘马之理?那老贼竟还人模狗样,看小爷不把他捅下马来!”
阿苏德心中叫好,这五弟虽然年纪小,却是极聪明的一个人,但嘴上却是一阵喝骂:“阿六敦!不得无礼!”
“四哥休恼,我代封二管教奴才!”阿六敦大喝一声,已提马跃出,端着长槊,朝那老人冲了上去。
封进正冲司马白赔笑,眼瞅马队已经脱离司马白亲军大队,却又横生枝节跳出来一个阿六敦,他此刻只想一头撞死:“哎呀,别闹了...”
封进欲上前拦着阿六敦,但阿六敦生龙活虎,丈八长槊一扫,哪容的他近身。眼瞅就要冲进马队,封进焦急暗骂,爷的小爷,你挑谁不好,他们这桩买卖做的正是那个老头!
阿六敦掠过封进,便对上了两个黑貂蒙面的大汉。
他们欺阿六敦年幼,又自恃武艺高强,长槊一挥便压上阿六敦槊锋,一边又上前半个马身,将阿六敦牢牢夹住。
阿六敦也不慌,双手翻转槊柄,那二人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虎口一麻,兵刃险些脱手,这才正眼瞧起面前这个鲜卑小将。
阿六敦嘴角一裂,似笑非笑,借着他们卸力的空档,顺势将槊锋猛的插入地中。
接着马身一侧,手臂往后一拉,借着槊杆的弹力,竟以槊尾横扫二人头颅。
二人不料阿六敦竟有如此奇招,大惊之下,急忙仰身避过槊杆。
但只觉脸上一凉,两条貂皮黑巾已被槊尾挑落在